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答道“夫人放心,那王辰肯定活不過明天。”
“嗯?何以見得?他被壓入死牢,也得過幾天才能問斬,怎麼說活不過明天呢?”
丫鬟笑道“回夫人,我買通了死牢裡邊兒的衙役,到時候給王辰送飯的時候,他便在飯裡下毒,等王辰毒發身亡後,在用繩子將他吊起來,就說他是畏罪自殺,今晚就是王辰的命終之時。”
夫人笑著點點頭“這事兒你辦的還算漂亮,來,這是賞你的。”說著便將自己頭上的金簪拿了下來。
丫鬟誠惶誠恐的跪下接著金簪“多謝夫人賞賜!”
接過金簪,丫鬟又說道“夫人,還有一事我沒告訴您。”
“何事,說。”
丫鬟頓了頓“就是……後院老房,又有一個丫鬟被嚇瘋了。”
夫人一聽,一拍桌子“不中用的東西們!都說了以後老房不能去!她被嚇瘋是她活該!閒著沒事兒去老房乾什麼!”
丫鬟道“說是太老爺讓她去老房拿件東西,結果從老房出來她就瘋了。”
夫人定下心神想了又想“你去,灌給她點兒毒藥,一死百了。”
“是,我這就去辦。”丫鬟轉身剛要走,夫人又說道“等會兒,辦完這事兒你再去找找,有沒有能驅鬼的。”
“是,我馬上就去。”說完丫鬟便走了。?留下夫人獨自在屋裡,這時門突然開了,進來一男子,三四十歲上下,一進屋那人就問道“我聽說事兒都辦完了?”
夫人頭都沒抬,冷言道“辦完了,你接著去作吧,作完我接著給你辦,我看你什麼時候作到頭。”
那人臉色鐵青,沉悶的坐了下來“這事兒能全怨我嗎?不也跟你有關係。”
夫人輕蔑笑道“喲,你整天在外邊兒尋花問柳你還有理了?告訴你彆當我是傻的,你辦的那些事兒一個都逃不過我的眼。”
“即使是我的錯,你也不應該賭氣去王辰家!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跟王辰的那點兒事兒!”
夫人“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那人道“我告訴你張駿峰!我劉鑫梅沒做過半點兒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去王辰家找的不是王辰,是卞升歌!我去的時候王辰根本沒在家!就算是以前王辰跟我有過一段,那也是我沒嫁給你之前!殺升歌的是你!不是我!”
張駿峰沒有在說話。他與劉鑫梅是結發夫妻,二人過了有十幾年了,張駿峰沒事兒就愛尋花問柳,劉鑫梅一直對此怨恨在心,有一回,正好讓她撞見張駿峰跟府裡的丫鬟私通在一起,她一怒之下便把那丫鬟推到了後院老房的井裡,自此之後,那口井便開始鬨鬼,已經嚇瘋過好幾個丫鬟夥計了。而劉鑫梅自己則是去了自己的好友卞升歌的家,卞升歌是王辰的妻子,在劉鑫梅沒有嫁給張駿峰之前,劉鑫梅與王辰二人曾經有過一段花前月下,分手後劉鑫梅嫁給了張駿峰,王辰娶了劉鑫梅的好友卞升歌,太平無事兩家各自過自己的日子過了十幾年,劉鑫梅沒事兒也去找卞升歌去說說話,每次劉鑫梅向卞升歌訴苦張俊峰花心的時候,都是卞升歌給勸,這次劉鑫梅又去找了卞升歌,王辰沒在家,卞升歌正勸著呢,張駿峰跑來找劉鑫梅,知道她殺了自己喜歡的丫鬟,張駿峰怒火中燒,提著長刀便要找劉鑫梅說個清楚,大丈夫在外邊兒有個三妻四妾都不行嗎?
劉鑫梅看自己的丈夫這回是真急了,又看見他手裡握著刀嚇得不敢出去,卞升歌就想我出去給勸勸吧,兩口子過了那麼多年了,又不是新婚的夫妻了,沒有過不去的事兒,卞升歌就讓劉鑫梅在屋裡待著,她出去勸勸張駿峰,沒成想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聽見卞升歌在屋外喊救命,劉鑫梅嚇得鎖住了門不讓卞升歌進來,等外麵平息了以後,劉鑫梅這才膽戰心驚的打開門,卻看到卞升歌躺在血泊中,身上被桶成了篩子。張駿峰握著刀,滿身鮮血的看著她,一臉不知所措。劉鑫梅楞了楞,隨後一反應,便馬上對張駿峰說“還等什麼!快把她抬進來!”
二人一塊把卞升歌的屍體抬了進來,蓋好被子,擦乾淨血跡,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便離開了卞升歌的家,躲到了附近。
等王辰回來,以為自己妻子身體不舒服睡著了,端了碗熱水想叫她起來喝口水,叫半天沒人應,一掀開被子王辰差點沒嚇昏過去,隻見自己的妻子滿身鮮血,麵容驚恐,身上被桶成了篩子躺在床上死了。就在王辰還沒緩過來的時候,劉鑫梅突然出現大喊道“王辰你怎麼能為了我殺害你妻子!來人啊!快來人!有人殺人了!”
這才引來,劉氏陷害王辰殺妻害命之事。
一行人把王辰押入了縣衙,縣官一問怎麼回事,劉鑫梅講道“老爺您明鑒,我今日本想找王辰之妻卞升歌去聊幾句,沒成想卞升歌沒在家,她的丈夫王辰在家了,王辰見色起意,想要調戲於我,我害怕便一直掙紮,這時他的妻子卞升歌回來了,他妻子一看,以為我與王辰私通,氣急敗壞,王辰一衝動,便抄起刀殺了他妻子,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為卞升歌做主啊!”
王辰是個老實人,鬥不過劉鑫梅的巧舌如簧,縣官便誤以為是王辰喪儘天良,殺妻害命,於是便把王辰監禁了起來,今日被判押入死牢。任遠道所說的人命案便就是卞升歌的這一場偷梁換柱,受害者變犯人的案子。
這時丫鬟來報“老爺,夫人,門口來了兩位,一男一女,男的看著三四十歲,樣貌氣質不凡,女的看著十七八歲,真真的一美人,說是能驅鬼,咱們請他們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