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樂當師爺!
林希決定今夜就偷偷出教,通知教外在外埋伏的襄萍,裡外合圍,將清風教一舉殲滅,以示天下,還百姓淨土,待準備撤出時,門外隱隱傳出腳步‘嗵嗵’之聲,二人頓一怔,漸漸,越來越急促,還有隱隱火光閃耀。
二人相凝,眉頭緊皺,速滅火折子,躍向屋頂,遂兩眸順著‘嗵嗵’聲往外小心探頭,門外烏泱泱的一群人正火急火燎往正堂馳去,還一邊高嚷著“走水啦!”
“走水啦!”正堂方向濃煙滾滾,火光映照在夜幕幽紅,這些人並非是來抓捕他們,也就沉下心來。
“你們是何人,半夜擅闖清風教,還傷我教內之人!”地上躺著四名清風教守衛,一攤雞腥味的血和地交彙在一起,惡心至極,白護法手持法杖,抬手指著那穿著飛魚服的吳小旗,吼道。
吳小旗頤指氣使,凝了眾人一眼,下巴上揚,冷道:“北鎮撫司錦衣千戶所!”
一聽是錦衣衛,白護法等人頓露出一絲惶恐之色,不過又很快麵色一轉,拱手道:“望大人恕罪,不知大人來我清風教做甚?”又凝了一眼伍護法,續道:“我清風教乃為百姓問診斷病的一個小小藥坊,不知怎的驚動到錦衣千戶大人,還望大人告知?”
白護法果真老道,麵不紅心不跳的鬼胡扯著,一側的伍護法亦是連連點頭,附道“是啊!是啊!”
隻有蘇青一直冷眸未開口,直凝下方。
吳小旗並未將他們放在眼裡,一眸凝上麵帶薄紗,溫婉似水的蘇青,邪笑道:“接百姓舉控,清風教外稱為藥坊,實則是蠱惑蒙害百姓,散布謠言的邪教!”
白護法等人一聽甚是一驚,委屈巴巴,頓跪道:“大人,冤枉啊,清風教一心為百姓尋病問診,何來歪風邪教之說;蠱惑蒙害,散布謠言更是無稽之談,求大人明察!”
二人潛藏在房頂,底下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那白護法簡直是扮豬吃老虎,吳小旗側邊還站著一位女子,柳傾葉道:“襄萍!”
“還真是那小妮子!”林希揉了揉雙眸,遂,定眸一凝,又一轉念,道:“哎,不對,她怎麼知道我們今晚要行動,我們都還未來得及告知她呢?”
柳傾葉淡道:“八成是那錦衣番子他們硬闖進來的。”
吳小旗遂抬手吩咐手下將清風教之人通通圍住,刹時,正堂外水泄不通,烏泱泱數百餘人排排立站,襄萍那數十名捕快也被吳小旗使喚,進入偏房內搜查。
那些捕快哪敢不聽錦衣衛的吩咐,錦衣衛的行事乾脆厲落、心狠手辣,人人皆懼,違命者大多當場殺無赦。
“報,沒發現任何可疑”,過了半晌,一名捕快最先視察完回來稟報。
“報,我這邊也沒發現任何異常!”接著十幾名隨行捕快與其錦衣衛紛紛回報無任何異常。
“報,未發現任何可疑!”
吳小旗麵色漸漸往下沉。
“報,未發現異常!”一聲聲通報,一聲聲無果,吳小旗麵色終於掛不住了,抬手指著一名錦衣衛,開口破罵:“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襄萍一直在人群中觀凝,探了一遍在一遍,麵色有些焦慮,嘴裡念叨:哥,柳姐姐,你們在哪?
錦衣衛甚都沒查到,白護法嘴角微微上拂,緩緩上前,譏道:“大人,不知大人闖我清風教所為何事?”
吳小旗麵如鐵青未應話,白護法又道:“敢問大人又是何人舉報我清風教,誣陷我清風教?”
說是舉報其實也就是吳小旗強編闖教的借口,現甚也未查出,確實有些不知如何收場,冷道:“我等自會查明!”
遂,抬手示意錦衣衛們看好這群人,錦衣衛們一一歸隊看住眾人。
“該我們出場了!”藏在房頂的林希凝著下麵發生的一切,道,遂,二人一躍立下,至襄萍身前。
錦衣衛頓拔刀相向,眼見二人無事,襄萍麵色轉喜,道:“哥!柳姐姐!”
吳小旗見狀抬手止住,錦衣衛這才收回了刀,二人從天而降逕至錦衣衛身邊,白護法等人頓麵上露出幾分驚恐之色,與林希經常一起玩樂的牌友也看出了他,紛紛不禁埋下了頭。
林希凝著襄萍閒聊幾句後,便轉身對吳小旗拱手講明身份,又凝了一眼懸柱灼焦的痕跡,和隱隱乾嘔的氣味。
吳小旗高高但不消瘦的身段,宛如一根偌大的樹根,莊嚴而威懾,當得知眼前此人便是清風教內的暗探,心中的希望再次如火苗點燃。
林希俯耳悄悄告知吳小旗阿芙蓉藥丸藏點,頓,一聽大喜,十分暢快的拍著他的肩膀,稱兄道弟。
吳小旗力大無窮,林希差點被拍得散架,不由幽幽暗罵幾句。
遂,吩咐錦衣衛將阿芙蓉藥丸繳獲,半晌,數麻袋悉數抬至此,吳小旗麵色極喜,如獲至寶,對林希又是前途無量,又是大豁讚賞。
清風教內,除蘇青知曉林希是暗探之外,其餘無一不震駭且憤怒,直凝二人,眸中似有欲將二人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勢,結巴男子麵如鐵青上前抬手指著林希,嗬道:“原來真,真是,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林希邁前凝了結巴男子一眼,笑道。
伍護法在一側也憤憤不平,罵道:“你不得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