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鬆山王子,有何見教?”甄鑫拱手言道。
“彆跟我文縐縐的,我聽不懂!”
“哦,鬆山你有什麼吩咐的?”
鬆山撓著亂糟糟的胡子,想了會,說道:“本來,想帶你去徐聞見我父親。如果我父親沒在徐聞的話,就會帶你去雲南見他。”
果然……甄鑫突然覺得,被大老番劫走,其實還算是件很幸運的事。
“但是,我父親臨時有急事就沒去徐聞。你現在人又在廣州,再帶你去雲南,似乎有些遠了。”
這人貌似粗糙,倒是很會體貼人!
甄鑫露出感激的神色。
“看情況,是有人不想讓你去見我父親,那就不見了吧。所有關於你的消息,我會如實跟我父親說清楚。”鬆山撓完胡子,又開始撓頭。“雖然我不知道父親到底想讓你做什麼,但是僅憑你保護了高寧的安全,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甄鑫做受辱若驚狀。
“所以,我準備把天海閣交給你打理。”
啊?
甄鑫這次的目瞪口呆,絕對不是裝的!
他剛想打個瞌睡,鬆山王子不但送來一個枕頭,還準備把整個臥室都送給了自己?
“這,這是何意……嗯,為什麼?”
“接下去,我可能得跟隨我父親長期待在雲南。廣州天海閣,本就是隨意搞出來一個落腳點。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義。”
“負責天海閣的巴拉,本是我的護衛。打架可以,管理這樣的機構,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所以此次他是死活都要跟我走的。
巴拉一走,天海閣交給誰來打理,對我來說其實都一樣。當然,得要你有興趣接手才行。”
這會不會是個坑?
這是甄鑫腦子中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不是他多疑,而是被人給坑得有些過敏了。
但是似乎有些沒必要,鬆山坑自己,又能得到什麼?他連股權與分紅都絲毫未提,想來也根本不看重這些。
錢,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其實沒太多意義。
而且,此人看似粗糙,實際也很粗糙。想挖個過於精細的坑,應該頗有難度。
“我需要為你做什麼?”
“天海閣設立時,我希望它能收集一些情報信息。所以,你若能定期給雲南送些廣州及周邊的情報,就足夠了。當然,若你不行,也沒關係。”
我行的!哪方麵都行!
甄鑫頷首應允。
“另外,我得先跟你說清楚。這酒樓,目前是虧損的,而且虧得有些嚴重。當然,這點錢對我來說,無所謂……”
甄鑫幽怨地看著鬆山,為什麼有錢人總是會自稱對錢無所謂?
鬆山被他看得一怔,說道:“我不是要你補上這個虧損。我走時,會把虧損填上,再給你留下一千兩現銀。但是,之後如果還繼續虧,你就直接關了酒樓吧。”
甄鑫點頭如搗蒜。
有這麼大的酒樓,還給流動資金,若是做不好,自己還是去跳海吧!
腦子裡,頓時跳出一大堆的經營理念與思路,蠢蠢而動。
“另外,就是高寧……”鬆山終於開始苦惱。
似乎也隻有這個妹妹,才會讓他覺得苦惱。
我可是碰都沒碰到……甄鑫盯著鬆山,心裡有那麼一丁點的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