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邊的小廝“還有沒有其他地方能聽聽消息什麼的?我突然想起來最近不能喝茶。”
小廝聽得一愣,還有這不能喝茶的毛病?
他想了想“客人要不去湊桌子打打牌?”
台上的老者又在議論太後了,瞿禦史擦著腦袋上的汗,趕忙跟著小廝出了這個偏廳。
聽不得,聽不得!這些東西要是寫在折子上送上去,怕是他瞿禦史就要先遭殃。
可這些刁民居然這麼放肆,他瞿禦史一定要狠狠的告上一狀!起碼也要讓太後下旨把這些勾欄關了,看看這一個個刁民議論朝政的模樣!
進了牌廳,這裡居然比剛才那個偏廳還要熱鬨,幾十張桌子一字排開,每個桌子旁邊都坐著四個人,正在嘩啦啦搓著竹牌。
瞿承允看的又是一愣,這哪裡是打牌,這架勢分明就是賭坊!
這勾欄怎麼變成這番模樣了?
可他還沒來得及詢問一二,就被雙眼一亮的小廝引到一張桌子旁坐下,抬眼一看,兩女一男正坐在桌子邊笑看著他。
“哎喲,來的真巧,這位兄台,打上兩圈?剛好三缺一。”
“三缺一?”瞿承允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發現自己是真有些聽不懂,“我不會打這個”
“沒事沒事,這東西簡單,一學就會。”女子使了個眼神,其餘兩人心領神會,三人就開始拉著瞿禦史開始搓起了麻將。
竹牌碰撞的聲音極為清脆,夾雜著瞿禦史沒停下來過的詢問聲“這竹牌上麵怎麼刻著隻雞?”
“這寫著萬字的又是什麼?”
“為什麼要三個連在一起才行?”
“”
打上了兩三圈,瞿禦史總算是摸清楚了這麻將該怎麼打,一時也覺得有些有趣,於是牌局正式開始,可瞿禦史沒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兩位大姐對最近這婦聯一事怎麼看?”
“二條!好事唄,還能怎麼看,可惜我們那片兒推舉代表我沒選上,不然可就出息咯。”
“碰!三萬好事確實是好事,就是選的人太少了些。”
“八萬選了二十多個還少?咱們男人怎麼沒個這樣的部門,兄弟你說是不是?”
瞿禦史看著自己手中的牌,一時不知道打那張,隻能悶頭答應“說的是說的是幺雞!難道這婦聯成立就全是好事?”
“碰!也不能說全是好事吧,”一起搭夥打牌的男子搖了搖頭,“聽說長安好些男人都有些怨氣,最近也說要搞個什麼集會呢,真是吃飽了撐的。”
一聽這話瞿禦史的眼睛就亮了,還有這事?他正準備開口細問,卻見下家把牌一推“胡了!”
那女子一手抱著孩子,一手伸到了瞿禦史眼皮子底下“掏錢掏錢。”
瞿禦史摸著手裡的牌,一時居然忘了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