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三人來到夕神鍵的賓館房間裡,召開了緊急作戰會議。
這些天他多次往返東京和橫濱兩地,到處走訪調查,還去厚著臉皮請教他那些體製內的熟人,幾乎除了睡覺之外都沒閒下來。
“哎,昨天向幾個律師朋友谘詢之後就被他們逼著請喝酒,一直喝到深夜才放我走,害得我剛剛才醒過來。”夕神鍵撓撓卷發,疲憊地歎氣
“不過多虧了他們,我稍微有點眉目了。”
“我明明是按日結支付你雇傭金,你居然大搖大擺地去喝酒嗎”伊麗莎有點失望,板著臉道
“你應該昨天晚上就把情報告訴我們。”
“彆這麼死板嘛,清宮小姐~”夕神鍵笑著打哈哈“喝酒是為了維持人脈,這也是調查的一部分,否則他們下次怎麼還願意幫我呢?”
“我覺得夕神先生說得對,伱就稍微體諒一下他吧。”九州誠明白伊麗莎急不可耐的心情,但也覺得夕神鍵有道理
“他不是已經調查出線索了嗎?先聽聽他怎麼說。”
“行吧,”伊麗莎當然分得清主次,也不準備多計較“那就彙報一下吧,偵探。”
夕神鍵在自己的房間裡架起一塊黑板,又往上麵貼了幾張筆記紙和報紙。
“我一個律師朋友說,橫濱四個月前曾發生過一起縱火案,受害者是當地一位退休的富紳,也是一位藝術品收藏家。”夕神鍵敲了敲黑板上的一張筆記紙
“火災是在他出門在外時發生,大火將他的彆墅連帶裡麵的所有收藏品都燒毀了。”
九州誠盯著黑板看了好一會兒,問道“既然是縱火案,凶手有抓到嗎?”
“這就是案件的疑點所在了。”夕神鍵頓了頓,遺憾地搖頭
“警方調查後在現場找到了汽油和人為縱火的痕跡,所以確定這不是意外火災。可是無論是彆墅內部還是附近街道的監控攝像頭,都沒有在案發期間拍到縱火犯的蹤跡。”
“彆墅內安置的攝像頭幾乎覆蓋了所有死角,還有幾個保安和傭人。”夕神鍵接著道
“照理來說,想要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完成縱火,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有沒有可能是內部人員作案?”九州誠靈機一動,問道。
“警方起初也是這麼懷疑的,不過他們仔細調查之後,沒有在彆墅內部人員中找到嫌疑犯。”夕神鍵意料之中地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總之,這起案件到現在依舊是懸案,警方完全不知道罪犯是通過什麼方法掩人耳目,將整棟房子燒成灰。”
無論是攝像頭還是彆墅內部人員都沒有看到縱火犯這則情報讓九州誠陷入思索。
如果是幾個月前,九州誠或許會覺得犯人是個技術高超的犯罪大師,如同變魔術一般完成了犯罪。
但是如今,這個縱火犯卻不謀而合地與飛俠幫首領「tritar」吻合起來。
“不被任何人發現”和“隱身能力”而且飛俠幫出現的時間也是三四個月前,一切仿佛都能串聯起來。
“可這起案件和「鼠小僧的肖像畫」有什麼關係呢?”伊麗莎雙手抱胸,湊近黑板瞥了幾眼。
“其實那個富紳正好收藏著一副名叫《鼠小僧》的板畫,是他在兩年前偶然所得的,也在那場火災中燒掉了。”夕神鍵撥開一張筆記本紙,解釋道
“但是,那副《鼠小僧》的來路有不小的爭議。據說這幅畫原本是壽民町一家旅店老板的傳家寶,卻突然以不知名的理由過戶到了他的名下。又過不久,那家旅店的老板就病逝了。”
“把傳家寶過戶到那個收藏家的名下,然後就病逝了?”九州誠眼神一瞪,疑惑道“這裡麵肯定有問題吧?”
“誰知道呢,也許是旅店老板年事已高,覺得這幅畫應該交給更懂得鑒賞藝術的人,所以就賣給那個收藏家了呢?”夕神鍵甩了甩肩膀,隨意推測起來
“這件事本身也沒有引發多大的社會反響,很快就沒人在乎了。”
“既然是傳家寶,那他為什麼不傳給子女?”九州誠困惑道。
“那家旅店老板孤苦伶仃一個人,沒有親戚子女,隻有一個上高中的養子,聽說是被人拋棄在泡泡浴店的棄嬰。”夕神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