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會對禦天敵有任何影響。
“但那不重要。
“總會有人明白我在做什麼。
“即使他們封鎖消息,將這定義為一次意外,但那些輻射,那些影響……總會有人意識到,這是一次進攻。
“強大的,威震銀河的,舉世無敵的塞伯坦最高議會,也會被襲擊。”
薩克不再狂笑,他的麵容肅正,臉上的紅色目鏡彈開。
他的雙眼直視著挖地虎:
“而我,絕不會是唯一的反抗者。
“他們當然會隱藏我的存在,掩蓋我們的所有行動,但總會有人得知這次襲擊,總會有人在心底種下反抗的種子。
“我不知道那會是誰,或許他現在在哪個工廠的收車間拆零件,或許他在哪個古斷層挖石頭,但總有一天,他會想起我今天做的事。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或許十個星周後,也或者是一百個星周後,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到時候,功能主義的壓迫隻會更甚,議會的壓迫隻會更甚,人們真的會喘不過氣來。
“因為失業而在大地上流浪的人會越來越多,
“被城市驅逐的無用工人會越來越多,
“結成氏族的人會越來越多,
“你們這樣為了活命而不得不組合在一起以減少能量消耗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那時候,一單位能量塊的價格,會比泰坦的近地軌道還要高!
“直到那一天,人民的反抗,就有了最堅實的基礎。
“第一個反抗者,會讓禦天敵暴怒。
“但第二個,第三個……總會有一個比我強大無數倍的人,走到他的麵前。
“打倒他!”
說到最後,薩克的聲音猶如雷鳴,在巨大的空間中回蕩,這裡的設計讓他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如同凝聚為海嘯的浪潮。
連那些衰邁的組合者都抬起頭,看向這邊。
這裡本就是用以演講的地方。曾經,每一個冷組建廠都有這麼一個給工人們表演和欣賞節目,以及交流的公共空間——工人禮堂。
“你真是瘋了……”
挖地虎臉上的金屬都在哆嗦,他又後退了一步:
“你竟然真的乾了……直接襲擊一位領袖,一位領袖……塞伯坦誕生以來,沒有人敢做這種事,你的舉動簡直是……大逆不道,議會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們挖出來!”
“對啊,”
薩克攤開雙手,俯瞰著挖地虎。
他的表情輕鬆且坦然:
“所以我們要跑路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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