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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肩上的是什麼東西?”
就在安寧即將入城的時候,一個青年城衛攔了他的去路,身上微薄的不詳氣息昭示著這是一名獵人。
周圍的人麵色一變,慌張的離開了這裡,看向安寧的目光有些憐憫。
“貓。”安寧冷漠的看了青年一眼,這人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隻是獵人又如何?這氣息濃度,不過是普通的真體獵人罷了。
“識相點把它給我,就當是入城費了。”青年熾熱的目光看向安寧肩膀的白貓,隻要將這隻貓獻給祁大小姐,他可以肯定,絕對會有天大的好處,至少不用在這破城門子待著了。
“喵——”
白貓厭惡的看了青年一眼,抬頭看向太陽,灼熱的陽光照射進藍白色的貓眼,脆弱的貓心像是被淨化了一樣,舒服的眯起眼。
這人的身上聞起來一股惡臭,哪有它的坐墊香,血都是甜的。
安寧自然不知道在白貓的心裡,他已經被定義為坐墊。
此時,他直視著青年,如果是以前的他碰到獵人,一定會委曲求全,隻要能保修性命,身外之物沒什麼不能舍棄的。
因為那是大人,剛剛在上。
隻是現在……
“沒人告訴過你,養貓的人,不能惹嗎?”安寧握了握拳頭,金色的電光若隱若現。
青年咽了口唾沫,慌張的看向安寧,他沒有察覺到安寧身上的氣息,以為安寧隻是一個普通的拾荒者,隻是偶然得到了這隻貓,這才出來勒索,哪知竟是遇到了進化者,看這拳頭上的波動,顯然還不是普通的進化者。
“等一下,你可要想清楚,這是溟城!”青年警告的說道。
溟城?
安寧點頭,放下拳頭,六大之一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願主也是體麵人。
就在青年鬆了口氣,以為這件事情結束的時候,一道腿鞭劃過了青年的頸上。
砰——
血漿染紅了安寧的褲腿,無頭屍體倒地,真體獵人在他眼中,與普通人無異。
安寧抬起頭,看著城牆上的幾道人影。
麵子他給了,不然之前的一拳,他有把握直接洞穿城門,那就是直接打願主的臉了。
“閣下,這裡可是溟城,不管你在哪裡來,直接殺人不合規矩吧?”城牆上,一個獨臂漢子開口道,冷冷的看著安寧,身上的氣息濃度很高。
在其身後,數道人影站立。
“你可以阻攔的,”安寧邁步進城,發間電芒閃爍,提防著可能到來的襲擊,“隻要你認為自己擋得住,可以攔攔試試。”
“這小子挺張狂啊!”
“是啊,年輕人總以為自己有幾分力量就想為所欲為。”
“頭兒,怎麼說?”
……
身後幾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說道。
獨臂漢子沒有說話,直到安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也沒有下令阻攔。
“張頭兒,為什麼不攔他?”身後有人問道,其他幾人頗為不忿,這裡可是溟城,六大之一,怎可以被如此欺辱。
“為什麼?”張頭兒撇了幾人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張皮紙拍在其中一人的臉上,說道:“你們呐,彆把時間都花在女人身上,也看看外麵的消息,不然總有一天會像剛剛的蠢貨一樣,死都死的冤。”
說完離去,幾人麵麵相覷,打開了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