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陰毒地看著倒下去的少年,牙齒暗暗咬得直響。
小廝們七手八腳地把少年抬走了。
蘇承業為難地看著薑郎中,內心很是掙紮。
現在四康縣已經沒有郎中肯上門來給自己的兒子醫病了,去外地請郎中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但他最後還是一咬牙,開了口,“薑兄,勞煩你再給長子瞧瞧吧。”
薑郎中站在那裡沒動。
蘇承業眉心跳了一下,“薑兄,我剛才確實說話有點過頭了,請薑兄大人有大量,彆跟我計較,看在長子和亡妻的份上……”
薑郎中最終還是沒狠下心來,醫者父母心,看到這孩子他心疼。
“小神醫,你……我……”薑郎中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口。
剛才蘇承業和那個小妾可是把話都說絕了。
“沒事噠,我跟你去瞧瞧。”
薑郎中感動的熱淚盈眶,小神醫真是醫者仁心。
這次蘇承業什麼話也沒敢說,可是那作死的周姨娘還要上前阻攔,被蘇承業丟了一記眼刀。
幾人朝季筠的院落走去。
小焉寶被徒弟抱著,趴在徒弟肩頭往堂屋裡看著,“哎!真可憐。”
聲音很輕,但子虛道長聽見了。
回頭瞅了一眼,以為師父是說那周姨娘可憐,“她可憐什麼,我剛才應該多踹她兩腳才對。”
小焉寶把頭扭過去,“我是說蘇家的夫人真可憐,兒子被害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她的兒子要是沒了,她的魂魄也就跟著散了。”
子虛道長:師父又看見鬼了。
走在前邊的薑郎中和蘇承業,齊齊停下腳步,感覺後脖頸直冒涼風。
陳掌櫃家鬨鬼,據說還是他太奶奶,是被一個小道士給治服的,那小道士把閻王爺都請來了。
那小道士帶著一個白胡子徒弟。
這件事在雲州城裡傳得沸沸揚揚。
道士,小道士,白胡子徒弟,薑郎中猛地一拍腦門,他咋沒往這方麵想呢,難怪陳家對這師徒那麼好。
這小神醫又會解毒,又會看病,還會抓鬼,關鍵是閻王爺她都能請得來,這簡直就是小仙姑啊!
“小娃……神醫,你看到我夫人了?”蘇承業問道。
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最純淨,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可是他小兒子怎麼看不到。
“這個,一會兒再說,咱們還是先去看病人吧。”
“好。”蘇承業答應一聲。
幾人來到季筠的房裡,少年緊閉雙目,臉色烏青,氣若遊絲。
小焉寶不知道為什麼,自然而然地就用三根指頭扣住了少年的脈搏。
腦海裡就閃現了少年的種種症狀。
好像她對這些症狀早就爛熟於心。
這怎麼回事?
她從來沒有學過診脈,醫病,這些出現在腦海裡的東西從何而來。
【主人,主人,你解了美婦的毒,又醫好了她的傷,開啟了你的醫學屬性,你已經在夢裡習完了整本如意醫典,你是名副其實的神醫了。嗷嗚,嗷嗚。】
小焉寶:到底咱倆誰是主人,為啥你比我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