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反正米國法律就這樣,小案子由小法庭解決,三分鐘一個,省時省力。
但由公訴人提起上訴的刑事案件,如果不能達成庭外和解的話,那大家就慢慢磨吧。
開庭——休庭——開庭——休庭……
子子孫孫無窮儘也。
至於被告人熬不過漫長的司法程序,不等法律的正義得到伸張就自說自話先死為敬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被告自然死亡,最開心的就是法官,啥事都不用乾就結案了,ki得到保障。
所以有時候愛德華會非常小人之心的猜測,是不是存在一個法官暗殺團,采取交換殺人的方式,專門把一些陳年老案的被告乾掉,好求個解脫。
……
開庭前,律師五人團開會後決定了新的辯護策略拖!
拖到謝爾頓那幾個家夥能出唱片為止……
可所羅門作為上訴人肯定是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前兩次開庭,他完全占據上風,此刻正想著乘勝追擊,直接漂漂亮亮的拿下案子,讓自己成為黨內重點培養人物。
大選在即,民主黨對本次競選結果並不看好,候選人休伯特·漢弗萊顯然不如他那同姓的英國大臣首相那樣精通政治。
其實就算精通也沒用,越戰泥潭不是白叫的,任你民主黨在jfk和林登·約翰遜任期內做了多少好事,廢除多少歧視法案,推行各種平權法律,都被“不義戰爭”給抹掉了。
休伯特·漢弗萊哪怕是林登·約翰遜的副統帥,可實在行情不怎麼樣,尤其是在阿拉巴馬州長喬治·華萊士以第三黨身份參選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南方曾經是民主黨的鐵盤,但隨著時間推移情況逐漸發生變化,共和黨勢力大舉入侵,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選情,又因為華萊士的摻和而變得更加討厭,華萊士在南方幾個老蓄奴州有很高的人氣,加上他的競選搭檔是是火燒東京的柯蒂斯·李梅,華萊士肯定不能被選為總統,但卻能分掉很多南方州的選票,這就是雪上加霜了。
此外還有個很扯淡的因素,漢弗萊是個禿子,而尼克鬆則頭發濃密。
自從進入20世紀以來,米國大統領就沒有禿的,就是從華盛頓算起,禿的明目張膽也隻有馬丁·範士倫一個。
請問有誰知道這貨?
所以米國是全世界最禿頂男性最不友好的國家。
反觀俄國,從十月革命成功後就一直是禿不禿禿不禿的輪班上綱,可見社會主義從來不以貌取人。
接下來的四年裡,民主黨肯定是要苦練內功,黨內大換血,尋找有頭發的精英政客,著眼於今後,所羅門就是被看好者之一,所以他也在玩命的給自己肩膀上壓擔子,靠成績來說服大佬們扶持自己。
更讓他不安的是,共和黨在紐約司法係統中也發掘到了一枚能力超強的新星現任第二巡回法庭法官助理的魯迪·朱利安尼!
總之,所羅門需要的就是快速而漂亮的勝利,越多越好,甚至不惜采用些不怎麼上台麵的手段!
對手要快,愛德華自然要慢下來,已經處於劣勢了,還要跟著對手節奏跑,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次開庭,愛德華決定換人出馬,伯特與巴裡和所羅門算是法庭上的熟人,而且接連兩場敗仗,讓他們的情緒有點低落,反而對方的心理優勢起來了。
於是另辟蹊徑,讓謝爾頓的代理律師(名義上)巴赫魯揚·索羅金出馬,一來是讓對方措手不及,其次他是謝爾頓的律師,這就很有大用了。
……
第三次開庭,照例是公訴人提起公訴,被告律師抓細節漏洞胡攪蠻纏。
大家發現,巴赫魯揚雖然年輕,經驗也不算豐富,但在法庭麵對所羅門倒是一點都不慌,沉著冷靜的大放厥詞,態度優雅而真摯,哪怕嘴裡的話荒謬不看,但整個過程臉色都沒變過。
這td是天賦啊!
通常正常人要做到這種程度,至少年時間,可這位剛出校門就這樣,牛叉!
愛德華又佩服起自己的外公來,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看人看事真的準,知道社區裡誰是潛力股,誰是垃圾股。
由此又想到了尼佐家族的那位老尼佐,都說人老精,兔老猾,狐狸老了不上閘,這華夏傳統智慧說的還真有道理。
這兩位老人家嚴格來說算是鄰居,但似乎沒怎麼發生過交集,以前愛德華不注意這些,現在他尋思,沒準兩老私底下有啥見不得人關係,畢竟英雄惜英雄。
回頭說巴赫魯揚·索羅金,這小子絕對是人才,趕緊拉到自己小團體來才是正道。
畢竟大家都是猶太人,這天然就靠譜。
愛德華沒有意識到,此刻他的想法非常之猶太。
如果老拉比知道了,肯定會欣慰的摸著自己腦袋上的小圓禮帽,滿臉笑容的說“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是我的外孫,你身上流著我的血……”
眼看再攪合下去,法官要發飆,愛德華咳嗽一聲,巴赫魯揚會意,隨即以一種半開玩笑的語調嘲諷道“我簡直懷疑檢方在我們這兒藏了內奸,否則還真無法解釋這一切,是不是該請fbi幫著我們挖一下‘鼴鼠’?我們可以支付相關報酬。”
法庭聽眾席上響起了一陣輕笑聲,大家都以為巴赫魯揚在借自嘲找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