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唐長公主我靠謀反苟命!
匆匆趕到含元殿外的李子卿聽著李大有的一通彙報,臉色越來越冷。
含元殿的喧嘩聲即使是在殿外也能聽見,李子卿深呼吸了一下,再次確認道“太後祖母暈過去了,百官如今都在含元殿等候?”
被李子卿先派人入宮找來的李大有點了點頭“老奴本來在殿外伺候著,聽著這消息也有些不敢信,可太後娘娘現在已經轉到玄武殿,讓太醫診治去了,百官正在含元殿內吵得不可開交殿下,您是要去見太後娘娘?”
李子卿思考片刻,果斷的點了點頭“直接帶本宮過去。”
“可太後娘娘並無旨意”
“帶本宮過去!”李子卿罕見的發了怒,“彆讓本宮再說一遍!”
看著一向和善的明珠殿下發了火,李大有嚇得一抖,現在的明珠殿下可以說完全是他的主子,先彆提那些喂他的金銀,就光說他現在為明珠殿下跑了這麼多腿,身上已經打上了明珠殿下的烙印,他就已經沒辦法忤逆明珠殿下的意思了。
於是李大有隻能硬著頭皮帶著李子卿迅速趕往玄武殿,走到殿前,果然被值勤的侍衛攔住了。
李子卿直接下了轎子,走上台階,冷冷的掃了那兩個侍衛一眼,那兩個侍衛最終還是訕訕的收回了手。
明珠殿下現在不用下旨相召就能進宮的消息宮裡早就傳遍了,大家都在說這是太後疼自己唯一的孫女,若是換了平時,他們才不會攔,隻是如今
可李子卿的眼神實在是太冷冽了,他們不知怎的自己就沒敢再繼續攔著。
推開大門,守在門口的宮女和內侍趕緊行禮,李子卿衣角飄搖,腳步極快的走向了大殿深處幾個太醫圍著的太後。
太後此刻正坐在明黃的椅子上,這種時候也沒人在乎逾不逾矩,隻是這裡離含元殿最近,所有太後才來此讓太醫診治,幾個太醫忙得手忙腳亂,太後頭頂紮了好幾根銀針,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岑遂看到了走近的李子卿,他明白太後和李子卿的關係,也知道做了那些事情的李子卿是個怎樣的人物,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對著李子卿彎腰行禮,然後湊到太後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看起來太後還是清醒的,聽說李子卿到了,勉力撐起身體,睜開眼看了下幾個忙碌的太醫,語氣虛弱的吩咐道“都出去,哀家有話何明珠說。”
周圍的人此時才察覺到李子卿來了,李子卿行禮道“參見祖母。”
還有太醫想要開口“太後,這銀針還沒”
岑遂趕緊一把推走他們“出去!”
等到殿門關上,腦袋上還晃悠著銀針的太後急急看向李子卿“明珠聽說了宮門的風波?”
“明珠在府中聽說了,這才充滿入宮,”李子卿點點頭,“而且還親眼目睹了宮門士子們現在的情況。”
“情況如何?”
“群情洶湧,”李子卿一開口就讓太後的心沉了下去,“雨過天未晴,數百士子就跪在石板上,圍觀百姓數以千計。”
太後頹然的靠在了椅子上,片刻後她又咬牙拍了一下扶手,頭上的銀針根根亂晃“實在可恨!借著民意的名頭,做著這等逼宮的事情!”
她突然看向李子卿“明珠可有辦法?”
連太後都沒有意識到,在她心底,已經開始期待這個做了許多事情的孫女能夠提出個解決的方案了。
李子卿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有!”
太後臉上露出些驚喜神色“快快說來!”
“祖母可願放棄盧中書?”
“自然是不願的”太後愣了愣,隨即有些失望,“難道明珠也要勸哀家問罪盧卿家嗎?”
“必須要問罪了,”李子卿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有人推波助瀾,如今群情洶湧,已經壓不下去了,若不儘早處理,此事的傳播速度隻會比婚育國策一事更快,到時候祖母收了大唐女子人心,卻要儘失寒門士子人心了。”
一想到這個後果,太後就有些齒冷,大唐朝廷靠什麼撐起來?就是那些個讀書人!若是沒了寒門士子,難道又要出現那種世家大族把控朝堂的局麵?
好在李子卿沒有考驗太後耐心的興趣,直接開口“既然風波已起,就必須儘早解決,祖母廢除今科榜單的做法是對的,但還不夠,一定要有分量的人出來擔責,如今民意直指盧中書,祖母下罪己詔都沒用了,所以必須問罪但也不是不能操作一番。”
她看向太後“問罪也分很多種,百官肯定想盧中書死,但祖母肯定想盧中書活,所以盧中書必須下獄,但最後一定要是貶謫,不能被刑部弄成問斬!”
李子卿的眼神很幽深“這件事情,隻能交給東廠!”
太後一點就通“明珠的意思是,先行貶謫,等風波過去,再行啟用?”
她的眼神漸漸明亮起來,但片刻後又熄滅了“此計可行,但盧卿家的年紀若是貶謫,怕是再也不能重回朝堂了。”
李子卿聽懂了太後的言外之意盧何老了,一離開朝堂,短時間內肯定回不來,可太後需要他控製朝堂,他這一走,和死了沒什麼區彆。
很殘酷,也很現實,對於太後來說,盧何死或者貶謫沒什麼區彆,唯一重要的隻是他存在的意義。
李子卿在心裡歎了口氣,跟百官說了聲對不住了,這才開口“所以祖母必須將這件事移交東廠,隻有東廠才能保全盧中書,也隻有東廠能完全依著祖母的心意把這件事控製下來大行株連肯定是不行的,但這口黑鍋不能盧中書一個人背。”
太後越來越聽不懂李子卿的意思了,這件事跟東廠有什麼關係?東廠審和刑部審有什麼區彆?結果要麼是問斬要麼是貶謫,拉人下水又有什麼用?
看著太後露出的疑惑神色,李子卿點醒太後“祖母莫要忘了,如今大唐還有隻軍隊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