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科長,你好像有點太高看我了”
李子成淡淡道。
他對於薑亨哲這種多疑的姿態,早就已經習慣了。
說著
李子成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上,深吸一口。
整了整情緒,麵色平靜道“雖然我掛著集團的股份,但如今集團內真正能做主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你應該清楚
我現在的位置很尷尬,甚至就連丁青那邊的業務都接觸不了多少
近一年來通過我提交的材料你應該就能分析出來
說到底,我現在隻是張守基業務上的副手,天天被他防備著,你認為我能有多少獲取信息的渠道?
薑科長,集團公司的經營和幫派經營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差異太大了
而且,那筆巨額的資金是由會長石東出親自操作的,可能會有人知道一些內幕,但那個人一定不可能是我!”
李子成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這一番掏心掏肺的話,就讓薑亨哲顯得有些沉默
片刻後。
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很難,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儘力去做吧,你做的越好,就能越快脫去黑崽子的身份,回歸警隊”
頓了頓。
薑亨哲又接著道“那份巨額資金的去向咱們暫且不提,我還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賢誠日報,為什麼這次他們會不遺餘力的幫金門集團洗白?之前可一直沒聽你說過金門集團跟賢誠日報有什麼關係啊?”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
李子成終於點了點頭,在薑亨哲期待的目光下,緩緩說道“具體的不太清楚,隻是應該跟丁信有關”
“丁信?”
薑亨哲雙目一凝,直直的看著李子成。
這個名字。
近一年來可沒少在他耳邊出現。
此人風頭極盛。
彆看人年輕,但是處事非常老辣。
明明都知道這小子很黑,但就是逮不到證據
到目前為止
這個丁信在警方的檔案上都很乾淨。
僅有的幾條黑料,還加上了“疑似”二字
“是的,我之前的彙報材料裡有,玄成峰就是個雜碎,釜山事件前,金門集團就已經開始針對南韓新聞日報有所行動了,而計劃是丁信提出來的,所以賢誠日報好像是丁信自己的人脈”
李子成一邊抽煙,一邊說著。
“這小子成長的很快啊,聽說你跟他走的很近,有沒有掌握一點他的犯罪證據?”
薑亨哲冷不丁問道。
“沒有“
李子成搖了搖頭“他負責的幾項業務跟我沒什麼關係,做事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找我幫過什麼忙”
“這樣啊”
沉默片刻。
薑亨哲又接著問道“之前你有提交過一次材料,說信義派的崽子們有些大動作,後續的情況你怎麼沒有彙報?”
“哦,你說那次啊,信義派的人應該是一窩蜂都跑去菲律賓了”
李子成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但具體是去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當時丁信也沒有聯係我們”
“那丁信私下裡做的那些產業呢?地下賭場什麼的,有嗎?”
薑亨哲不信邪的再次追問。
“不知道”
李子成叼著煙,麵露思索“聽說道峰區那邊有幾家地下賭場,是他手下的一個小頭目開的,但我也沒去過”
李子成沒發現。
他在這老老實實的回答,而薑亨哲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下一刻。
就見薑亨哲黑著臉,怒聲道“這個不知道,那個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臥底是怎麼當的?李子成,你現在到底是警方的臥底,還是金門集團的常務理事?”
他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今天把李子成喊過來,本身就揣著一些希望的。
可現在呢?
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