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市流行!
本來覺得胸有成竹,觸手可得的東西卻突然被人偷走,河合奈保子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這天晚上她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
原來覺得對林樂可能還沒到特彆喜歡的程度,最多就是不討厭,不抗拒而已,現在仔細想想,恐怕更多是因為平時距離林樂太近了,見麵的次數絕對是藝能人裡關係最多的,這讓自己忽視了平時見麵時候的那種開心舒心的感覺。
跟林樂在一起的時候當然是很舒服的,他幾乎從來不會開這時代男人經常搞的那種過分曖昧的玩笑,平等似乎工一開始就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
最讓河合奈保子印象深刻的是談及洗腳的話題,有次三人聊天,談及父母的時候,河合奈保子半是抱怨的說道“我爸爸是很傳統的,不論我媽媽白天做了什麼有多累,當他要洗腳的時候,媽媽都要伺候著爸爸洗腳。”
林樂非常的驚訝,問過才知道,這時代是個保守同時也很開放的時代,開放是在男女關係,電視播出內容上,像男人搞個外遇什麼的就真不是什麼事兒,去夜總會甚至連外遇都不算,而電視節目上,尺度也比40年後大的多,但你說他們開放吧,在很多事情上又很落後,比如說,80年代初的紅白歌會上,很多表演主題,主持人台詞內容,說的竟然是女性工作的內容,主持人跟表演嘉賓們口口聲聲的在說“果然女性還是要回歸家庭”之類的。
日本的女性地位,結婚後主動隱退做全職太太一直都是被詬病的一點,女性要主動給男人洗腳之類的,在傳統家庭似乎也是被當成美德的。
當河合奈保子嘗試著問林樂對此是什麼看法的時候,林樂毫不猶豫說出的,卻是這時代男人很難說出口的話“我本人是很希望女性婚後不要主動回歸家庭的,很多優秀女性在職場上也能做出出色的成績。
但我也並不是說反對女性回歸家庭,平等跟權利在我看來不是要人必須全做什麼,而是要每個人都有不受任何社會輿論,他人想法選擇的權利,所以我其實是很討厭紅白歌會上那種宣揚女性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的思想的。
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應該是自己在不受影響狀態下做出的抉擇,而不是被人逼著選擇,隻要這個選擇不影響到他人,且是自己喜歡的,那就是沒關係的。”
這時邊上的鬆田聖子道“哼!說的很好聽,真的結婚後,她就未必能接受給黃臉婆洗腳了!”
“誰說的!給老婆洗腳對我來說從來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事兒啊!不信你坐好!”林樂擼胳膊挽袖子,做出一副要給她洗腳的樣子。
鬆田聖子被搞的臉都紅了,直接踢了林樂一下道“誰是你老婆啦!讓你給我洗腳豈不是占我便宜!”
想到這些,河合奈保子也是忍不住露出微笑,林樂雖然沒有真的給二人洗腳,但他的那些說法,二人都看得出來並不是胡說,顯然他確實是那麼想的。
這讓二人驚訝之餘還有些感動,並且也把林樂作為很特殊的人去看待,因為在這個時代,能像他這樣思考的人真的不多。
林樂真的很好,雖然從來沒說過,但河合奈保子知道,恐怕在鬆田聖子的心中也是這樣覺得的,本身這麼有才華有能力,卻又不亂搞,對女孩子還很溫柔,支持她們的事業與夢想,這樣的男人……就這麼讓他在指尖溜走嗎……?
河合奈保子低沉了足足一個禮拜,這一周時間裡,雖然工作並沒受到影響,但私下裡她的心情是非常低落的,她也想過采取更主動的行動,但之前三人解散後回去在她看來已經是特彆主動,簡直是最高等級水準的主動了,更主動的行動……自己做不出來了啊!
一周後,她終於勉強從低沉情緒當中脫離出來,接著很快她又跟林樂以及鬆田聖子見麵了。
這次見麵的地點是在鬆田聖子挑選的一家餐廳裡,不過見麵的不隻是他們三個人,而是不少年輕人一起,這次是鄉廣美借著一些機會,開的一次娛樂圈內部的arty。
這麼敏感的時間點,鄉廣美開這樣一個arty的意圖是什麼其實不用太思考就能想明白,再看看arty的參與者,索尼的哥倫比亞的sunic的,偏偏就是沒有按理說跟鄉廣美關係很近的傑尼斯的人。
顯然,鄉廣美是要借助這次arty的名頭,跟林樂道歉呢。
等arty開始後事情也的確是這麼發生的,簡單的祝酒詞過後,年輕的男男女女就各自找人聊了起來,沒幾分鐘,鄉廣美就找過來了。
“聊聊?”
“走吧。”二人來到個角落,鄉廣美首先就說道“對不起,很多事情我也是沒辦法的,公司裡壓下來的東西,領導們的要求……我作為一個藝人真的很難拒絕。”
“沒關係的,我也理解這點,所以那事兒當中大部分人我都不會管。”
“那喜多川先生呢?”
“為什麼你會那麼重視他?”
“我其實不是重視他,我是擔心你。”
“擔心我?”
“是的,你不知道他的手段,他真的很厲害,在各大公司的高層當中有著極強的影響力,沒人知道她背後究竟站著的是誰,而你……其實明明跟他沒有太多生意上的衝突,真的沒必要直麵他。”
是的,林樂自己不是偶像定位,做的也都是女偶像的活兒,傑尼斯那邊卻隻是男偶像的生意,兩者理論上沒什麼衝突。
所以林樂反而要反問了“其實我才是最納悶兒的,我跟近藤真彥是出道前就有問題,所以互相之間屬於死仇,喜多川那家夥卻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欠他的錢甚至到現在還沒還完,他為什麼老惦記要對付我呢?”
鄉廣美整個身體動作眼神明顯一頓,接著他的臉上露出了也不知道是困惑還是奇怪的表情道“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啊……其實我剛提出要跟公司分手的時候,他也……”
林樂聽著鄉廣美的話突然打了個冷顫,似乎想到了什麼般問道“他……他不會有什麼特殊,然後覺得如果得不到,啊那就寧願毀掉之類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