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敵,浮生,情!
安苡萱是個什麼樣的人?安苡萱首先隻是個普通人,她與世上大多數女人都一樣,隻想普普通通的過完一輩子,普普通通的相夫教子,她最大的願望便是有一天找一個她真心愛的人,兩個人不問世事,在杳無人煙的地方隱居,兩個人自給自足,生一個或者兩個孩子,但是,安苡萱卻和平常的人又有些不一樣,隻因為他是武當名宿安道長的獨女,武當在江湖之上雖然行事低調,但是總歸還是有些仇敵,所以倘若安苡萱未來的丈夫沒有些本事,離開武當隻怕還是有些危險,因為安苡萱不會武功,她從小就不愛習武。
但是安苡萱的輕功卻好的很,武當同輩之中隻怕已沒有人的輕功能比她好,安苡萱很溫柔,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遠門也隻出過一次,每日平淡的生活和和氣氣想不溫柔也不行,安苡萱也很大方,若是不大方,怎麼會給花似雪付錢?安苡萱還特彆的懂事,後來和花似雪在一起之後,安苡萱幾乎是毫無條件支持花似雪的,這一點讓花似雪大為感動,花似雪本不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一件事,隻可惜……
花似雪本以為一個好的開頭便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但是花似雪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花似雪錯了嗎?
也許錯了吧,假如花似雪沒有錯此時應該在那林中的木屋裡,可能正摟著安苡萱說著情話,但是此時花似雪卻仍舊躺在這巨石上。
人不是神,人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人隻能仍有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思想來判斷事情究竟是對還是錯,所以可能事情並不是人想的那樣,花似雪卻沒有想這麼多,花似雪本就不太聰明,很多時候,他都是很迷茫的,就像這一路走來,他到現在都是秦觀月給他安排好的一樣。
……
“秦大哥,這次你帶我到這裡來不知有什麼事情?”花似雪問道。
秦觀月見到了花似雪之後便將他帶到了離武當山距離不太遠的一座山頭,安苡萱當然也跟著。
秦觀月道“你的仇人我又已調查出了一些眉目。”花似雪的眼睛亮了幾分,道“是誰?”秦觀月苦笑道“這一次是天狼山莊。”
花似雪不知道天狼山莊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但是看秦觀月的表情,也大概能知道這天狼山莊非同小可。
秦觀月道“那件事情天狼山莊也參與其中的。”
安苡萱並沒有說話,安苡萱一向很懂事的,她知道有些事情她還是不要開口的好。花似雪道“那天狼山莊在哪裡?”秦觀月的目光看向了山下,道“就在這山下。”花似雪頷首,道“看來我們也隻有用老方法,我這就去拜帖。”
花似雪做事情就是這般,果斷,如他的出劍。
秦觀月道“無論如何,我們在離這裡二十裡的鎮子裡等你,鎮子裡有一家俠光酒家,我們便在那裡等你。”
江湖上本沒有天狼山莊,這天狼山莊像是雨後的春筍,突然便出現在了江湖之上。
傳聞南疆有已聲樂驅使蟲蟻蛇鼠的秘法,天狼山莊也有驅使動物的法子,但驅使的不是蟲蟻蛇鼠,是野獸——狼。
昔日不夜城護法花悲木落敗,花悲木的一眾手下也樹倒猢猻散,其中有一人能以笛聲驅動一頭狼,此人本是花悲木的心腹手下,花悲木敗走後本應該為不夜城繼續效忠,可惜此人並不承認自己為不夜城中人,隻道自己為花悲木所救,為報答花悲木救命之恩,才在花悲木手底下做事,所以此人便也脫離了不夜城,不夜城對叛徒自然是要趕儘殺絕的,據說不夜城曾經派出數十個好手來追殺此人,但是這人一人一狼竟然也不落下風,追追趕趕跑了許遠,十多個好手之中有人心生一計,將這人的笛子弄折了,那狼兒瞬間失了方向,原地打轉,此人才被十多人打倒在地。
危急之時,卻適逢唐追雨路過,唐追雨與花悲木本來是故交,卻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反目成仇,但是唐追雨對花悲木的這個手下卻極為佩服,是以出手救了此人,並與不夜城中人辯了許久,不夜城中人給唐追雨麵子就不在追殺此人,此人便在唐追雨的支持下開館收徒,將他的驅狼之法傳授給弟子。此人便是天狼山莊的莊主梁惟有。
這些事情在江湖之上鮮為人知,花似雪自然是不知道,自然是秦觀月告訴他的。
秦觀月不在江湖上走動,又如何知道這種事情?花似雪卻懶得想那麼多,他從不認為秦觀月決計會害他。
秦觀月還告訴花似雪,江湖人道梁惟有性格灑脫,對於江湖中事幾乎是一概不理,但那些隻不過是胡說八道而已,若是真的如江湖中人所言那般,為何梁惟有會參與此事?
此時花似雪已到了天狼山莊的門口,隱隱約約聽到了幾聲狼嘯。
花似雪走到門前,道“花似雪前來挑戰梁莊主。”
兩個守門人麵麵相覷,他們本來打算趕走這個人,但一聽聞此人是最近風聲鵲起的“花劍客”花似雪,便止住了手。
其中一人道“花公子,我家莊主是不會接受挑戰的,花公子你請回去把。”花似雪一愣,冷聲道“梁惟有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的這般膽小如鼠?”
那守門人道“我家莊主淡泊名利,與世無爭,於這些江湖虛名並不太關心,怎的會是膽小如鼠。”花似雪冷笑,道“什麼淡泊名利,什麼與世無爭,全是笑話,你進去告訴他,花家還有人活著,他自然會出來了。”
兩個守門人對視一眼,有些疑惑,但花似雪此時的神色已不悅的很,自己二人斷然不是他的對手,其中一人便道“花公子請等候片刻。”
花似雪等了片刻,隻見門裡有一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花似雪先注意到的是他腰間插著的一支笛子,然後才看到了他的臉,梁惟有須發飄飄,臉色平淡,此時卻不知道為何有些緊張之感。
梁惟有已走到了花似雪身前。
“這位少年英雄便是花似雪花公子麼?”梁惟有抱了個拳。花似雪冷哼一聲“不錯。”梁惟有道“花公子言花家還有人遺留,卻不知道是哪個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