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飯店。
現在店裡除了值班的店員在大廳坐著發呆,隻剩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邱希藍和已經站得腿麻打著扇的小廝,還有櫃台裡的林嬌嬌。
邱希藍睡得脖子十分不舒服,她煩躁地睜開眼睛撐起身子,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還在飯店裡麵。
她疲憊地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頭,伸手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儘,這才讓乾澀的喉嚨得到一絲緩解。
“她們人呢?”
“回少東家,夫郎跟著林夫郎他們去軒佚茶樓還沒回來,林東家在櫃台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抬頭朝櫃台望了過去,然而什麼也沒看見,她隻好站起身來這才瞧見櫃台裡一個漆黑的頭頂。
她甩了甩睡得發麻的手臂,朝著櫃台方向走去,可能是裡麵的人寫東西寫得入神,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她俯身湊近想看清楚她寫的什麼,奈何眼花看不清楚。
林嬌嬌小作文正寫得起勁,突然一股酒味襲來,她立即屏住呼吸,十分嫌棄的轉過頭又把身子往後靠了一下。
她手扇動著周圍空氣,試圖把這悶酒氣扇走。
“你是吐身上了嗎?”
邱希藍本就有些不清醒,聽見她這麼一問也抬手聞了聞衣袖。
“不臭啊,今日我還特地擦了嘉嘉的香膏出門味道可香了,不信你聞。”
她說著就把手湊到林嬌嬌麵前想讓她聞聞,林嬌嬌那是各種嫌棄扭著頭躲來躲去,實在沒法她抬頭朝著她身後的小廝喊道。
“快帶你家少東家去後院洗把臉清醒清醒,順便去去這一身酒味。”
最後邱希藍被帶去後院廚房洗了臉漱了口,喝了醒酒湯人頓時清醒不少。
她又回到櫃台邊,瞧著桌麵上已經寫滿字的紙張問道。
“東家寫什麼呢?”
林嬌嬌寫完最後一句放下筆來,拿起紙張吹了吹讓上麵的字乾得快些。
“我寫了兩個版本,快幫我瞧瞧哪個好?”
她拿起林嬌嬌旁邊早就寫好的一張紙看起來。
“各位娘老鄉親們,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我找不到我的妻主了。我隻知道她家住暨雲城,她的名字叫錢惠蘭,她還有位夫郎,但她說她不喜歡她家的公老虎隻愛我一人,現在我懷著她的孩子跋山涉水來暨雲城找她,隻是想讓她給我一個名份,免得我那未出世的可憐孩子沒有娘,求求大家幫我找找錢惠蘭……”
她讀完隻覺得腦子有些發癢,這都寫得什麼玩意兒?
“嘶…錢惠蘭…咋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我二哥的前妻主。”
她頓時想起來了,這不是年前林嬌嬌大婚打夫郎的那個女人嘛,當時她聽說後就十分氣憤,此人完全就是丟她們暨雲女人的臉。
“她啊,她來你臉上蹦躂了?”
要不然林嬌嬌咋會寫這種東西。
林嬌嬌把散糖的事情說了一遍,邱希藍直呼不要臉。
“這簡直就是咱們女人的敗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也好意思做出來,還好你二哥和離了,天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是啊,她想玩造謠這套,那我就陪她玩玩咯,免得她一個人唱獨角戲怪孤單的。”
邱希藍舉起手對著她豎起大拇指,嘴角微微下彎十分佩服她這方法。
林嬌嬌奪過她手裡的紙張,隨後把自己手裡的這張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