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足立車站中,被爆炸與碎石徹底扭曲的鐵軌旁。
紅白兩色的賽博坦人嫌惡地抬起手,一炮將遠處一頭沒來得及逃走的怪獸燒成灰燼。
他低下頭,居高臨下俯視著被踩在地上,折斷一隻翅膀,依舊在掙紮的女賽伯坦人。
隨著那人類文明史上覆蓋範圍前所未有的雷聲遠去,掌管狂派空軍的戰士抬起頭,冷笑著說:
“震蕩波那個蠢貨。
“這就是給雷翼王賦予智慧的後果。
“當初他隻是在塞伯坦的大地上走過,從青丘城到鏽海的一切就都化為烏有。
“而現在,他隻要變成戰機形態高速飛過地表,就能撕碎這些碳基生物那些脆弱的建築,帶起的衝擊波足以將半個大陸的城市夷為平地。
“比起消滅巨獸,它從來都更適合用來對付“文明”。
“為什麼那時狂派與博派都沒有派出任何組合體迎戰?為什麼陛……為什麼他不肯釋放六階殺手?
“因為發瘋的雷翼王足以換掉其中的任何人,任何人!
“隻有那個愚蠢至極的領袖才會,才會……”
副官停下了洋洋自得的智略分析,忽然不願意再說下去。
“……才會挺身而出。”
鐵軌旁的坑裡,裝甲破碎、傷口焦糊的女塞伯坦人顫抖著接上了話。
她抬起頭,金屬組成的麵龐上帶著任何生物都能看懂的神情——戰士麵對逃兵的神情。
“而你,你甚至沒有麵對雷翼王的勇氣。”
“閉嘴!”
“就連遠在天鑄城的我們都聽說過你的故事。
“麵對絕對的強者,你從來都隻會做出一種選擇——‘無論戰鬥技巧多強,紅蜘蛛隻打順風仗’。
“除非背後有更恐怖的東西逼迫你,否則你甚至組織不好一次……”
”
啪!
“滋滋——嗚……汩……”
暴怒的副官一腳踩在風刃的發聲器官,他足部的變形結構如同鋼鉗般折疊、合攏,夾住女塞伯坦人的頸部,向下用力,再用力。
風刃的頭顱在作用力下不自然地外翻,先是喉部的發聲器官爆裂,而後是傳輸管路,藍色的能量液滴滴答答溢出。
他幾乎踩斷了對方的脖子。
“死————!”
暴怒的紅蜘蛛彈出火炮,“咣”一聲抵在對方的臉上,能量在炮口凝聚……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頻道響起:
“紅蜘蛛。
“注意你的行為,這個城語者要活著。
“如果她在見到雷翼王之前死掉,那麼我確信,對方會很樂意找你單獨談談。”
“………………惡——————,啊啊啊啊————!”
幾秒的沉默後,暴怒的副官一腳將幾乎被踩死的女塞伯坦人踹飛,雙手火炮連射,快速摧毀數百米內的一切建築。
而後,在鋼鐵碰撞折疊的聲音中,紅色的星際戰機飛到空中,用一記導彈將車站剩餘的部分掩埋,起身飛走,隻在頻道中留下一句話。
“我的活乾完了!讓雷翼王自己來這裡挖人!”
……
北方,紫色的獨眼機器人在風雪中屹立,車隊在他身後百米的位置待命。
他赤紅色的獨眼映出數百公裡外的目標——通過與天空中“密探”的鏈接,他可以在這個距離全方位估算出那頭暫時停止移動,似乎在觀測局勢的巨熊。
巨人的擴音器裡發出一個毫無感情的賽伯坦單詞:
“懦弱的。”
也不知道是在說那頭忽然停止南下的巨熊還是誰。
但他隨後關閉了頻道,隻留下另一端的同僚無能狂怒。
獨眼巨人忽然停下觀察,將注意力轉移到天空中的眼睛。
東北方向,飛蟲的妖術符籙與雷翼王的力大磚飛之間的對決,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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