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話題談論到了這裡。
韓智賢已經大致明白趙泰燮會單獨召見丁信的理由了。
她在搜集天下集團的資料時,有一段時間,曾頻繁出現過“丁信”這兩個字。
業務對接是一方麵。
更重要的,還是丁信與金熙雅之間曖昧的關係。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有這樣的苗頭,也就足夠了。
所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趙泰燮要見丁信確實不是因為金門集團。
而是為了天下集團。
萬一
金建英真的指定長女金熙雅成為集團接班人的話。
那麼
丁信這個人說不定真的能在將來發揮出重要的作用。
想到這
韓智賢不著痕跡的看了趙泰燮一眼。
他口口聲聲稱暫時不乾涉天下集團的內部事務
但實際上。
卻已經在為未來的乾涉,做起了準備。
這就是趙泰燮可怕的地方!
任何人在他眼裡都是棋子,哪怕暫時無用,他也要將其攏在手中
“議員,那是否需要動用一些手段,給丁信戴上鏈子,將他拴緊,提醒他誰才是主人?”
韓智賢恭敬的說著,言語間不含一絲溫度。
此話一出。
趙泰燮就知道,自己的這位室長已經明白了自己要見丁信的目的。
微微一笑。
趙泰燮擺了擺手,笑道“拴上狗鏈是對待平庸之人的手段
丁信不一樣,無論是他的那番國與家的理論,亦或者是他能被金建英看中這一點,都能說明這小子很不平凡
他是一匹駿馬,如果將能跑千裡的駿馬鎖起來
那他可能會變成一匹無用之馬,或是掙脫束縛,成為一匹脫韁野馬。
將它打造成一匹千裡馬是主人的本分。
有的時候
牽著狗鏈的人並不一定是主人,喂他吃東西的才是!”
聞言。
韓智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惜丁信不在這。
也沒聽到他們的這番對話。
要是丁大爺在這裡,非得整出點花活來,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他媽的主人!
“韓室長,美利堅那邊的經濟情況分析做的怎麼樣了?”
“一直都在跟進,以目前掌握的數據來看,情況不容樂觀,基本上可以確定,全球性經濟危機就要爆發了”
“經濟危機嗎”
趙泰燮低聲喃喃,然後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自顧自的說著“以前都說政治家要是懂錢,國家就會完蛋。
但在這個年代,要是不懂錢的話,是無法成為真正的領導者的。
不懂得經濟,便無法掌握權力。
這個時代,是金錢就是權力的時代。
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我不能再讓大韓民國跟十年前一樣淪陷,韓室長,計劃加快吧!”
頓了頓。
趙泰燮又接著說道“到時候給金門集團也留出一份名額!”
“是,議員!”
韓智賢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隱藏的麵孔下,目光閃爍著
可以說。
在許多不明真相的人眼裡,趙泰燮隻是一個很親和的國會議員。
也是一個連續四屆競選總統失敗的陪跑者。
雖然有些人氣
但實際競爭力卻並不強。
然而
隻有那些真正意義上的當權者才知道,趙泰燮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事實上。
趙泰燮每次去參加總統競選,目的並不是為了當上總統。
很夢幻,卻也很現實!
私下裡,趙泰燮曾不止一次的與包括韓智賢在內的真正心腹們談論過他的理想與抱負。
在趙泰燮看來
如今的大韓民國,已經算得上是完全分裂了。
分裂成了在野黨與執政黨,保守派與進步派,各方勢力,錯綜複雜
這也導致
這幾屆的總統,無論是誰上台,都不能在真正意義上的成為國家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