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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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埃法庭向來是極有效率的。
某些高峰時代,死亡特快在盧比樣卡運行的井井有條,地麵上審判地下室槍斃……
現在不會這樣,但法官依然可以很快做出判決,而不像美國那樣必須經過無休止的冗長的聽證會。
蘇方對此認為這是sh主義司法效率的體現。
蘇聯諺語說,上天決定婚姻,克裡姆林宮決定生死。
法官在退庭後商議,考慮判決和量刑。
最終所有被告都被認為有罪。
庫茲涅佐夫和迪姆西茨被判處死刑,槍決執行。
其他被告分彆被判處415年有期徒刑。
愛德華覺得如果沒有兩個死刑,這份判決雖說是嚴了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的還有在宣讀死刑判決時,旁聽席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整齊劃一。
可蘇聯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一員,在傳媒極度發達的年代,這個判決引起了軒然大波。
梵蒂岡的教宗直接發表聲明,希望蘇聯政府作為一種人道主義的表示,赦免這兩個該被譴責的人的生命。
而西歐的gc黨(好吧,隨著二戰結束,這些所謂的gc黨幾乎都被各自所在國家的諜報機構滲透的和篩子一樣),但明麵上依然是gc的字號。
對此,莫斯科也心知肚明,但為了自己的麵子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下。
而那些西方情報機構維持著這些的目的在於,豎著這麼個招牌一來可以體現自己國家民主,二來能吸引那些國內的蠢蠢欲動份子,再有還能向莫斯科打報告要黨的活動經費,而後者因為麵子,還真給……
此刻,這些馬甲黨也呼籲蘇共對這兩個家夥實行緩刑,雖然不知道這是馬甲黨自己的想法,還是那些情報機構“建議”他們這麼做的。
咳咳,美共對此倒是一如既往的三緘其口,寶貴的沉默讓他們越發先的卓爾不群,天曉得這是美共領導的意思還是胡佛老爺的意誌。
安德烈·薩哈羅夫同時給尼克鬆和波德戈爾發了兩封信,後者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
在給尼克鬆的信是支持一位年輕的美共黨員,安傑拉·戴維斯,他因為被指控想革命者武器而可能被判處超長有期徒刑,薩哈羅夫建議尼克鬆動用總統特權赦免這個年輕人。
給波德戈爾的信則是表明對迪姆西茨和庫茲涅佐夫的支持,當然請求拯救他們的生命。
值得一提的是,薩哈羅夫是蘇聯著名核物理學家。
蘇聯國內對這個判決也不都是歡呼聲一片。
一群蘇聯學者站出來,他們呼籲西班牙右翼政府延緩對一些巴斯克民族運動成員的死刑判決;同時也要求蘇聯政府寬大處理兩個猶太人。
不管這些人和舉動有沒有用,至少國際上是形成了這麼一種風潮,要求蘇聯政府高抬貴手有期徒刑隨便判,但請留條狗命。
在蘇聯法院開庭聽取被告要求緩刑的前一天。
西班牙的弗朗哥赦免了巴斯克人的死刑。
於是全世界的目光都注視著克裡姆林宮。
1970年12月,法院宣布將庫茲涅佐夫和迪姆西茨改判為有期徒刑15年,但拖了個小尾巴以“特彆監禁”的方式執行,這是蘇聯有期徒刑中最嚴厲的監禁方式。
名義上兩人躲過一死,但實際上,“特彆監禁”在民間有個臭名昭著的彆名“死刑分期執行”。
劫機案件的審判暫時到此為止。
這其間有蘇聯猶太人法律保護計劃的一份功勞,是他們在紐約開展行動,影響各種重量級人物來加入到求情的行列中去。
眼下情況依然不妙。
但至少,兩個人的性命暫時是被保住了,至於今後漫長而痛苦的“特彆監禁”,可以通過彆的交涉方法來減輕,比如換到條件相對比較好的監獄,或者撤銷特彆監禁的懲罰,改為一般有期徒刑。
擺在愛德華等人麵前的第二個問題是,在迪姆西茨庫茲涅佐夫案件審判完畢後。
對於,大量蘇聯猶太人社區領袖的審判。
因為劫機事件而被捕的人很多,針對他們會展開一係列個彆審判。
罪名麼都是一樣“國際猶太複國主義指使的針對蘇維埃的破壞。”
起訴狀毫不掩飾其政治傾向“國際猶太複國主義正在進行一場針對蘇聯以及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意識形態破壞活動,在國際上發表充滿誹謗汙蔑的文章,派遣所謂的旅遊團進行活動。這些活動已經導致一些人在列寧格勒成了一個猶太複國主義組織。該組織的成員與以色列的猶太複國主義社團保持緊密聯係,在猶太人中間鼓吹教唆移民去以色列的情緒,他們使用反蘇親猶的宣傳材料,甚至有人還在資本主義國家出版了反蘇書籍!”
站在愛德華的角度看,蘇聯這份起訴狀當然有言過其實的部分。
但也並非全無道理,要知道眼下美蘇爭霸,以色列則仗著抱著美國的大腿在中東痛打蘇聯的各色小弟。
不是以色列太強而是這群小弟實在是過於不中用,蘇修護犢子心切可有不好親自出兵,於是隻能從彆的方麵去針對以色列,多少緩解一下小弟們的壓力。
於是境內的猶太人成了籌碼。
其次,眼下的以色列和猶太人的名聲也確實不怎麼樣。
彆的不說,眼下以色列政府中擔任不管部部長的是利庫德集團的老大梅納赫姆·貝京,可就是地地道道的kb份子出身。
當年他指揮的“伊爾貢”血債累累,甚至猶太人內部都看不上他。
在48年本古裡安宣布建國後,他非但不收手,甚至仗著“伊爾貢”這個bk組織,試圖謀取全國軍權。
最後逼的本·古裡安下黑手,先是命令軍隊炸掉了伊爾貢的一條軍火船,隨即對貝京下了最後通牒現在不投降那就永遠不要投降了。
本·古裡安公開講話在這個新的國度裡,哪怕發動戰爭也要由我來發動。
麵對更狠的,貝京選擇屈服,隨後他搖身一變成為政客,進入以色列政壇,而利庫德集團的政治光譜是極右翼,不奇怪,畢竟是kb組織演變而來的。
貝京是脫下迷彩服換上軍裝了,可是他當年領人乾的那些事情,大家可都還沒忘記了。
蘇聯對本國猶太人和對以色列充滿不信任,倒也不算特彆難以理解。
另外讓愛德華覺得好笑的是,起訴書中提到的“在境外出版書籍”,為了證明確有其事,還列舉了一堆書名,說這些玩意都是反蘇宣傳。
其中有本書非常眼熟,霍華德·法斯特寫的《我光榮的兄弟》,這書愛德華在上初中時看過,但沒多久就被聯邦政府給禁了,那時候全國鬨麥卡錫,此書被聯邦政府認為有意識的進行gcd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