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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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羅伊訴韋德案”緩緩的拉開序幕,這一切格洛麗亞都看在眼裡,這也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優秀的律師能在民權運動中起到多大的作用。
6070年代的民權運動轟轟烈烈幾乎席卷了整個國家,平權是民權運動中最為核心的理念,主要是種族平權,性彆平權。
但說起來隻占全國人口15的nr們搞的種族平權不管在聲勢還是結果上都遠超占了50人口的性彆平權運動,其中很重要的一點黑人精英很早就意識到律師的作用,從二戰結束開始,他們就開始大量培養自己的法律人才,並且在五十年代中期時初見成效,通過不停的運用法律武器進行鬥爭當然馬爾科姆x們的暴力行為也是極為重要的存在,最終把種族歧視掃進垃圾堆。
相反,女性權益運動的開展遠早於黑人運動,但現在還是雷聲大雨點小,這和女性權益組織不重視法律鬥爭,整天隻想著弄大新聞是分不開的,艾米琳·潘克赫斯特的遺毒至今沒有被肅清。
這種內部的對“合理鬥爭路徑”的不屑,不但拖慢了女性權益解放的整體進度,甚至還起到了反作用像格洛麗亞這類相對溫和的女權主義者在自己組織內部的遭遇也是一言難儘。
總之,格洛麗亞不傻,所以對愛德華的個人印象非常好,甚至當時還有點超越尋常戰友感情的意思。
可望著個字比自己高,肩膀比自己寬的格洛麗亞·詹姆斯,愛德華靈台清明,思想純潔,除了工作絲毫不考慮其它任何事情!完全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嘛……
某人沒有種族歧視,實際上他非常懷念緹娜特納黑豹般健美的身材,可惜後者是大明星了,檔期排得滿滿的,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工作。
當然,格洛麗亞的身材實際上更加“健美”……
他倒是琢磨撮合格洛麗亞和克裡斯湊一對,從遺傳優生的角度來說,這兩人強強聯合的後的結晶,肯定是頂級運動員胚子,不管在橄欖球還是籃球上都會成為耀眼的球星。
這個計劃唯一的缺陷在於,克裡斯這貨腦子有坑,雖然皮黑,但心卻特彆白絕對不會成為“逃走的爸爸”……而要成為黑人運動巨星的前提條件之一就“沒爹”……這在通常來說完全不是問題,正如美國笑話說的那樣“如何讓一個男性nr跑出世界紀錄?告訴他即將成為爸爸”。顯然克裡斯肯定是做不到這點,其次,克裡斯從小是教會學校出來的審美偏古典,對格洛麗亞這種充滿後現代藝術風格的體貌特征敬而遠之,得知愛德華心思後,差點一個德國橋式背摔過去……
有了這份前緣,兩人的辯論雖然火星四射,但過程倒是頗為斯文,堪稱君子之爭,至少雙方都守住了底線……
原本這是最基本的辯論要求,但眼下倒是成了值得嘉許之處,其中的奧妙愛德華一時半會也沒想明白。
可這讓他很意外,也覺得非常舒服,辯論通常不會有贏家,就像之前和小威廉·巴克利那次,雙方隻是各儘所能的闡述自己的觀點,來吸引足夠多的的政治光譜相同的粉絲……僅此而已。
但今次,竟然有了一絲真理越辯越明的感覺。
格洛麗亞大方的承認,她本人的主張是提倡教育和進行私下的抵製活動並且控製烈度不搞大範圍的一刀切式的抵製,因為這比讓政府介入進行審查控製來得強。
對此,愛德華當然舉雙手讚成,畢竟他是個“保守派”憲法律師,日常工作的核心就是如何把政府當賊防並且是以有罪推定的方式進行的。
隨後,愛德華在對格洛麗亞表示敬意的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憂慮廣泛的大規模的抵製活動一旦開展起來,那麼必然會擴大化,這種形式的民間運動很容易被濫用,而這樣造成的後果,看起來輕微,實際上會非常可怕。
格洛麗亞讚同愛德華的觀點,但她強調,過於廣泛的抵製也許有問題,但是抵製行為本身是完全合理合法的,她不會放棄這種做法,畢竟這是憲法賦予每個公民的基本權利。
最終由愛德華做了總結發言
