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長公主我靠謀反苟命!
相比起傅祁殘忍暴戾的眼神,清秀少年的眼神是那樣的沒有情緒。
沒有情緒的平靜代表的是一種強大的自信,從容代表著意誌和決心,猛虎撲咬時從來沒有多餘的情緒,因為那是它們的天賦以及本能並不以殺戮為樂趣,卻專注於將敵人喉嚨咬開的那一抹溫熱。
落地的傅祁腰腹與退步的肌肉驟緊驟放,仿佛具有了某種彈力,隻與地麵微微接觸便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撲向了顧懷,手中的刀從下往上撩起,仿佛要將顧懷的胸腹整個切開。
顧懷不知道從哪兒掏出把漆黑的柴刀,橫著架住了傅祁古怪的刀路,得益與柴刀寬厚的刀身與堅實的重量,他的手隻被微微往上抬起一些,而刀尖離他的胸腹隻有很短的距離。
傅祁餘力未儘便將刀化劍刺向顧懷胸膛,顧懷身子一側,手中柴刀與傅祁的刀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削向了傅祁的手指。
是的,顧懷隻是想逼傅祁棄刀,他還不想完全得罪傅祁。
傅祁果然棄刀了,但他的左手已經化掌印在了顧懷的胸膛,但顧懷有些陰損的一腳也踢在了傅祁腰旁的鎧甲上。
兩人分開,傅祁的刀掉落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傅祁看著自己的刀“有點意思。”
顧懷提著柴刀的手垂落下去“將軍,非得這樣嗎?”
傅祁搖搖頭“既然被你聽到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要不我發個誓?”
“我從來都隻信一句話,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傅祁活動了下手腕,“這件事太大了,你活著我就會不安心。”
顧懷看向握著匕首的李子卿,嘴裡有些苦澀“隱姓埋名去外地也不成?”
鎧甲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響,傅祁身形一動撲向顧懷“去黃泉就可以!”
煙塵散開,李易有些痛苦的捂住胸口。
身後的親衛頸間出現一條醒目的血痕,然後頹然倒地。
可惜交錯而過的一瞬間還是被親衛手中的刀在胸口開了條口子,血跡已經暈染開了。
他的身影有些搖晃,和親衛越打越遠,他們已經在這條巷子的巷尾,距離李子卿在的屋子有些距離。
眼前有些發黑,身體已經脫力,他劇烈的喘了兩口氣,單膝跪了下來。
為了能快點解決親衛,他幾乎透支了身體每一分力氣。
如果能就這樣暈過去應該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他咬了咬舌尖,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想重新站起來,卻發現跪下的那隻腳已經抬不起來了。
不行,公主還在等我。
胸口的劇痛已經開始麻木,他的嘴裡滿是血腥味。
就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
不行!
他的臉色已經因為太過用力顯得有些猙獰,卻還是沒辦法重新站起來。
他將劍杵在地上,拚命想調動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嘶吼“額啊啊啊!”
腳動了一下,他有些驚喜。
然而整個世界突然灰暗下來,他雙手拄劍,腦袋猛然一低落在手背,單膝跪地暈了過去。
屋內的戰鬥已經接近白熱化。
傅祁再沒有給顧懷開口的機會,猛烈的掌風甚至波及到了一旁的李子卿。
兩人的身影輾轉騰挪,李子卿隻能被逼進角落,還好把伏芸也一起拖了過來。
傅祁的每一掌都避開了柴刀鋒利的刃口,已經在顧懷身上留下了好幾個印子。
顧懷的嘴角有些血跡,但眼神依然是那麼平靜專注。
甚至在傅祁瞅準機會撿起刀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沒什麼變化。
隻是局勢越發局促,顧懷的速度更快,但揮砍並沒有什麼固定形式,往往是找準機會從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發起進攻,閃避的身影看起來也有些狼狽。
相比之下大開大合的傅祁看起來就要賞心悅目多了,無論是用刀還是用掌,都仿佛是起舞一樣,環環相扣。
顧懷堅持的越發艱難,甚至已經被刀風削去了一縷頭發,險象環生。
傅祁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興奮的潮紅,他已經多年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出過手了。
兩把刀再次碰撞在一起,兩人不約而同的伸出了拳頭。
然而傅祁身上的鎧甲阻擋了大部分力道,顧懷卻被一拳打退一步。
傅祁大步跟上,掄圓了握刀的右手化作一道寒芒劈向顧懷脖頸。
顧懷豎起柴刀招架,但被傅祁驚人的氣力將柴刀狠狠壓向了側臉。
傅祁眼前一亮,機會!
顧懷已經力有不支,傅祁左手抓住顧懷衣領,抓著他迎向了右手再次劈砍而來的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