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嬌嬌本就有些不耐煩了,她沒病還來看病,聽她這麼一問也伸手摸了過去,的確摸到一條觸感不是很明顯的傷疤。
上次摸著還是一條肉條的感覺,現在被大夫一問,她也迷茫了。
她記得她六歲來時就摸到過這傷口,可後麵她十六了還在擦藥傷口才結痂脫落。
她想不明白,隻有回去了問問祁遙了,她含糊地回答。
“小時候吧。”
大夫也迷茫了,隻好扒開她的頭發仔細觀察了她的傷疤,看著的確是有些年份的傷疤了。
最後在她頭周圍找不到任何痕跡,問她她也說沒有,還說她沒有失憶。
她也實在診斷不出什麼問題,大戶人家的事情她還是少摻和的好。
她開始收拾東西,提起藥箱就往屋外走去。
付母她們一直站在門外焦急等待著,見門被打開立即圍了上來。
“大夫怎麼樣?”
她如實交代“小姐身體沒什麼大礙,至於為何失憶我也束手無策。”
江知府是信得過這大夫的醫術的,來她府上也看診多年,也算是青州數一數二的醫者了。
她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讓管事給了賞錢送大夫離去,隨即和眾人打了招呼又把已經衝進林嬌嬌那屋的蘇通判叫上,一起去衙門上班去了。
而林嬌嬌這邊付母一直關心的詢問她,而她醒來見著的男子也是站在一旁擔憂的望著她。
她都解釋了幾百遍她不認識她們也沒失憶,可她們就是不相信,還問她是不是林嬌嬌。
她是,但她不是她們認識的林嬌嬌呀。
她也漸漸明白,可能她們認識的林嬌嬌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才會這樣這麼肯定。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林嬌嬌去哪裡了?會不會是有人把她和她搞混了,所以這個林嬌嬌在皇子府的,在祁遙身邊?
她倏地站起身來,不行,她必須現在立馬回去,不能讓冒牌貨占他的便宜。
付母見人站起身來就往屋外衝去,趕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嬌姐兒你去哪裡?是餓了嗎?娘帶你去吃早餐。”
林嬌嬌想掙開手腕的束縛,卻發現掙脫不開,她無語的抬首看向眼前的人,這才注意到她見過的女子大多數都人高馬大,很少有嬌小可人的。
之前在皇子府並沒有覺得,畢竟每天見的人就那幾個人,她當時還在羨慕嵐鈴長得又高又颯。
後麵出了府逛街,街上也是女子偏多,而戴著帷帽的人,她根本就沒考慮就把他們當作女子了。
現在想起來,不會全是男子吧?
她仿佛探索到真相般,先是轉頭看了一眼一直目光跟隨她,雙手緊緊揣著繡帕的男子,腦海中突然響起醒來時他叫的妻主。
她頓時口乾舌燥,聲音沙啞“能鬆開嗎?我想去喝點水。”
付母訕訕的鬆開手,這也不能怪她如此應激的反應,現在人失憶了不抓緊盯著,她怕又不見了。
林嬌嬌感受到手腕的力道消失,立即朝著門口快步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道軟糯的聲音叫住。
“妻主喝水。”
而她根本沒法拒絕他的聲音,她沒動,然而人已經端著茶杯來到她的麵前。
她想掙紮一下並沒有接過茶杯,可還沒撐一秒就放棄了。
因為她瞧著他明明很傷心卻強顏歡笑,見她沒接笑容維持不下去乞求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