“從這次晚餐的結果來看,我認識到一個女權主義者主張掃黃的觀點與憲法第一修正案並沒有什麼根本性的矛盾。”
“確實,女權主義積極分子對黃色物品進行極為強烈的抗議,這看起來可能有點過火,但我們得承認她們對於其他已知罪孽的態度也是如此。這是一種道德上的選擇,我可以不理解,但我必須表示尊重……就像這裡有人會一遍又一遍的觀看《深喉》,而格洛麗亞女士則恨不得讓這玩意從地球上消失,兩者看起來都恨不得打死對方,但在合眾國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因為兩者都是受到憲法保護的。”
“但是,我還是要表達一下我個人的某種程度上的憂慮,不是針對格洛麗亞女士,實際上我非常尊重她,尊重她對維護女性權益的執著,以及在狂熱社會氛圍下所能保持的克製,這非常不容易……”
“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右派,也就是保守派”這話一出,全場笑成一片,他自己也沒忍住。
乘機喝了兩口水,等大家笑聲暫熄後,他繼續說道
“年輕時,我也是政治左派”
周圍的笑聲更加嘹亮,這貨連三十歲都沒到,但說話老氣橫秋,可這也美式演講最討人喜歡的地方,不管演講者的道理對不對,段子一定要有,一定要讓聽者感覺輕鬆愉快……雷根能選上加州州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曾經是個二流演員彆的本事沒有,各種段子張口就來卻是看家本領,另外這貨的外貌也是帥得有點犯規,這給他拉到了大量的師奶票……
“他繼續說道當時,我以為左派是普通人的代言人。然而,事實遠非如此。”
“把人們領進依附和不滿的死胡同,可能無助於改善他們的處境,但那些把自己打扮成‘被壓迫者之友’的人,卻可以名利雙收。”
“多年來,教育水平下滑的一個可怕跡象是,太多的人無法提出條理清晰的論點。他們會發泄情緒、質疑彆人的動機、做出大膽的斷言、重複宣傳口號,除了運用理性,他們什麼都會。很幸運,我們還有格洛麗亞這樣的清醒者。”
“最後講講我自己個人的觀點,對此我從不隱瞞。我覺得公開放映《深喉》不見得是個體麵的行為,但合法!所以我支持格洛麗亞的行動,隻要在法律框架內進行就好。”
“社會是需要製衡與博弈,當我們不得不忍受那些讓我們覺得無法忍受的人和事時,實際上也是在保護我們自己。世界的美好在於生活中的層次不齊,那些讓我們不舒服的東西始終存在,我們要學會與其共處,而不是憑借自己的好惡讓其消失……”
“如果這樣的話,……”愛德華咳嗽一聲“我得說一句不好聽的,並且為了增加說服效果,我最好是脫下一隻皮鞋玩命的在講台上敲打……”
大家應聲而笑,嘲諷蘇修禿子嘛……必須笑,而起要大聲笑,這是基本的政治正確!
“莫斯科的女性地位實際相當高,他們的婦女能參加工作,並且也可以在結婚後不冠夫姓……可是,哪怕是最激進的合眾國女權運動者也不會選擇去那兒定居吧?原因我想大家都清楚,在莫斯科或許沒有讓她們不舒服的玩意存在,因為都被抹掉了,可是這樣一來,她們自己也隨時可能變成讓大人物不舒服的存在,而從此消失。”
“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一句,酥連婦女的高社會地位,並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她們用自己的雙手去勞動去努力爭取來的。每當我看到我國的婦女權益積極分子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不願意去找,卻熱衷於解放全女性,這實實在在讓人感到吃驚。”
“主要是,我們都明白,工作的目的在於製造社會價值體現自身存在,去他媽的,這都是扯淡,當然是為了工資嘛!否則我怎麼可能幫拉裡·弗林特去起訴孟菲斯掃黃釘耙呢?要知道,我可是個保守派啊!”巧妙的自黑,讓聽眾的反響變得更加熱烈。
他臉帶譏笑,畫風一轉“連工資都掙不到,卻有錢用來組織各種示威遊行,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辦到的,坦白的說,我懷疑那是盧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