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朝代在縣城裡生活,實際上也挺艱難的。
縣城外麵也有土地,有一些地主和農戶在土地上耕作,但需要交稅。
這些土地是歸縣城的,想要種,就必須得交稅。
除了土地稅,日常使用水,使用牲畜、農具什麼的都得交稅。
這還隻是費用比較貴的稅,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稅需要收。
比如說在縣城裡生活,要是沒房子,得給縣城交安居稅,租房子也得交稅收。
而且遇到皇帝過生日過壽辰,遇到皇後過生日,遇到妃嬪過生日,遇到大官過生日,遇到王子、公主啥的過生日,也得交稅。
過生日交稅也就算了,他們死了還得交稅,有啥意外,生病了也得交稅,在縣城裡生活,衛生清潔也得交稅。
這些雜七雜八的稅聽上去挺多,但有的可以並列到一起,每年交幾十個銅板也就完事兒,但這還不算完,每年還會新增很多稅,或者因為大大小小的原因也得交錢。
這簡直很不可理喻,但在這朝代是很正常的,這叫什麼來著?這叫苛捐雜稅。
都是些沒用的稅收,也算是皇帝壓榨百姓的一種方式吧。
薑南鶴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不知要說什麼好,隻在默默的慶幸,還好自己之前在山野之中生活,各種稅收基本上不會收到他。
這稅說是每個人都得收,但其實隻有一些比較大的城市和縣城,這樣的會收。
普通的鎮或者村,收的稅會少很多,因為他們是糧食的主要出產地,但其他稅少了,糧食就得多交,都一樣,隻是換了種壓榨的手段罷了。
走進了安平縣,周圍的人聲猛的一多。
大路小路上人來人往,一些做生意的人和一些孩童都在這逛著。
當然,縣城裡也有一些乞丐,但乞丐生存也很艱難,被衙門的發現有可能亂棍打死,或者貶為賤籍直接發賣,所以乞丐要想在這縣城生活,得很有眼色,或者有些門當。
就比如現在,薑南鶴一個人牽著一隻大羊,跟著一隻狗走了進來,年歲看上去也不大,就有人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不需要將軍提醒,薑南鶴就能感知到,周圍一些注視到他視線裡麵,包含著一些惡意。
他不在意的辨認了一下方向,牽著小羊,朝著縣城裡走。
周圍一些人好奇的看著體型龐大的小羊,紛紛為他讓路,這讓薑南鶴行動順暢了不少。
一些孩童看著小羊,心裡起了些玩鬨的心思,想圍在他身邊玩會兒。
可薑南鶴和小羊雖然看上去走的不快,但這些孩子怎麼跟也跟不上,便也隻能放棄,去其他地方玩耍打鬨了。
薑南鶴去的地方,是在縣城的最西邊的一個街道。
那個街道生活的一般是在這縣城裡算中層的家庭,那裡各種各樣的鋪子都比較全,算是一個不錯的生活區域了。
而且那裡有兩家醫館,薑南鶴可以去那裡問問,看看收不收學徒,他可以自費學習些東西。
至於那些人教不教?薑南鶴覺得應該會教的,畢竟他出的價錢是很高的。
除了去問問他們收不收學徒,薑南鶴也打算帶小羊和狗狗去那邊吃些東西。
小羊這些年一直都啃草,偶爾將軍會給他加加餐,對於人類的夥食,他還沒嘗過,薑南鶴也沒怎麼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