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樓,
暖閣內,
薑展宏臨窗而立,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時,隻見齊掌櫃推門而入,躬身見禮道:“少主,今兒樓內的客人多,屬下忙了些,未能及時迎接少主,望少主見諒……”
薑展宏於轉身間,露出笑臉,微擺手道:“誒,齊掌櫃,你我雖為主仆,但我向來敬你年長,將這偌大的芸樓交由你管,本就是讓你受累了,你就彆再動不動的說什麼見諒啊、恕過之類的話了……”
齊掌櫃謙卑的笑了笑後,便話入正題,向薑展宏稟報起了近期的各方消息:“稟少主,據安排在南雄鎮暗護歐家的人手回報,前陣子有秦檜所派的探子,試圖混入歐家,幸發現及時,已將其結果。”
薑展宏聽後,微皺了皺眉後,點了點頭。
齊掌櫃遂繼續稟道:“另外,少主讓屬下查的事,屬下也查清楚了。那天,指使宮女來找少主,又找傅大人的人,是那個小敏……”
薑展宏聞言,不由擰眉。
齊掌櫃接著稟道:“據屬下從安排在皇宮的耳目了解到,這個叫小敏的,曾一度愛慕傅大人,還曾表白過,可惜,傅大人心裡隻有那趙蓉,小敏便因愛生恨了……她定是認為,少主與傅大人交好,就想用離間計來報複傅大人……”
說到此,他提醒道:“少主,像這等自視會耍心計的人,雖然掀不起什麼風浪,但對於少主的計劃來說,多少是一種煩擾,不如,早日清除了好……”
薑展宏卻擺擺手道:“你也說她不過是自視會耍心計的人,掀不起什麼風浪,那就沒必要讓手底下的人浪費氣力了……”
轉而,他嘴角一勾,帶著玩味的口吻道:“一個小宮女罷了,能有什麼影響……但若真能讓她掀起些什麼風浪來,我倒還高看她了……”說罷,抬手輕揮了一下,示意齊掌櫃退了出去。
……
探花府,
花園涼亭裡,傅天華坐在石桌前,給默言喂著食。
隻見那魯季,一臉諂媚的躬身於涼亭的石階下,向傅天華邀功道:“大人,奴才這次來求見大人,是要揭發一個人,就是那個小敏……”
傅天華聞言,淡然笑道:“小敏是宮裡的人,就算犯了什麼錯,讓魯公公你看到了,要揭發,也應該找徐總管,找本官何用啊……”
魯季趕忙解釋:“小敏若犯的是宮規,那自然是得讓徐總管處置的……可她,冒犯的是大人您……本來呢,奴才也不知道的,是無意間,聽到有宮女在議論小敏,這才知道的……唉,這個小敏,真是太過分,太可氣了……”
傅天華看他一副賣關子的樣子,很是厭棄,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淡然的道:“哦,看不出來,魯公公還是個見不得不平事的,那就快說說,是怎麼回事?看看本官能不能替魯公公做主……”
魯季擺出副不好意思又小心翼翼的樣子道:“奴才之前不懂事,輕慢了大人,賠罪尚且不及,哪敢讓大人替奴才做主……今日來揭發小敏,隻為將功補過,但求大人有大量……”
說罷,他向傅天華行了一個跪拜禮後,方才話入正題:“大人,您知不知道,當日,公主在覽天閣大發脾氣時,小敏讓人通知大人的同時,還通知了那位薑老板……”
傅天華聞聽此言,先是感到錯愕,而後似有所思的眉頭一蹙。
但聽魯季作不平狀的譴責小敏道:“這個死丫頭的心腸,真是好生歹毒啊!她明知道大人和薑老板是好友,也明知道大人愛慕公主,大人也已是皇上心目中駙馬的不二人選,她卻存心要大人您,和薑老板有所誤會,然後盼著你們有什麼矛盾……唉,她真是該死得很啊!”
就在他說話間,隻見傅天華的眼底泛起了一抹肅殺。
旋即,他麵露微笑的對魯季道:“雖說,這件事並非是本官托魯公公查的,而是魯公公自行來向本官揭發的。但好歹是讓你辛苦跑了這一趟,本官呢,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說著,給了默言一個示意。
默言會意後,即飛出了花園。
但不消多時,它就又飛了回來,嘴裡則多了張銀票。
但聽傅天華道:“這些就當是賞給魯公公的茶水錢吧……”
隻見默言,飛向魯季後,直接將銀票糊在了他的臉上。
魯季隨即將銀票從臉上扒下來一看,竟有二百兩之多。
他又驚又喜,趕緊又向傅天華行了個跪拜禮:“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大人不僅不記小人過,還給予賞賜,真是讓奴才受寵若驚,啊,不,是為之汗顏才對……”
但看傅天華,先是似笑非笑的道了句:“都說了,本官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轉而,他臉色一變道:“啊,對了,淳郡王為即將回朝的莞公主選了兩匹名駒,已運抵到京,安置在了望宸山附近的馬場……聽說,還沒找到照看的人……徐總管也正在挑選伺候莞公主的宮人……本官就向徐總管推薦了魯公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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