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漢森繼續聲嘶力竭的嚎叫。
台下歡呼聲不斷。
“各位,我和你們年紀一樣,都出身在一個最好的時代,我們與戰後的合眾國一起成長,我們從小受到的價值觀教育都符合建國先賢所設定的準則。”
“這點,我相信都沒有疑問吧!”
“但是,現在在軍隊中的兄弟姐妹變成了屠殺無辜的劊子手。而我們呢?則被那些年長的掌握權力的家夥大肆鞭笞,說現在中產階級青少年父輩所遵從的童子軍信條失去了效用,我們這批人變得不可信任,不忠誠、不助人、不善良、不禮貌、不友好、不服從、不節約、懦弱、卑鄙、傲慢。”
“這是什麼?這是所謂的高等階級對我們的藐視和攻擊!他們高高在上的要求我們按照他們的規則去行事,去思考,最終就是去送死。當我們稍有覺醒稍有反抗,他們就用種種大帽子來壓我們!這是何其可笑和充滿矛盾的!”
“他們一麵攻擊我們不還貸款,卻又禁止我們向同學賣葉子籌集學費,該死的,我們的錢都哪兒去了,不是被消費主義抽走就是成為了龐大的軍費開支!”
“這個時代充滿著自以為是的傲慢,那些年長的家夥尤其如此,自以為聰明,然後出於社交禮儀,觀眾也必須得配合默契。不管他們說什麼,台下觀眾隻能鼓掌,然後表示他們說的太正確太睿智了!放他媽的,如果扒光他們身上權力所賦予的偽裝,他們連狗屎都不如!”
台下的歡呼聲如海嘯般湧來。
漢森的話說到了這群叛逆家夥的心裡!
太痛快了!
“不要笑,我說的可是事實。我給你們說個笑話。”
漢森頓了頓,等氣氛稍微緩和些“你們知道吧!杜魯門是密蘇裡人嘛。為了討好這位政敵。尼克鬆把一架放在白宮的三角鋼琴送給杜魯門,甚至還親自用它演奏了《密蘇裡圓舞曲》。但實際上杜魯門本人很討厭這曲子,但他不並說,而是跟著鼓掌表示感謝。”
“看看,看看!這就是眼下的政客們。為了虛偽的表麵功夫,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立場。現在我們要說不!去他媽的!不爽就是要說出來!否則他們以為我們是啞巴,會更加變本加厲的虐待我們,搶走我們的錢和葉子然後把我們扔到雨林裡去!”
“當人民反對這麼做的時候,政客們是怎采取對策的?”
“1966年6月,一個天資聰明學習認真的17歲女孩獲得總統獎學金然而,她的父母是戰爭的反對者。隨後學校老師收到命令,剝奪這位女孩的獲獎資格。埃裡克·戈德曼對此表示抗議,於是命令被撤回但是,戈德曼被告知,以後的總統獎學金候選人及其家庭背景都必須經過聯邦調查局的審查。”
“那些‘鷹派’於是有樣學樣,紛紛效仿約翰遜總統的做法,用不忠誠之名來攻擊反戰人士。這簡直是第二次麥卡錫運動,反正他們的子女不用去前線玩命!”
“不不不,這甚至比麥卡錫更加過分。要知道麥卡錫隻是一個參議員他成立一個委員會來構陷愛國者。可是同樣在1966年,哥倫比亞電視台播出了海軍陸戰隊放火燒農舍的畫麵後,五角大樓立刻跳出來指責電視播報員對國家不忠。“
“我的上帝,一個政府行政機構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媒體的不忠!?麥克納馬拉在蒙特利爾演講中提及反對轟炸河內時,指出美國每周在北越扔下的炸彈噸數已經超過了“二戰”時德國投放的炸彈總數。這些是什麼,都是我們的錢啊!現在變成了屠刀在屠殺無辜的越南人!”
“約翰遜戴著那頂白帽子說:‘每個美國人,無論年長年幼,都不可否認自己享有反對的權利。任何少數群體都享有發言的權利。意見和抗議是民主製度維持生命力的呼吸——即使呼吸起來並不那麼順暢。’多麼動聽的說辭啊!”
“而他內心的想法卻是,那些不讚成他戰爭行動的人都不是美國人,他有責任拿起手邊的任何武器與他們戰鬥。總統的公開宣傳收到了成效,他多次在關島、火奴魯魯、馬尼拉、墨爾本與他的亞洲盟友會談,為了將反戰事件趕出新聞頭版,他特意把出國旅行和反戰活動安排在同一時間。”
“是的,他公開這麼說了,結果是我們偉大的合眾國被他所玷汙了!在澳大利亞,他發現並非隻有美國大學生能夠發動反戰示威遊行。在墨爾本,他的激進反對者們向他的汽車扔出兩個裝滿顏料的塑料氣球,他的車身被染成了紅綠兩種顏色這代表著越共!”
