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道“你是妖道。好好修煉,以後會晉升為神。”
雲鳳兮想了想“我不想當神,我就想跟師父永遠在一起。”
任遠道笑了一下“當了神也依舊可以跟我在一起。”
雲鳳兮“那到時候師父也會一起去嗎?”
任遠道笑而不語。
這時雲鳳兮把腿伸直向空中蹬了幾下“師父我腿都麻了,整天不是打坐就是練劍,還有就是聽你講道,難道我們要一輩子這樣嗎?”
任遠道“不耐煩了?這才多久你就不耐煩,你可知為師修行了多少年。”
雲鳳兮挪到任遠道身邊,把頭枕在任遠道的膝上“可是日複一日的總是重複同樣的事情,一點意思都沒有。”
任遠道看著她“靜心是修行的一大關鍵。”
雲鳳兮撒嬌道“哎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一直這樣下去嘛!”
任遠道歎了口氣“好吧,既然你不要,那為師就帶你離開太乙山,這麼久了,你也該下山去看看了。”
雲鳳兮聽到任遠道這麼說,蹭一下就坐起來了“真的嗎真的嗎!去哪去哪!我們去哪!”
任遠道笑道“雲遊四海可好?”
雲鳳兮連忙點頭“好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帶我去哪都行!”雲鳳兮一想到馬上就要去外麵的世界了,內心激動不已。
任遠道“你這丫頭,怎麼練功的時候沒見你那麼積極過。不過我得提前告訴你,這雲遊四海可不是四處玩樂,外麵危險重重,可不像這太乙山般清靜。一旦下山,可是會碰到各種妖魔的。”
雲鳳兮“沒關係,這幾年我跟師父學了不少本領,我不怕!”
任遠道“好,那我們明天就下山。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就走。”
雲鳳兮點點頭“好!”
深夜,雲鳳兮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個地方很美,但是很陌生,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說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惱妄想,憂苦身心,但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夢中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雲鳳兮醒後,把這個夢告訴了任遠道。任遠道一臉凝重,若有所思。
雲鳳兮不解的問“怎麼了師父,那個人說的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任遠道抬起頭對雲鳳兮講道“沒什麼鳳兮,彆往心裡去,我們下山吧。”
任遠道帶著雲鳳兮離開了太乙山,茫茫路,沒有方向。
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鎮口豎立著一塊石碑,寫著“林溪鎮”。
“師父,我肚子餓了,我們去鎮裡找些東西吃吧。”雲鳳兮摸著肚子說道。
任遠道點點頭。
走進鎮子裡,這鎮上冷清異常,街道上沒有人。家家戶戶窗門緊閉,不免有些蹊蹺。
雲鳳兮來到一間客棧門前,眼前的客棧依舊也是窗門緊閉,雲鳳兮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回應。
這時,他們看到有兩三個人背著包袱低著頭急匆匆的往鎮口走。
雲鳳兮上前攔截問道“艾,你們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哪啊,怎麼你們鎮上都家家戶戶鎖著門呢?”
那兩三個人被陌生人突然攔截住有點驚嚇,結結巴巴的說“鎮上馬上就要有大災了……不走不行……”
任遠道一聽,走上前詢問道“是何大災?”
兩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頭不說話抓緊自己的包袱就要往前走。雲鳳兮繼續攔著他們說“我師父問你們話呢,不說明白你們可不能走。”
任遠道“鳳兮,不能無理。”
兩三個人閉口不言,突然其中一個人說“這鎮子名叫林溪鎮,以前甚是熱鬨,鎮子東邊有一條河,叫風蕩河。三年前,來了一個妖精,興風作雨,跟我們說必須每個月給他獻上一名妙齡女子,如果不獻就會讓河裡的水把整個鎮子淹了,這三年,鎮子裡的姑娘跑的跑,獻的獻,年輕的都跑了,鎮子裡除了鎮長家,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明天又到了給那妖精獻女子的日子了,如今鎮上的妙齡女子隻有鎮長家的女兒,這鎮長的女兒一獻,鎮子裡就再也沒有女子可以獻給那妖精了,鎮子馬上就要完蛋了。”?說完,旁邊的那幾個人拽了拽說話的人,就全都急匆匆的走了。
雲鳳兮看著任遠道“師父,這事兒咱得管,不能眼看著這鎮子完了呀,一個河妖而已,兩三下就收拾了,而且如果咱們把那河妖給他收拾了,這鎮長肯定會好好款待咱們,給咱們好多好吃的。”
任遠道笑笑“你這丫頭,就知道吃,走吧,去鎮長家看看吧。”
雲鳳兮跟任遠道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座大屋門前,雲鳳兮拽拽任遠道的衣角“師父,這屋子這麼大,一定是鎮長家,我去敲門。”
雲鳳兮走上前敲了敲門,門內有個聲音滄桑的說道“近日不見客,來客請回。”雲鳳兮扭頭看了看任遠道,任遠道說道“聽聞鎮長為愛女一事憂愁,我等特來解圍。”
門內沒反應,突然,門開了,隻見開門人四五十歲上下,眼神深邃,體型消瘦,儘顯滄桑。開門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任遠道“我等四海遨遊,路經此地聽聞鎮上妖精一事,特來解圍。”
開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遠道和雲鳳兮“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