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歐羅巴頂級權貴,老牌貴族,他擁有的一切並非來自拚搏,而是來自母嬰傳播——他同時有著“是真國”財閥、海外猶資掌管人、歐洲舊皇室的尊貴血統。
整個世界都是他的花園,這不是形容,而是巨獸天災降臨之前的現實。他甚至不需要做任何事,自有人為他安排好他的聲望、位置甚至尊嚴。
舊時代的人根本無法想象他的生活,年幼時,曾經他因為被一根玫瑰刺傷,他的父親找到了那個花匠的所有直係後代一一閹割。
就連那個小不列顛可笑的皇位繼承人,那個曾在暴怒之下將自己的王妃活活打死的超雄患者,麵對他時也要俯首行禮。
可是在這座地下城的建設階段,當他來到已經被完全控製的方舟中,參觀那些還沒來得及醒來就被控製的外星人時,這輛車,這個“自動機”autobots),竟然掙脫了顯像一號的控製!
高大的巨人打傷他的所有保安,抓起他當做人質,試圖逼迫現場所有人釋放那些被控製的“自動機”。
但這個機械外星人過於優柔寡斷,似乎真的害怕傷到人類,動作畏首畏尾,然後就被ep設備放倒。
不得不承認,這些異星人確實不同尋常,足以徹底癱瘓燒毀人造機械的的ep槍,竟然隻是讓他昏倒。
但這就夠了。
那之後,黃金家族們認識到,隻是控製這些機械人,是不夠的。
要進行最徹底的拆解與改造。
而在這個過程中,新歐羅巴對機甲技術的了解也更加深入。
而對於若弗魯瓦個人而言,他對那個機器人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感情。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接近四十年的人生裡,從來沒有任何人敢於忤逆他,傷害他。
而那時,他被那個動作敏捷的黃色機械人抓在手裡時,嚇得涕淚橫流,尿了對方一手。
正因為如此,在劇烈的驚嚇中,他對對方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情,混雜著恐懼、憤怒、震撼,以及一絲崇拜。
在此之前,人類世界的所有享樂他都已經體會過。藥品的歡愉可能損傷智力,他不會碰,但其他的,他玩遍了。
他是頂級藝術品收藏家,這裡的藝術品不限於畫作等藝術成品,也包括活體收藏——駿馬、獅虎、巨蜥、畫家、作家、運動員、舞者、歌手、男人、女人、孩子等異寵;
而另一方麵,小聖詹姆斯島隻是他的啟蒙地,“是真國”皮膚銀行的奢侈人皮製品隻是他晚上的玩具,燈塔國的大統領、夫人乃至兒女,都曾爬上他的臥榻。
不過他們的技巧實在太差,甚至不如他在小聖詹姆斯島把玩過的那位科學家。
可是有一樣享受,他甚少體驗,甚至刻意控製自己體驗的次數,以免減少新鮮感。
那是超越肉體的歡愉,是精神層麵的征服,百試不膩。
他感覺,這種享樂已經抵達了哲學意味,象征著他所代表的人類,對強大的外星文明進行了徹底征服。他的舉動代表著人類的英勇與無畏,在恐怖的末世下閃爍著人性的光輝。
若弗魯瓦那英俊的麵龐上,淡淡的微笑忽然帶上一絲猥瑣。
“路程還很長,親愛的。”
車輛還在行駛,他從椅子上站起身,麵對那張絕望而痛苦的機械麵孔。
開始解皮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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