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看了徐可一眼,輕聲說道:“我說,送我去學院。”
“……是!”徐可腦子混亂得像一團漿糊,她迅速打開悍馬的車門跳了進去,原本開車的士兵連滾帶爬地從另一邊跳下來,陸明上車。
悍馬發動,一溜煙衝向學院的方向。
陸明讓自己在後座坐得舒服一點,滿意地閉上眼睛,仿佛在養神。
他並不願意時刻都表現得像個力能扛鼎的暴力狂。
但緊急情況下,極致的暴力,確實是彆人最能夠優先去理解的語言。
陸明沒有真的閉目休息,而是在腦海中點開係統。
連接上了“信念”。
……
機甲學院門口的地麵已經一片狼藉,如月球表麵般坑坑窪窪。李暮蟬帶來的車隊早已被艾曉琳那一炮炸得七零八落,不少治安官在遠處的地麵呻吟。
沒人死去,但多人受傷。
此刻,一場短暫卻高強度的戰鬥剛剛結束,艾曉琳的紫色的機甲正被一台黑色機甲按在地上。
遠處,學院百米外的一棵樹後,李暮蟬露出半個身體,對著遠處的兩台機甲揮舞拳頭,歇斯底裡地狂叫著:“打死她!打死那個婊子!厭勝!打死他!”
此刻的李部長渾身滿是塵土,帥氣的大氅不知哪裡去了,他整個人還在發抖,哪有初來時的囂張跋扈,隻有色厲內荏的驚恐,與狂怒的恨意。
他沒想到,那個瘋娘們真的敢對著他的車隊開炮!
剛剛,艾曉琳在那一句霸道的問話後,竟然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對著他的車隊開了一炮!
近距離的射擊直接轟爆了一輛裝甲車,所有治安官在麵對機甲時都像渺小的螞蟻一般四散奔逃。
李暮蟬嚇得麵如土色,連滾帶爬地一溜煙逃出百米,尊嚴喪儘。
就在他以為這次施壓徹底失敗時,遠遠看到另一個車隊迅速從遠處奔來。
他一眼就認出了車隊最前方那台具有科幻氣息的黑色跑車。
那是代表歐羅巴黃金家族們的蘇氏書院,專門為他最有出息的兒子李厭勝定製的特殊機甲,“黑色雇傭兵”!
緊接著,“黑色雇傭兵”在飛馳中直接變形,高速撞擊在了艾曉琳的機甲身上!
兩台機甲在校門口貼身纏鬥,雙方都留了力,沒有直接火炮近距離對轟,但兩台中型機甲的格鬥極其凶狠,幾分鐘就把學院門口砸成月球表麵。
最終,“黑色雇傭兵”技高一籌,一個背摔將紫色的機甲放倒,按住。
紫色機甲的駕駛艙中,艾曉琳抹去嘴角的鮮血。
她本就有些蒼白的麵色已經白得像紙,不住地咳嗽。
艾曉琳的麵容依舊平靜,但她的內心暗暗焦急。
強化共鳴藥劑的效力正在快速退去,她即將失去對“璿璣湖之女”的控製。
這台機甲曾經是與她契合度極高的夥伴,她曾駕駛它在短短一年內打通堡壘都市與五座城市的商路,也為自己贏得了“玉麵羅刹”的綽號。
可自從她在危急情況下下使用了那件融合炮後,便失去了與任何機甲連接的能力,隻有通過強效共鳴藥劑,她才能短暫地與這台最適合自己的機甲共鳴,點燃火種。
她的駕駛時限隻有五分鐘。
而現在,還有一分鐘。
而且,現在的她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如臂使指地操縱“璿璣湖之女”,其靈敏度與操縱性大不如前,否則她絕不會輸給李厭勝。
她狠狠瞪著駕駛艙外那台黑色的機甲,麵露不甘。
“曉琳,彆動。你不該對我父親動手。”
黑色的機甲發出一個沉穩的男聲,它的駕駛員繼續說道:“我剛剛得知,同父異母的弟弟死了。雖然我從小和他關係就不好,但那畢竟是我李家的血脈。無論我父親要做什麼,都合情合理。”
“合理你娘的屁!”艾曉琳的語氣不再溫婉,而是如刀鋒疾厲:“帶人帶槍來學院要抓一個無辜的孩子就是合情合理了?
“你們平時欺男霸女的時候和誰講過道理?現在把這套拿到機甲學院來了?你們忘了是誰在保護這座城市?是市政廳嗎?還是你這種看似直屬市政廳,實則狗鏈子拴在歐羅巴某些人手裡的狗?”
話音未落,黑色的機甲瞬間抬手,一條黑色鐵鉤彈出它的手臂,那手臂重重砸落在“璿璣湖之女”的駕駛艙上!
駕駛艙的艙門一側立即變形,那縫隙中,鋒銳的鐵鉤瞬間探入三十公分!
艾曉琳盯著眼前的黑色鋒刃,譏諷道:“李厭勝,使勁啊,有種把老娘捅死!”
“瘋娘們,彆給臉不要臉,你……”
黑色的機甲駕駛艙中,一個略顯成熟的青年麵色陰沉。
他正要繼續往下說。
忽然,仿佛有一柄利斧從後心劈來!巨大的危機感從他的脊柱中升起,像一道閃電般命中了他的腦海。
不好!
“黑色雇傭兵”的身後,有轟隆隆的聲響由遠及近,瞬息而至。
李厭勝隻來得及操縱機甲立即起身,轉體抬手!
下一秒,一柄熱能斧淩空砸下,直接將黑色的機甲砸得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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