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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長劍倒卷附於身後,目光淩厲,打量餘生幾眼,麵上如十月寒霜,平靜的說道:“你是何人?看也不像邪教,為何與這些邪徒混在一起?”
說罷,見這少年隻是愣愣的看著她,也不言語,女子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厭惡,說道:“看你身上也有幾分自然氣,該是一個進化者,以後小心一些,不要在此久留。”
今天如果不是她途經此地,感應到邪氣流動,看剛才那情形,這少年怕是凶多吉少,如今該提醒的也提醒了,要是這少年不聽勸,再次被邪教拐了,她也救不了他。
正待離開,卻不想少年突然開口了:“你,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皺了下眉,有心不搭理他,不過良好的家教終究讓她做不出這等事。
娘親若是知道了,會不喜的。
“靈梔。”
……
夜,重新黯淡,白衣如泡影,唯有餘音繞梁。
靈梔?不該是寧梔嗎?
餘生茫然無措,直到女子走後,許久也不曾回過神,悵然若失。
是我認錯了,還是又一輪回?
可哪有這麼巧,會有兩個這麼相像的人?
還偏偏被他遇到?是誰派你來的?
波動的浪濤逐漸平息,餘生閉目沉思。
半晌,他取出隨身的那隻簪子,撫摸著上麵的花紋,默默無言。
突然,他神色一動,消失院中。
在他離開後,一個老人出現,凝重的看著那些劍痕,殘留的邪氣被衝散,老人眉頭緊鎖。
失職了……
不知多久,有雞鳴犬吠,初陽東升。
餘生重新啟程,本不願在牽扯彆人,可現在卻是有些身不由己了。
“靈梔嗎?”餘生笑的苦澀,這種希望又不希望,害怕又期待的滋味,真是一言難明。
與此同時,在這鎮中,胡三換了一身行頭,拉著少爺混跡在商隊裡,向金峰而去。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幾個農家漢子先後到了鎮子,不多時彙聚一起,走進一處院落。
院裡隻有一個婦人,正搓洗著衣裳,聽到聲音也不抬頭,等到將衣衫涼起,這才擦了擦手,說道:“失敗了?老喬呢?”
幾個漢子對視一眼,有人說道:“大人,老喬死了。”
婦人頓了一下,接著做自己的事情,說道:“他一個蛻變者,帶著四個進化者,這都能讓人殺了?據我所知,那木家也隻派了胡三一個蛻變者護送,老喬就算是個廢物,打不過,也不該就這麼死了才是。”
說道這裡,婦人擦了擦汗,接著說道:“你們平時怎麼爭我不管,可要讓我知道,老喬是被你們弄死的,後果不用我多說,你們也該清楚。”
幾個漢子打了個冷顫,趕忙說道:“大人,此事與我們無關啊!”
“詳細說。”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那路上的慘狀告知婦人。
除了一人是死於木家暮春訣,剩下幾人則是死在了一塊,都是屍首分離,老喬更是被削成一副骨架,烤在火上。
當他們趕到時,看到那副情景,聞著烤熟的肉香,那種想吃又想吐的感受,真是不足外人道也。
婦人聽完也沒覺得幾人在說謊,他們還沒這個膽子,她歎息一聲:“老喬這是遇到很茬子了,你們覺得是何人所為?”
沉默,良久的沉默。
按照他們路上的猜想,老喬幾人遇到的應該是一個人,殺人手段極其殘忍,看起來像邪教所為。
可如果是邪教,又怎麼會相助木家?
想不通,不敢說,寧可不知道也不說錯。
在這一點上,幾人觀點一致,仿佛產生了默契,眼巴巴的看著婦人。
婦人被他們看的心累,歎聲道:“一群沒用的東西,白糟蹋那麼多糧食,就是喂了豬,人家也知道吭哧兩聲,你們呢?”
幾人尷尬,突然一人靈機一動,說道:“大人,也不是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