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對方明白嗎?
幸好,雷翼王的外置嘴替給他解了圍。
激光鳥變成的耳機第一次主動說出塞星語:
“‘年’,是地球人對自己星球一‘星周’的稱呼。塞博坦的一星周,約等於83個地球年。”
陸明還聽到激光鳥隱約說了幾個字,係統界麵的翻譯顯示為:
“文盲、這都不懂、天鑄城的蠢貨”等。
少年以手加額。
女塞星人微微皺眉,她顯然也聽到了激光鳥的碎碎念,隻是她沒有理會,而是點了點頭:
“那樣時間不算久,頭領戰士,我可以等。”
她頓了頓,明顯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信任這些殘暴的狂派,且對你與他們同流合汙感到不解,但我尊重你的選擇。
“同時,我也希望能與你達成一項協議。”
女塞星人上前幾步,靠近雷翼王,認真說道:
“我不清楚你想要我做什麼,但既然你稱呼我為城語者,那麼我想,你需要做的事恐怕與泰坦有關。
“我會儘力幫助你,我確實擁有相應的知識與能力。
“而事成之後,希望你能參與天鑄城的防務,參與形式,可以等到十年後再做商議。
“等你的星球得到解放,並完成與狂派的承諾後,我們再敲定此事。
“在此期間,或許天鑄城也可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如何?”
陸明愣了一下。
他控製住了自己的麵部表情,快速思考。
這個“女人”給出的條件……未免也太優厚了點。
她說的是“事成之後”,言外之意,分明是先辦事,再收“錢”。
她甚至主動將這個“支付時間”放到十年後,還表示可以再做商榷,很照顧陸明的利益。
她還提到了提供幫助。
為什麼?
哪有這麼談生意的?
是因為他的強大,讓對方這麼這麼講道理,還是這個女人本來就很講道理?
亦或是天鑄城的安防狀態實在堪憂,她找不到任何其他方法?
陸明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旁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諾蒂卡。
他腦海中劃過剛剛發生的一幕——看到同伴麵臨危險,女塞星人乾淨利落地解除了武裝。
少年微微皺眉。
他的目光順著女塞星人認真的麵龐微微向下,掠過她的領口位置,定格在她胸前中央,那個小小的徽記上。
這就是……博派?
怎麼好像跟震蕩波講的不太一樣?
不過,他也不認為狂派科學家欺騙了他,獨眼巨人娓娓道來的故事再次在他的腦海裡打了個旋,一句話從那漫長的故事裡漸漸浮現——
“壓迫者早已死去,連帶著數百萬計的無辜者……
“最後,這成了一場反抗者與守護者們的戰爭。”
他抬起頭,看著女塞伯坦人那姣好卻不失堅毅的鋼鐵麵容。
“原來如此。”
陸明低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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