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人是小心翼翼地看著癲狗,眼神中更多的是畏懼。
那種恐懼,是怕一個瘋子隨時對他們動手的怕。
因為上次數百保鏢包圍蠻牛癲狗這幫鬨事的古惑仔,把敢騷擾輝煌集團工廠的古惑仔們都揍了一頓。
其他社團的大佬又從手下處得知道曹天說話不算數,都不肯接曹天要騷擾輝煌集團的單,。
但做事不能半途而廢,曹天隻好吃回頭草找蠻牛。
蠻牛之前因為沒錢給湯藥費,15k又單挑輸了,士氣全無,人心散了,很多九龍堂口的紅燈籠都想過襠跟其他大佬。
眼看手下要散夥,蠻牛又被曹天拋棄,走投無路下,開始了最後一搏!
蠻牛先借錢花重金治療了癲狗的傷,然後許諾以後跟癲狗共富貴,拜關帝爺做兄弟。兩個亡命之徒開始了掙紮的努力!
也是癲狗夠癲,拿著刀逼曾經的小弟們回歸。
不然就斬小弟一隻手!
癲狗的小弟清楚記得當時癲狗的瘋狂。
癲狗他癲的!為了蠻什麼都做的出!
當時大多數小弟不肯回歸15k九龍堂聽蠻牛的話,15k坐館還想派人來頂替蠻牛。
蠻牛給癲狗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把曾經的小弟拉回來。
沒有人手,想保住地位都難。
好言相勸沒有用,想要過襠到其他社團的小弟就被癲狗帶人一一抓到天台。
那時候天上還下著大雨,生鏽的鐵皮棚在風中發出喪鐘般的嗚咽。
蠻牛把一把帶紅色液體開山刀插進水泥地,刀柄纏著浸透紅色液體的麻繩。
蠻牛故意擺在天台的探照燈打光在二十三個縮在牆角的小弟,有人褲襠洇出尿漬,有人死死壓住滲血的虎口。
他們認得那把開山刀,正是九龍堂口的堂主信物。
蠻牛對癲狗使了一個眼色,癲狗提起開山刀,走到這幫古惑仔裡唯一成家了的中年人。
"阿ken,聽說你老婆上月剛生了個仔啊?"
癲狗碾過滿地煙頭,停在瘦猴般的中年麵前。
刀尖突然挑起對方下巴,寒光映出中年脖子下一道猙獰的傷疤:“你老豆老母住在東區棚屋?用不用我帶人問候一下他們兩個老野啊?”
中年渾身劇震,撲通跪地時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癲狗哥……我、我仔還剛出世,我老婆老豆老母她們是無辜的!
請你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