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眼下,弗蘭克是一名中小投資者,俗稱散戶,因為在羅賓漢證券經濟公司開立的帳戶無法買入全美院線的股票而打算到華爾街去找紐交所討個說法因為窮,請不起律師,隻好親自走一趟了。
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可能會被那些華爾街的禿鷲欺負,於是找了許多和他一樣遭遇的人,相互結伴好彼此壯膽。
這是之後他被警察拷走後在筆錄上的供詞。
此刻,他看著布魯斯特老爺,玩命的叫好和鼓掌,他的行為立刻帶動了氣氛。
人群中類似弗蘭克這樣的有許多,他們實際上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體,彼此間,默契統一的行動,讓布魯斯特大出風頭。
這當然也是出自某人的手筆,對於這些人的作用,他用一個從來沒有人聽說過的詞彙加以概括,氣氛組……
氣氛組把氣氛搞的非常熱烈。
眼看紐交所門口的人越聚越多。
這些聽客有的是純路人,因為被氣氛組感染而停下來看熱鬨,更多的則是某人外公發動地下關係網找來的。
都是要付錢的,當然這對愛德華而言已經是九牛一毛了。
站台費以天計算,頭一天也就是今天,雖然下午開始,但按照全勤發錢。
每人20美元,看起來是不多,但如果折算成月薪的話,也相當於個中產階級大半個月的工錢,而且不用乾活,站著鼓掌歡呼就行,還包工作餐。
並且這些拿錢的家夥還被告知,參與隊伍中還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性,運氣好的話還能方便的勾搭起來,那就是賺錢打兩不誤,這種好事誰會放棄?
說實話,要不是走不開,愛德華自己都想去賺幾個零花錢,有便宜不沾是讓人心理非常難受的事情。
警察開始覺得情況不妙,他們捏著警棍親切的詢問這些人,“到低是來乾什麼的?”
得到的回答“路過”
“路過”
“路人”
“看熱鬨不行嘛?”
“隨便逛逛”
“沒事看熱鬨”
“找紐交所討說法”
“根據憲法修正案,執法者沒有權力憑空對公民的正當言行進行盤問,我已經記下了你的警號,等著吃投訴吧……”
“xx至大!”
“阿彌陀佛!”
警察“……”
他們倒是想恐嚇一下,甚至小小的動用暴力,打不了前參議員老爺還打不了你麼?
但看著周圍的攝像機和照相機,便又立刻平和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布魯斯特老爺依然滔滔不絕。
到低是參議員,這fxxk能說。
而隨著時間推移人越來越多,布魯斯特老爺的精神頭也越發振奮,語速又快又急,但聲音洪亮吐字清晰,這絕對是專業水平的體現了。
並且,警察開始更頭痛了。
遠遠的一個穿著奇怪的長袍,帶著黑框眼鏡,半禿頭大胡子的家夥嘴裡吟誦著某種奇怪的詩句,看起來就像是個和時代格格不入的巫師,帶著一群更加奇形怪狀的家夥往這裡趕來。
“上帝啊,這不是艾倫金斯堡嘛?他不好好呆在格林尼治村的基佬酒吧裡,怎麼跑這兒來了,這家夥是個行走的混亂播種機,老天爺,今天麻煩大了。”
一個警察開始絕望。
這個家夥雖然隻有一個人,但紐約那次鬨事沒有他的出現?
老實說,他比布魯斯特老爺麻煩多了。
布魯斯特老爺好歹是前參議員辦事有章法,說歸說,但從來不會煽動暴力啥的。
可艾倫·金斯堡就不好說了。
把這位基佬界的宗師惹急了,他能帶著手下當眾表演肛正麵……
更可氣的是,每次警察都沒法抓到他,他總是能在最混亂的時候偷偷消失,或者抓到了卻沒法判他罪,因為在法庭上大家都覺得這家夥的精神介於正常與不正常之間,而且仔細算算他也確實從來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除了他出現就會帶來混亂外,他真是是個人畜無害的家夥。
很快又有一夥人過來,年輕人,衣著奇怪而時髦,但看起來書卷氣十足的樣子。
一個趕來支援的便衣警察悄悄對同行說到“哥倫比亞大學的嘛?……”
“他們怎麼還那麼富有活力?去年四月的暴亂還不夠嘛?”一個警察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估計他們是要紀念暴亂一周年吧”另一個警察作出了推測,看起來相當之合理。
這fxxk的還了得?!!!
去年那次是因為爭取民主社會學生聯盟sds(這是全國最激進的學生運動組織),在校圖書館發現了一個記載著各大與國防部附屬武器研究智庫合作的文件,從而使得哥大間接的卷入越戰。
然後舉世聞名的哥倫比亞大暴動就暴發了,結果是校方認栽,表示不再和國防部等機構聯合成立智庫。
這種事情發生在紐約這個超級都市裡,影響是世界性的,至少《真理報》和塔斯社是樂得睡夢裡都笑出聲來。
這倆貨論宣傳就沒從來沒占過便宜,不管是外戰對資本主義國家,還是內訌對社會主義陣營,都是處於被吊打的份兒,之所以還能存在下去就是合眾國時常爆出這種新聞來的。
可惜東正教不搞供奉這一套,否則俄國宣傳戰線的戰士隻怕是要年年去燒頭香祈禱合眾國武運長久,沒有米國的各種內部騷亂和不停的對外挑釁的話,這些莫斯科新聞工作戰線的英勇戰士是絕對無法完成ki的。
呃,對了,社會主義計劃經濟下應該叫指標……
警察頓時渾身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紐約和芝加哥不一樣,雖然後者也是全美排前三的大都市,但從伊利諾伊到芝加哥都是民主黨地盤,戴利父子一手把控著芝加哥的大小事物,外加當年卡朋大殺四方留下的豐功偉績,讓大多數人對芝加哥的印象很糟糕,這樣的城市暴發警察打人事件反而是被視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