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不用考慮所謂的大局,不用顧忌上司的責罰,隻要他想,就可以去做。
殺人、搶劫財物,搶女人,偌大的邊境就是他的牧場,而這裡的百姓就是牛羊。在他看來,這裡的百姓就像野草,哪怕割了一茬,過不了十年,又能長出一茬,隻要控製好力度,就能源源不斷的獲得收獲。
望著下麵熱鬨的情景,牛雄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情。能在大廳中喝酒的,最少也要是小頭目,而在外麵,還有無數的小弟們在守衛著大寨。如此實力,他心裡也有了一股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野心。
現在北夏和天狼正打的如火如荼,傷亡慘重,如果雙方拚的兩敗俱傷,也許有一天,他也能趁勢而起,真正做一做這北夏的國主也未可知。
正在牛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一聲巨響傳來,接著就是山賊們憤怒的或是驚恐的叫喊聲。
“怎麼回事?”正在喝酒的眾人都有些疑惑,“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吵?”
大廳中的酒宴聲漸漸小了下去,外麵的喧嘩聲更大了起來。
“不好了,大當家不好了,有人打進了我們寨子。”
一個囉囉,屁滾尿流的跑了進來,對著牛雄喊道。
“什麼?”
牛雄一驚,連酒都醒了大半,他大步走了下來,一把拽過囉囉,問道“對麵來了多少人?”
“一……一個。”
……
當葉無憂來到臥牛山時,便看見山上龐大的營寨。
在山腳,隻有一條小徑彎彎曲曲的通向了山頂,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崗哨在小徑上設卡,其餘地方都是懸崖峭壁,猿猴難渡。這種地形,也難怪清風寨能夠這麼長時間屹立不倒。
對於普通武者來說,這裡或許是絕地,但對葉無憂而言,隻能說處處是漏洞了,對他來說,想要摸進山寨可以說輕而易舉。
不過,葉無憂今天並不打算偷襲,他要堂堂正正殺進去,將清風寨徹底覆滅。
將赤血放在了旁邊,葉無憂提著血寒刀,一步步走向了山腳的崗哨。
“站住,你是來投奔我們清風寨的嗎?可有引薦人?”
山腳處有一座木棚,裡麵放著兩張桌子,幾個茶壺,七八個山賊正在其中喝茶聊天。見有人來,其中一個手裡提著刀的走了出來,大聲問道。
“我不是來投奔的。”葉無憂麵無表情,神情冷漠。
“那你是來乾什麼的?”提刀山賊奇怪地問道。來清風寨的,大都是一些逃犯和逃兵,都是來投奔入夥的,不是來投奔,那是來乾什麼的?
“殺人的。”
葉無憂眼神一冷,血寒刀已經劃過持刀山賊的脖頸。
“呃……呃……”山賊隻覺得脖子一涼,接著就是滾燙的血液從中流出,他拚命捂住喉嚨,卻依然止不住鮮血的狂湧,隻能無力的倒下。
其他山賊正喝著茶,說著葷段子,看見同伴倒下才大驚失色,隻是剛抓起旁邊的兵器,敵人已經到了跟前。眼前寒光閃爍,一個個紛紛中刀倒下。
直到所有人倒下,都沒有一個人能發出警報。
血寒刀殺了數人,依舊亮白如鏡,凡是沾上的血液都被吸收進刀內,隻是刀身上的血色脈絡似乎更加密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