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湖藍色的瞳孔,熟悉的狡黠的笑……
紀醫生先是直愣愣地麵上了冉裕靄的臉,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隨後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話。
促狹的語氣,尾調上揚,像一隻小狐狸。
“你……回來了!”紀醫生都忘了自己的手還被綁著,忙著起身想要查看冉裕靄身上有沒有傷口。
被椅子拉回去之後,白色的高大身影又擋在了他麵前。
“紀醫生,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行。”戈玉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紀醫生。
雖然被冉裕靄利用,險些被戈玉弄死,但許久不見冉裕靄,紀醫生的注意力頑強地黏在冉裕靄臉上,絲毫不受戈玉越來越低的氣壓所影響。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紀醫生看著戈玉身後笑吟吟的冉裕靄低聲喃喃道。
戈玉的臉色更難看了。
冉裕靄看著紀醫生,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你這是……要哭了嗎?”望著紀醫生發紅的眼睛,冉裕靄愣了一會兒。
想當初,他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的時候,紀醫生可是半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我……”
剛想說自己隻是太擔心冉裕靄了。
但話還沒說出口,冉裕靄便直起腰朝小穀招了招手。
“快過來,紀醫生要哭了哎!”
“我們必須把這個曆史性的一幕記錄下來,放在廣場上循環播放個幾百年。”
隨著冉裕靄興奮的聲音,紀醫生默默將眼眶上的淚水強壓了回去。
“噗——”
身前傳來短促的笑。
隻見原本冷臉的戈玉一臉不屑地看著紀醫生笑,眼中的挑釁格外明顯。
“自身難保了,你還在驕傲什麼?”紀醫生不甘示弱。
戈玉臉上的笑僵了兩秒,不過還是強留住體麵的笑,咬牙切齒,“與你無關。”
逗了會兒紀醫生,又去和小冉小穀玩了一會兒,冉裕靄讓人將紀醫生好生送回去,這才拖著緩慢的步子往外走。
“小靄,晚上想吃什麼?”戈玉連忙跟上,順便回頭示意小冉把車鑰匙遞給自己。
“滴滴!”
一轉身的功夫,路邊傳來鳴笛聲。
戈玉雙眼一眯,察覺不對,一回頭看去,果不其然。
“裕靄!”坐在車上的陳上將一見冉裕靄出門,立馬開門下車向冉裕靄走來。
戈玉快步上前,攔在冉裕靄麵前,“乾什麼?”
“你又乾什麼?”
不等陳上將開口,冉裕靄先一步推開戈玉,眨了眨眼說,“陳上將找我有事。”
“什麼事?”戈玉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立馬找補,“晚飯還回家吃嗎?”
陳上將看了眼戈玉,低低笑了一下,替冉裕靄打開了車門。
冉裕靄徑直上了車,坐穩之後才抬眸看向戈玉。
“抱歉哈,我的行程似乎和你沒有關係呢,前夫哥~”冉裕靄降下車窗,趴在車窗上看向戈玉,臉上帶著天真爛漫的笑。
嗡地一下,車子滑了出去,給戈玉留了一嘴的汽車尾氣。
真討厭這些使用燃油車的!
戈玉現在算是明白紀醫生那幸災樂禍的“自身難保”是什麼意思了。
“上將……”剛把車鑰匙拿出來的小冉目睹了一切,猶豫地站在戈玉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