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代代鳳不歸!
花蓮問道“你是何人?”
“我叫耶輸陀羅。”
“什麼陀羅?你這名字真怪。”
“是耶輸陀羅。”
“你姓耶嗎?還有這種姓氏?”
“我叫什麼不重要。”
花蓮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道“那,你是這的山神嗎?”
耶輸陀羅搖搖頭。
花蓮笑道“那你剛說的釋迦牟尼是誰?”
耶輸陀羅看著她,頓了頓,說道“釋迦牟尼,就是如來佛祖。”
花蓮一聽,連忙問道“這就是佛祖的本名?”
“對。”
“那你是他什麼?”
耶輸陀羅一怔,緩緩開口道“我是他的發妻。”
花蓮驚訝道“發妻?佛祖有妻子?”
耶輸陀羅道“那是他未成佛之前的事了。”
花蓮道“那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耶輸陀羅看了看花蓮,道“你來這兒是想找什麼嗎?”
花蓮道“我是來找庭葉草給我爹治傷的,你知道在哪兒嗎?”
耶輸陀羅點點頭“跟我來。”
“好!”花蓮興奮的跟在她身後,二人一邊走,耶輸陀羅道“釋迦牟尼他,還好嗎?”
花蓮道“好著呢,一切都好,哎,對了,你能告訴我你跟佛祖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兒嗎?總覺得你好像一提到佛祖就很悲傷的樣子。”
耶輸陀羅輕歎一聲“我可是滿腹的苦水……”
花蓮道“倒!倒!往我這倒!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聽!”
耶輸陀羅看看花蓮,淺笑道“姑娘一看便是爽快人,這永淨山從來沒有來過生人,姑娘是第一個,也好,告訴姑娘也無妨。如來,本叫釋迦摩尼,本為迦毗羅衛國太子,父為淨飯王,母為摩耶夫人,十六歲時,與表妹耶輸陀羅結婚,也就是我,後生有一子名羅睺羅,這一時期,他過著奢華而舒適的生活。十九歲那年,他對我說,想獨自出去遊玩數日,教我等他回來。他走後,在外麵看到了人間各種不同的痛苦,而且無論是誰,無論貧富,都無法擺脫生老病死的最終命運。釋迦牟尼始終堅信,世界上應該存在一種永恒的東西,不會因為任何瞬間的痛苦或者死亡而消失。我跟孩子,日夜盼他歸來,數日後,他回來了,卻像變了個人一樣,整日靜坐發呆,很少在理會我和孩子。我問他,他也不說,隻知念叨著‘人間疾苦,當有永恒’,我不懂,問他,他隻是擺擺手,不願同我說,終於,在他二十九歲那年,放棄太子身份和王宮的安逸生活,離家尋道,我和孩子,苦苦求他留下來,他卻始終都要走。最後,他還是走了,我沒能留住他。他在外麵,曆經了六年,經過六年的艱苦修行,仍無法找到解脫之道。
三十五歲那年,釋迦牟尼在一棵菩提樹下冥思苦想,以發誓“不獲佛道,不起此座”,終於大徹大悟,領悟到解脫生死之道,入道成佛。以此思索,構成四諦說為核心的佛教最基本的教義即苦諦(人生皆苦)、集諦(苦之原因)、滅諦(徹悟苦的原因,達到“涅槃”的境地)和道諦(通過修道達到“涅槃”的途徑)人們通過修行、斷惑、涅槃,最終成為阿羅漢(“不生”的意思),而不再墮入人世的輪回,徹底脫離人間疾苦。釋迦牟尼八十歲那年,在拘屍那迦城涅磐。他走了,我再也沒能等到他回來。在他三十歲那年,我們的孩子死了,我獨自一人等他等了好多年,每一天我都在盼著他回來,每一天我都在相信他會回來。可我最終也沒有等到。他成佛以後,為了彌補我,賜了這座永淨山給我,並給了我永生,讓我不老不死。永淨山是一片淨土,他把這片淨土給我,目的是讓我放下,他也希望我能頓悟,能成佛。”
花蓮問道“那你在這座山多久了?”
耶輸陀羅搖頭道“太久了,久到我記不清了。”
“那你放不下的是什麼?”
耶輸陀羅頓了頓“他。”
“你還是喜歡釋迦摩尼?”
耶輸陀羅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花蓮又問道“那你在這兒,過的好嗎?”
耶輸陀羅“他最後能留給我的就是一座孤山,什麼淨土,不就是一座孤山嗎。自那年二十九歲他走了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就連賜我永生,賜我這座山的時候,都是彆的佛陀前來,他不見我,我等他等了那麼久,他不見我……”
花蓮聽後,一皺眉頭,對耶輸陀羅道“我曾問過佛祖,他未成佛之前,有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佛祖沒有答複我,但是他曾說過,一入佛門,便就不在沾染七情六欲,脫離欲望,脫離痛苦,但愛一個人是唯一正確的事情,我感覺佛祖他應該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為了眾生拋棄了你和你們的孩子,甚至拋棄了他自己,但這並不否認佛祖他沒有真心愛過你,也許到現在,他心中最愛的還是你。”
耶輸陀羅神情黯然道“他還記得我嗎?”
“記得!一定記得!”花蓮不假思索道,“隻要他真心愛過你,就一定記得,愛一個人是不會忘記的,就算是喝了那孟婆湯,輪回轉世之後記憶忘記了,但靈魂不會忘,若兩個人在遇見,一定還會在愛上對方一次。隻是佛祖永生不滅,你也長生不死,所以你們沒辦法像人一樣輪回轉世在續前緣,但他一定不會忘記你,你與他的那份記憶,我想佛祖一定會永記心中。”
耶輸陀羅淡淡一笑“謝謝你姑娘,聽你這麼說,我心裡好受多了,你看,到了。”耶輸陀羅指向前方的一個小譚,譚中正中央長著一顆通體紫色的草。
花蓮道“這玩意兒原來長水裡?”
耶輸陀羅道“彆看這水潭小,其實深不見底,普通人根本沒辦法將庭葉草拿走,我知姑娘是上仙,拿這庭葉草又是為了救自己的爹,便就將這草贈予姑娘了。”說完,一揮手,隻見那庭葉草自己飄落到了耶輸陀羅的手裡,耶輸陀羅遞給花蓮道“姑娘,給。”
花蓮接過庭葉草,向耶輸陀羅鞠了一躬道“多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得費好大勁兒才能拿到這草,我該怎麼謝你呢?”
耶輸陀羅一聽花蓮要謝自己,頓了頓,道“姑娘,你若真想謝我,能帶我去見釋迦牟尼嗎?”
“啊?你想去見他?”
耶輸陀羅點點頭,花蓮想了想,道“成!試試吧,跟我走吧。”
二人剛一轉身,隻見天邊的雲彩變顏變色,好似有什麼東西要降臨,花蓮正納悶這是什麼時,隻見耶輸陀羅顫抖著雙手拽了拽花蓮的衣袖道“姑娘……是他,是他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