他的手緊緊地抓住花玉靄的手，“這很重要的，花玉靄，我求你了，你是在報複我嗎？為什麼要這樣……報複我也好，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現在你又不願意讓我知道了？”
花玉靄還是不說話，隻是搖頭。
周縉啟的心臟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失去的恐懼和對未知的慌張讓他止不住地發抖。
“你要放棄我了嗎？”周縉啟說話的聲音裡帶著哽咽。
這次花玉靄說話了，還是那個老問題，“你喜歡上我了嗎？”
“嗒——”
周縉啟的眼淚砸在手背上，這次他沒有猶豫，“喜歡，花玉靄，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但我愛上你了，我的身體和靈魂，莫名其妙，不受控製地……愛上你了。”
“嗯。”花玉靄沒有多少情緒變化，十分平淡地點了點頭。
“真好。”
“什麼真好。”周縉啟更加慌張了。
“你還有第三個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第三個願望了。”花玉靄又笑了，不過隻是笑了一秒，又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似乎很苦惱。
周縉啟心臟猛地一跳，想起之前自己回答的第三個願望。
他抖著手去掰花玉靄的手，想要和人十指相扣。
手上一邊動作，周縉啟嘴上一邊說，“我的第三個願望，希望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求你了，我要撤回上一次許的願望。”
周縉啟越慌亂，眼淚掉得越厲害。
“可是……”花玉靄沒有抗拒周縉啟的動作，甚至放開手配合著周縉啟，“不撤回這項業務哦。”
“不……”
周縉啟瞪大了眼睛，他明明攥緊了花玉靄的手，可手心的觸感卻格外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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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一看，他手裡握著的花玉靄的手在變淺變淡，變得那麼透明，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周縉啟當頭棒喝，“我不要你消失。”
“周縉啟，你不是殷瑞馳，不用傷心。”
花玉靄的目光落在窗外，又回過來看向周縉啟，“我不想讓你傷心，明天就把我忘記好不好？”
“不不可能，不要，我不要忘記，你不要消失，快停下來！”周縉啟慌不擇路，起身大力抱住了花玉靄。
可令周縉啟更加絕望的是，花玉靄被他觸碰的地方消失得更快了。
“你要好好的，周縉啟。”花玉靄再一次提醒著他，他不是殷瑞馳，他是周縉啟。
當花玉靄變成一道白光的時候，周縉啟本能地去追，“彆走！”
“抱歉，不該打擾你的生活的。”花玉靄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花玉靄！”
周縉啟絕望的嘶吼在夜空中響起，可他的手還是沒有抓住花玉靄。
他眼睜睜地看著花玉靄從他的眼前消失。
鋪天蓋地的記憶湧上大腦，周縉啟捂住腦袋疼的跪在地上。
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出現，周縉啟腦袋上的疼痛逐漸消失，他的淚水卻越來越多。
“花玉靄彆走，我錯了，求你回來。”
“花玉靄。”
“玉靄，我錯了。”
“小靄，回來，我真的知道錯了。”
“小靄啊。”
哭喊聲中，空中忽然出現一道湖藍色的身影。
冷淡的聲音在周縉啟頭頂響起。
“是周縉啟在花玉靄，還是戈玉在求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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