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似有些羞澀的點點頭,道:“嗯!”
“走水啦,走水啦!”
“來人啊,走水啦!”
“奇怪了!”又聽見這呼聲,林希心中奇悶,道:“難道還在夢裡?”
不過蘇青這次也聽到了,方才隻聽見林希說夢話,並未注意到以外之聲,現也聽見這喊聲,遂凝了門外一眼,回頭道:“我出去看看。”
語畢,蘇青起身邁著碎步打開門閂塌門而出,林希不知摸了摸額頭似有些渾噩,身子也酸乏得很,記得昨夜喝了整整三壇白酒,這對於在現代很少喝白酒的他,已是極限。
半晌,蘇青逕回屋內,林希問道:“怎麼回事?”
蘇青道:“好像是倉庫那邊走水了!”
林希眉頭緊皺。隱隱忽覺這場走水似有些蹊蹺,卻又道不上來哪裡不妥,凝著床前的檀木桌,忽覺屋內一股檀香之味,貌似自己並非住這間房,抬眸問道:“這是誰的房間?”
蘇青眉頭一皺,斥道:“當然是我房間啊!”
“啊?”半晌,林希不是因為自己住在蘇青房內驚訝,而是生怕在自己入夢後說出甚秘密來,被她聽到,頓,不禁後脊發涼,縮頭謹慎細問:“我,我沒說甚胡話吧?”
蘇青猛地拍了他肩,嗬道:“你做夢還沒醒吧你!”又見他並未有下床之意,續道:“你還占著我床幾時?”
林希乾笑了笑,連忙起身穿衣下床。
忽,屋外三位當家領著數十名幫眾急凶凶的破門而入,‘當’的一聲,驚得二人不禁一激靈。
他們個個橫眉怒眼,絕非善意,朱大當家舉刀嗬道:“你們這對狗男女,言而無信!”
三位當家當真無禮,先是未敲門闖入廂房,現在又罵二人狗男女,蘇青起身質道:“大當家何出此言?”
朱二當家道:“你們拿貨假裝交錢,現又派人將黃金盜走,還燒毀倉庫,是甚意思?”
二人目瞪口呆相凝,林希終於明白他們為何要蘇青明日回程了,原來塢龍幫監守自盜,又自毀倉庫,現在栽臟陷害於他們,以此脅迫清風教將數萬黃金原數補齊。
好一個移花接木的黑吃黑啊!
蘇青起身急道:“我想各位誤會了!”
“少跟這娘兒們廢話,殺了她跟這野小子!”
那群幫眾虎視眈眈舉刀欲蜂蛹而上。
“等一下”,說話的是一側的林希,他見勢不妙,當即下床止道:“你說我們盜走黃金,又命人燒毀倉庫,有何憑證?”
朱三當家譏笑,道:“哼,縱火之人我們已抓獲,你們還有甚狡辯!”
遂兩名塢龍幫幫眾羈押著一護衛上來,二人直凝那護衛,那護衛卻不敢與其對視,埋頭遊離,看來十之八九已被塢龍幫收買,朱二當家淬道:“你們還有甚可說?”
“大哥,二哥,莫跟他們囉嗦,殺了他們!”
那群幫眾舉刀再次欲蜂蛹湧上。
林希凝了那群那如豺狼之勢的幫眾,止道:“等一下,我知道黃金在哪,還你們便是!”
蘇青手足直立,她終於也明白其中詭譎,那護衛也已被塢龍幫收買,遂,朱三當家譏笑道:“黃金在何處?”
他們這是將計就計,遂,林希抬手示意朱大當家上前俯耳恭聽,道:“大當家,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朱大當家心知林希有詐,遂凝了他一眼,然二人現已是階下囚,諒他們也逃不出塢龍幫,便踱步上前附耳,林希正悄悄往懷裡一掏,忽,蘇青兩手抻出兩條紅綢帶,空中纏數圈將朱大當家捆拉至身側擒住,動作行雲如流水,宛如那飛魚之勢毫無緩衝之神。
那群幫眾一驚,江湖傳言蘇青隻不過一弱女子罷,儘無人知曉她會武功之事,刹時,舉刀木措,林希同樣也是怔在檀桌那處,仿如一尊人像,手裡還握著那把悄悄從懷裡掏出的魚腸匕,驚道“你,你會武功?”
蘇青側頭未應話,隻是輕輕的點點頭。
凝著這麵若嬌荷的聖女娘娘,林希暗自慶幸自己未在她麵前露出甚馬腳來,如若不然,必定橫屍荒野,可在清風教內也未有人告知她會武功之事。
恐怕清風教內除了白護法、伍護法之外,並沒有人在知道她會武功罷。
朱二三當家舉刀,同道:“大哥!”
林希回神移至蘇青跟前,將魚腸匕架在朱大當家脖上,嗬道:“都彆動,再動我殺了他!”語氣強硬,毫無顧忌,塢龍幫左顧右凝,不知該怎麼辦了。
朱大當家在二人手裡,實不敢輕舉妄動,遂,朱二當家,高道:“你們想做甚?”
“把刀放下!”
朱二三當家左右相凝,卻遲遲未放下刀,頓,林希手握魚腸匕將朱大當家脖子一處橫劃一寸口傷,瞬時,涓涓細流。
朱大當家當場一陣劇痛血流立出,兩眸失色,急道:“林兄弟,彆,彆!”
“讓開!”朱二三當家當即被唬住,緩緩放下刀,林希道,遂,扭頭示意蘇青緊跟身後,緩緩踱步。
房間離外僅有十步,僅僅這十步,二人謹慎又謹慎,眉頭緊鎖,架著朱大當家,大氣不敢出一絲,二人一前一後凝著那群幫眾,誰都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