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賽場上,決賽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焦灼階段。
秀燼學院已經拚剩最後一名主將,與衝島高中的第四人後衛鏖戰了整整兩個回合,才以微弱的優勢將其戰勝。
論總體實力,秀燼學院顯然比不上衝島高中,就連被衝島高中戰勝的高天原峰學院都難以企及。若不是秀燼學院抽到的簽比較好,正巧避開了最強大的幾支隊伍,否則他們恐怕連殺進決賽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雙方隊伍僅剩下一名主將,但是拋開雙方主將的實力不談,秀燼學院的主將已經被消耗了兩回合體力,而衝島高中的主將卻是全盛姿態,這場比賽的勝負已經被敲定好了。
“集中注意力,岩田!”
教練為岩田滿戴上頭盔和護具,又遞給他一柄嶄新的竹劍——教練不知道他的竹劍為何會斷成兩截,而且看起來還是被利器斬斷的,但是此時也懶得去追究了。
岩田滿用頭盔遮蓋住滄桑的麵孔,麻木地點了點頭。隨後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搖搖晃晃地走上了賽場。
他回頭一看,九州誠站在台下不遠處瞪著他,那深邃的眼神如同要將他吸進去碾碎。
“教練,岩田部長的狀態是不是不太好?”一名衝島高中的劍道部員小聲問道。
“秀燼學院的小鬼肯定對他做了什麼!”教練氣不過地瞪了一眼:“我已經向賽事組委會舉報了,一定要嚴查,絕對不能放過他!”
“還好我們來得及時,岩田學長總算是能趕上比賽了。”另一個衝島的選手慶幸道:
“隻差最後一步了,我們衝島高中就能時隔十年再次拿到玉龍旗,岩田學長的夢想也要實現了。我們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啊!”
在裁判的吹哨聲中,最後一場主將對決開始了。全場上萬人的焦灼視線都聚焦於此,仿佛要讓舞台燃燒起來。。
秀燼學院的主將的腳步明顯有些遲鈍,持劍的手也在微微晃動。反觀岩田滿卻站似蒼鬆,穩如沉鐘。
“啊啊啊——!”忽地,岩田滿帶著哭腔暴喝一聲,舉起劍直勾勾地衝了上去,沒有任何假動作或者防守,就像是把渾身破綻都送到對方麵前。
“笨蛋!彆這麼冒進!”觀眾席的教練看不下去了,扯著嗓子吆喝:“慢慢來!消耗他!消耗他啊蠢貨!”
岩田滿卻不聞不問,繼續發動赴死的衝鋒。如同戰爭題材作品裡,手持刺雷大喊“天鬨黑卡板載”,衝上去與敵人同歸於儘的和國士兵。
啪!!
岩田滿的破綻太大,伴隨著竹棍擊打麵罩的清脆聲響,秀燼學院的主將毫無懸念地揮劍命中對方麵部,錯愕地喊了一聲“麵!”。
岩田滿也如同完成了最後使命的武士,晃晃悠悠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大賽現場頓時死寂一片,沒有任何觀眾歡呼,沒有記者迫不及待地拍照,就連裁判也是愣了足足三秒鐘,才抬手宣布道:“麵!有效擊打!私立秀燼學院高中,勝!”
“岩田!你這混蛋到底在做什麼?!”教練忍不住了,氣得就要爬上擂台,卻被兩名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一氣之下,教練又快步走向九州誠,毫不客氣地拽住他的衣領,將他用力拽起:
“你這混蛋小鬼,到底對岩田下了什麼咒?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威脅他?回答我!”
九州誠卻冷眼看著他,反問道:“伱是真的不知道你心愛的學生乾了什麼勾當?”
“你你少信口雌黃!”教練破口大罵,口水都噴在了九州誠臉上:“我要向組委會舉報,你們秀燼學院等著被取消比賽資格吧!”
九州誠卻猛然抬手,用大拇指戳中對方教練的鼻下人中位置。教練當即慘叫一聲,捂著臉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氣。
“是誰教你拽著彆人衣領說話?你的媽媽?”九州誠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厲聲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