“於是我們偉大的尼克鬆總統作為反戰人士,自然要給他擦屁股,至少要挽回這個國家在盟友心中的地位,以及讓全世界人民好歹能正眼看看我們,於是他……”漢森故意停頓了一下。
“他為了世界和平而努力,所以他讓秀蘭鄧波兒擔任駐聯合國大使,是啊!幫助了我們擺脫29年大蕭條的小天使。這回可以去幫助全世界人民如何樂觀的看待米國了,難怪她每年都在做拉皮手術和打肉毒杆菌”
“67年在芝加哥舉辦的民主黨募捐晚宴上,lbj公開斥責那些‘會背叛其領袖、國家和己方鬥士’的人,稱他們是“膽小鬼”。他喜歡跟政治保守派打交道道,對“自由派瘋子”則嗤之以鼻,因為他們完全是些’麻煩鬼,會把政治家逼成右’。這個時候,他怎麼忘記了林肯的名言‘異見是愛國最常見的表現形式!’“
“在白宮裡的隱秘場所,說了實話參加反戰運動的美國人是對國家不忠誠,他還指責蘇聯人一直“在後麵搞鬼”。他向下屬透露,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一直在向他報告事件的“真實情況”。他表示,參議院的鴿派和蘇聯代理人有過接觸,他們一起用午餐,還加了蘇聯大使館舉辦的聚會,甚至鼓勵他們助手的孩子去和蘇聯駐華盛頓和聯合國的外交官約會。他曾斷言:‘蘇聯人借參議員之口表達自己的想法。通常他們的講話內容我事先就已得知。’說實話,麥卡錫當年都講不出這樣的話來!然而,這個家夥卻曾經領導者我們的國家”
話語尖酸刻薄,台下的氣氛卻越發熱烈。
這時有個妞兒跳上台,遞給他一罐啤酒。
漢森毫不客氣的接過,狠狠灌了幾口,打了個飽嗝“謝謝你,親愛的甜心!”
那個女孩激動的滿臉通紅。
漢森哈哈大笑,上去吻她的額頭一下。
這下女孩更加激動,但她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
在台下翻天覆地的起哄聲中,她想起了看搖滾演唱會時的絕活。
頓時把上衣一脫,猝不及防的防撞氣囊就彈了出來。
漢森兩眼放光,一時站立不穩,幸虧有氣囊安全的護住了他的腦袋。。
場麵火爆,氣氛有點控製不住了。
這時又有人遞上去一個玻璃煙鬥,裡麵青煙嫋嫋。
漢森大喜“夠勁兒”
狠狠吸了兩口後。
他對著麥克風繼續撕嚎。
“尼克鬆怎麼會反戰?彆忘了,他的女兒可是嫁給了艾森豪威爾的兒子。這說明什麼?他們在結盟,他們要通過聯姻的方式來確保自己的權力永遠不會丟失。而當年杜魯門可是親自邀請艾僧豪威爾加入民主黨競選總統,他自己繼續當副總統的。看繞了一個圈子,當權者依然是這圈熟人!”
“fxxk,這和中世紀相比有什麼區彆!權力的聯盟構築完成後,接下來會乾什麼?“
“繼續從我們口袋裡搶錢,以保衛世界和平的名義,把我們的錢送給軍火商還有能源商,這些錢在這些華爾街裡過了一圈後,又轉回到政客們的口袋裡。”
“下麵,我要說幾個數據。”漢森有點搖晃,顯然剛才那兩口抽的有點大,勁道上來了。
這幅憨態可掬的樣子,讓台下也響起快活的笑聲。
“嘿!漢森,下來吧,剛才那個妞兒,上去把扶下來,看看這家夥的那活兒是不是也會搖晃!”
“對,對,我也想看!”卻是一個男聲。
“fxxk”漢森大怒“嚴肅點,這兒正革命呢!”
“革命?不,我們寧願看到硬不起來!”台下哄笑聲四起!
“來來來,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上來,撅起來!”漢森說著就去解褲子紐扣。
起哄的顯然是直男,立刻嚇得不敢吱聲。
倒是幾個妖豔的基佬開始蠢蠢欲動……
漢森眼睛一瞪,那幾個卡爾·賴特的部下也嚇得不敢說話,他拍拍腦袋“喂,喂,再來點啤酒!”
又是一罐啤酒下肚。
“聽著,68年的國防預算達到了720y美元!”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一片驚歎。
這是天文數字。
“彆以為我抽多了在胡說,這個數據你們可以從任何公開資料上查到,圖書管理就是有政府公報,上麵寫的明明白白。”
“這個數字到低有多大?我給你們舉個對比的數字。”
“當年小羅斯福上台的時候推行新政,來拯救被華爾街的的墮落所拖入黑暗的米國。那時候的全民救濟活動讓他贏得了‘全國救濟院’的稱號。”
“想想看救濟整個合眾國,那是多麼大的工程!”
“花了多少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