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長公主我靠謀反苟命!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有些疲憊的溫言出了宮門上了自家老奴駕的馬車。
議和一事基本已經塵埃落定,這兩天的朝堂氛圍好了不少。
隨著朝廷關注的重點由西北轉到河南道的災情,中書省發出來的政令一下子多了許多,而溫言也像從前一樣麻木的審議後選擇了全部通過。
有一說一,盧何這個人雖然是愛惜名聲,迎合太後了點,但處理政事的基本功還是沒的說的,畢竟是多年的宰相,對於河南道災情的處理方案溫言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想起昨日集會時一些年輕官員激昂的情緒和揮動的拳頭,有些頭疼。
畢竟是年輕人,一旦決定一件事情就會否定其他所有事情,覺得主戰是對的就全盤否定了議和的正確性。
其實在溫言看來,開戰和議和都有兩麵性,而一個優秀的執政者就應該看得透徹,然後在變化的局勢中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他也是主戰派,但在開戰的選項被朝廷否決以後,作為宰相的他該考慮的就是怎樣讓局勢更偏向大唐。
成熟的政治家永遠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回家的路這些年已經走了無數次,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的他甚至能根據馬車的顛簸程度推斷出自己現在在什麼位置。
有些坎坷的路是到了兵部,微微一震後的平坦是上了朱雀大道,有些大的彎是轉進了巷子,慢慢放緩的車速證明已經到了家。
他睜開眼,有些年邁的老奴掀開了車簾“少爺,到家了。”
老奴是自己上京時就跟著的老家人,這麼多年了一直堅持喊少爺,倒讓曆經官場沉浮的溫言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他下了馬車,整理了下衣服,進了溫府。
天色已經有點暗,自從進了門下當了侍中,他回家的時間基本都在這一刻,府上的下人也習慣了溫言的性子,並沒有特意出去迎接,隻是在溫言路過時紛紛見禮。
而溫言也會回應著點點頭,一路進了正廳。
自己還在翰林院時就娶了的正室夫人站起了身,一邊讓下人端上飯菜,一邊賢惠的拉著夫君坐下。
閒聊著家常,吃著溫度正好的晚餐,夫妻相敬如賓,家中沒有惡奴,溫府好像裡裡外外都是完美的。
隻是這種相敬如賓裡怎麼看怎麼透著股生疏味道。
用完了餐,又聊了會兒家常,溫言禮貌的向夫人告彆,負手去了書房。
而在他的身後,有些柔弱也有些年華不在的溫夫人,幽幽歎了口氣。
溫言一向不許下人靠近書房,對於他而言,這裡應該是整個溫府他最熟悉也最自在的地方。
所以在他推開門,點起燭火的一瞬間,他就發現書房裡多了幾個人。
燭火的光芒緩緩照出了三個身影,他沒有驚慌而是有些平靜的看了過去,一個清秀少年,一個身著鎧甲的青年將領,還有一個女子正坐在他平時的座椅上,微笑著看向他。
溫言愣了一愣,緊繃的身體鬆了些“長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