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希望我走?”葉無憂看著公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語氣卻有些冰冷。
“呃!”
公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收斂起了笑容,苦笑道“以前輩的實力,相信很少有人願意在得罪了您的情況下,還希望您留下來。”
此言一出,不但圍觀的人群不懂了,就是徐城主父子和掌櫃也懵了。
這白頭發青年是什麼來頭,竟然讓年齡更大的公子叫前輩,可是看樣貌年齡也不大啊。
徐城主父子是知道公子的身份的,可從沒見過他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我的實力?你區區一個二流高手,竟也能看出我的實力?”
葉無憂笑道“還是你見過和我一樣實力的人?”
“晚輩的確看不穿前輩,可前輩能橫穿幾千裡山脈來到這裡,武道修為必然不低。”
公子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而且,晚輩在前輩身上也感受到了類似另一位長輩的感覺。”
“另一位長輩?”葉無憂看著人群中的一位穿著布衣,如同一位老農般的老者說道“是他麼?”
“哈哈哈。”
人群中的老農朗聲大笑了起來,從中走了出來,在他前麵的人都被一股無形之力推開。
老農在人群中時毫不起眼,但走出來時氣勢不斷增強,當他到達葉無憂身前時已是氣質大變。
看衣著還是一個老農,但此時誰也不會真的把他當作一個老農了。
“好眼力,老夫雖然孤陋寡聞,但這附近幾國的先天境武者,老夫即使沒見過,也都有所耳聞,不知閣下從何而來。”
“我隻是一個四處流浪的武者,走到哪算哪。”葉無憂嘿嘿一笑,沒有說實話。
老農也不指望隨便幾句話就能問出對方的來曆,對方即使說了,他也不會信,但聽到四處流浪的武者,心裡也是一突。
這種四處流浪的先天境武者最是難纏,因為無牽無掛,又不知道來曆,無論對方造成多大的破壞,也隻能自認倒黴。
老農收斂心神,問道“不知閣下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葉無憂微微一笑,眼中的瞳孔隱隱變成紅色。“他們一個說我行凶,一個說我搶劫,你說我如何處理此事?”
望著對方的血色瞳孔,老農心中警惕之心大作,嘴上卻說道“以閣下的實力,也沒必要去對著一個普通人行凶,想必是這個少城主年少輕狂,衝撞了閣下,行凶之事從何談起?斷腿之事就算他罪有應得。”
“至於搶劫商行五萬兩。”老農沉吟了一會。“一個先天境搶區區五萬兩銀票,說出去未免丟人,想必也是一場誤會。我願意再奉上二十五萬兩,湊個三十萬兩整數給閣下,希望兄弟不要嫌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麻了,隻覺得這輩子學到的道理都喂了狗,打傷了人是罪有應得,搶劫了商行,還倒貼五倍湊個整數。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城門口圍觀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像是聽錯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
“哈哈哈。”葉無憂仰天大笑起來。
“我師門長輩說過一句話是非不在人心,公道在乎實力。我以前一直頗有異議,直到我獨自出遊曆練,才發覺這真是至理名言。”
“不過,你的提議我可不同意。”葉無憂冷冷一笑。“那個少城主既然說我行凶傷人,我總要行凶傷人才行。那個掌櫃既然說我搶劫了五萬兩,那我總要搶上五萬兩才行。”
老農聽到葉無憂說道不同意時心裡一緊,聽到還有師門時,神經更是緊繃。
但聽到後麵的話又鬆了一口氣。此人行事出人意料,但區區一個少城主和一個商人,舍了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