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完久井後,九州誠將情況彙報給陰陽寮,又與當地警方交接一番。
得知包括「人馬」在內的十幾名飛俠幫成員的信息後,警局內又沸騰了起來,連忙調派人手去抓捕。
當然,這些功績自然算在九州誠小隊的頭上,他的陰陽寮積分暴漲了一番,本月的酬金也增加了不少。
臨走前,九州誠向警方告知了“久井旅舍盜竊案”的真相。警察們一開始都麵露難色,不過九州誠朝著某個蹲在門外吃盒飯的記者瞥了一眼後,他們就立刻改口說會重新調查的。
畢竟神奈川警視廳好不容易將飛俠幫搗毀,正打算借題發揮,大肆宣揚他們的正麵形象。
要是這時候突然有人曝出來說“飛俠幫首領是因為警方的失職才走上歧途”,那麼神奈川警方就得陪東京都的同行們一起被掛上恥辱柱了。
所以那起吃了兩年灰的盜竊案件還是趕緊解決比較好——神奈川警方是這麼想的。
做完必要的事項後,九州誠打電話通知了伊麗莎一聲,便去酒店收拾行李,又順道買了一點當地特產就回東京了。
雖然橫濱還有另外兩大不良團體,治安依舊沒有好太多,但是九州誠不打算繼續管下去。
九州誠願意出手解決飛俠幫,一方麵是出於好心,另一方麵則是看在伊麗莎的麵子上。再加上陰陽寮開出了高額的懸賞報酬,他就更沒有理由拒絕不乾了。
然而橫濱剩下的兩個不良團體並沒有被定性為“超自然犯罪組織”,抓捕他們的工作自然就該交給警視廳,輪不到九州誠湊合。
他一向樂善好施,但也沒閒到主動和警察搶活乾的程度,這些“稅金飯桶”們也該發揮一點自身價值才行。
乘坐特快列車回到東京後,九州誠立刻和帶著夕神鍵去了陰陽寮一趟。
陰陽寮給夕神鍵做了全套檢測,並且將他定為了“學徒級”。
絕大多數新人都是以“學徒級”入行,也就隻有九州誠這種表演過“拿手好戲”的奇人才有資格跳級。
和九州誠一樣,他也是個天賦平平的“石頭人”,以後就是以使用道具為主。
九州誠幫他做了全套的入職培訓,又帶他過了兩個新手委托,算是引導他完成了入門。
相比起要和怪物們拚個你死我活的丙級委托,學徒級委托都是跑腿和整理書架之類的雜務活,輕鬆且沒有危險可言,九州誠花費一下午就陪他做完了所有任務。
“果然以你的能力,很快就適應這個行業了。”兩人走到陰陽寮門口,九州誠說道:
“你現在就算正式入行了,以後有困難就聯係我。「多交朋友多條路」,這就是伱的職業信條吧?”
“哈哈,沒錯~”夕神鍵掏出鑰匙串轉了兩圈,開起了玩笑:
“不過變成你的後輩,還真是微妙。我是不是得管你叫‘九州前輩’?”
“沒關係,不用遵守這種繁文縟節。”九州誠忍俊不禁起來:“你要是這麼叫我,反而會讓我感到不舒服。”
“那還是用老稱呼吧,九州小哥~這麼叫著順口多了。”夕神鍵略帶凝重地感歎道:
“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多虧你帶我踏入這一行,有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也終於開始有眉目了。”
“困擾你很久的問題?”九州誠擔憂地問:“是很嚴重的事嗎?”
“一點私人小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夕神鍵快速略過這個話題,不想多聊:
“那麼回見,下次有委托再聯係我吧,會考慮多個你打點折扣的!”
九州誠回到闊彆已久的神室町,打算去外麵吃個晚飯。
走過一條鬨市街時,他忽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呼喚聲。
“紅中小哥,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您最近不在東京嗎?”
夜遊天音今天依舊在街邊出攤開占卜店,看見九州誠便向他打了個招呼。
“我們總共也沒見過幾次吧,你怎麼會因為一個星期沒見到我就斷定我不在東京?”九州誠主動走上去,態度比以前好了些許。
“我們都住在同一片町區,其實我每隔兩天左右就會在街上看到你。”夜遊天音卻抿嘴一笑,手裡快速撥弄著撲克牌:
“但是除非你的命運之線發生變化,我一般不會主動叫住你。”
“原原來是這樣嗎”九州誠的後背不禁冒出了冷汗:“好吧,我確實去橫濱待了一個星期。”
九州誠以前總想著避開這個神棍,卻沒想到對方其實一直在暗地裡默默注視自己,想來還有些悚人。
“那你今天叫住我,是想繼續給我做占卜嗎?”九州誠問。
夜遊天音閉上眼睛,將手中的塔羅牌抽洗一番後,順勢抽出了一張牌,上麵是少女低頭撫摸雄獅的圖畫。
“這是逆位的【力量】,感應非常強烈。”夜遊天音看了一眼牌麵,重新閉著眼,神神叨叨起來:
“我看到了一群人,很多人他們外表凶悍,內心卻懦弱無比,一直在逃避真正的自己。但是客人,你一定能教會他們,唯有愛與堅強的內心才能化作真正【力量】。”
說完後,夜遊天音便收起塔羅牌:“今天就隻有這一個啟示,我看不到更多了。我們下次再見吧,客人。”
夜遊天音剛準備重新洗牌,小腹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了輕微的“咕嚕”聲。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夜遊天音有些窘迫地低下頭。
九州誠倒是不介意,反倒提議道:“夜遊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