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fxxk,你這濫好人!該死的,你剛才把我的腦袋當橄欖球了麼!痛死我了!”愛德華揉著自己的嘴巴在報怨。
“我對你脖子上這個充滿高利貸的球狀物體沒有任何好感,如果在球場上,我肯定一個長傳,有多遠扔多遠,或者一腳踢到飛。行了,再喝點兒?”
愛德華接過威士忌,一飲而儘“說真的,我沒有任何義務幫助告密者擺脫困境!這都是他自找的。”
“然後嗯?”克裡斯問道
“然後,無非是回去和我外公攤牌,我可去他媽的猶太社區,逼急了老子搬到阿拉巴馬和你做鄰居去!”
“嗬嗬,隻怕你母親不這麼想。人老了,總會有希望有個歸屬感的。”
“但謝爾頓讓我惡心。”
“與其說惡心,倒不如說是讓你大丟麵子吧,在法庭上被所羅門當猴耍,向來隻有你戲弄彆人,但這回……”
愛德華無言,片刻後悻悻道“你說對了。這個案子讓我非常不舒服,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克裡斯隨即道“我倒是建議繼續搞下去”
“原因?”
“18世紀的英國律師厄斯金指出‘如果律師有權拒絕不討人喜歡的案件,英國的自由將不複存在。’”克裡斯侃侃而談,黑大個口才其實相當不錯,隻是不願意在法庭以外的地方廢話。
“與他同時代的律師布勞漢表示‘一名辯護律師除當事人外,應六親不認。即使為了維護當事人的利益使國家陷入混亂,也在所不惜。’”
“而我們的美國先輩同行說的更直接‘叫我!就是叫雞(劃掉),叫一部出租車!’你是出租車司機的話,會拒載麼?”
愛德華有點暴躁,要不是打不過,他都要祖安了“少說這些玩意,現在沒外人,說點實際的!”
“對我們有好處,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有不小贏麵。”克裡斯笑的有幾分狡猾。
“贏麵?”
“是的,而且不小!”
愛德華沉默片刻,“是啊,這個活兒,所羅門還有桑托以及fbi應該是做的挺漂亮的,但是他們的胃口太大了,如果真的滿足謝爾頓的要求,讓謝爾頓站到他們那邊,我們還真沒太多勝算。但是他們這麼對待告密者,反而是漏出不少馬腳。而且還有磁帶……”
“雖然我真不想給這家夥辯護,但控方有非法竊聽,有非法搜查,恐嚇等行為……這實在是很褻瀆法律啊,我親愛的所羅門先生,雖然他也未必知道這些細節。”愛德華皺著眉頭。
“看看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長著羊蹄子的艾德,通常而言,刑事律師通常都假設自己的委托人是有罪的,然後以此為出發點製定辯護策略,現在謝爾頓是真有罪了,然後卻要讓他無罪開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對於你而言倒是個不錯的機會和方向。”
愛德華一愣“我的機會和方向?”
“是的,我剛才在想如果要把這個案子翻過來,那麼最終策略隻有一個!”
“你先彆說,讓我想想。”
片刻愛德華抬起頭,眼睛眯縫起來,嘴裡一字一句道“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們直接以警方違憲為由提起上訴!”
“是的,而且律師沒有義務去證明被告是否真的有罪!那是法官和陪審團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揪住檢方和辦案者的一係列錯誤窮追猛打,最終往違憲上靠。”黑大個慢條斯理道“而且你不是打算選修憲法學麼,這等於是提前的預習。”
克裡斯渾厚的嗓音再度響起,“就像你以前說的,憲法是根本法律,是最終極的武器,是法律界的原子彈,你現在就有機會感受一下這玩意的威力,不是個很好的機會麼?”
“被你一說,我怎麼感到鬥誌似乎有昂揚起來,恨不得擼起袖子大乾一場。而且我對告密者的憤怒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黑大個笑得特彆憨厚“因為你是個猶太人嘛!”
“我……”愛德華一口氣沒喘上,差點憋死當場。
但他也沒啥話好說,畢竟猶太人為了利益可是什麼都拋到腦後的,這也不是捏造啊。
隨後他一個電話招來巴裡·斯洛特尼克、伯特·維茨萊本還有巴魯赫揚·索羅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