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一邊打豬草一邊歎氣,內心期盼著有村民過來賣兔子,但他的期待注定要落空。
當他挑著一擔豬毛菜,還有灰灰菜回到家時,院中除了在打掃兔籠的婆娘,便再無他人。
雖然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但臉上依舊掛滿失望之色。
而鄰居王家這會也正在議論此事。
“娘,要不要也把兔子拿去鎮上賣吧!每斤可以多一文錢呢!”王家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王母聞言不禁剜了他一眼,“你咋與其它村民一樣鼠目寸光?”
“娘,您怎麼還罵人呢!我不也是想多賣幾個銅板嘛!早日攢夠買驢車的錢嘛!”王傑一臉委屈之相。
“物以稀為貴,鎮上賣兔子價格雖高,但也不一定賣的出去啊!哪裡有那麼多人吃兔肉,有那銀子,還不如買二斤豬肉吃呢!”
一直沉默的王老漢突然開了口。
“相公,爹娘說得對,雖然陳家的收購價與市場價相差一文,但人家常年收……”
孫氏見相公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就把其中利害關係分析了一下。
這次王傑聽懂了,吃過晚飯,就拎著今日逮到的兩隻兔子,去了隔壁。
本以為這個時辰不會再有村民過來,剛準備劃好院門,回屋編會籃子就睡覺的宋叔,看到王傑拎著兩隻兔子過來,心中甭提多高興了。
立馬笑嗬嗬的打招呼,王傑本就是個性格大大咧咧,有啥說啥的人。
一時嘴快就禿嚕道:“宋叔,你看鎮上收兔子都是八文一斤,若不是咱倆左鄰右舍住著,我都想明日拿去那邊賣了,要不您給我長點唄!”
宋叔聞言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嗬嗬的說:“這個我也做不了主,回頭我問問家旺吧!看能不能漲漲。”
王傑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宋叔隻不過是陳家兒媳的表叔,又怎麼能做得了陳家旺的主。
就算爹娘把利弊都對他講了,但王傑依舊舍不得少賣的那幾文錢,不然也就不會這麼講了。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宋叔不要往心裡去。”
王傑拿著賣兔子得來的銅板就出了院子。
“孩子他爹,要不明天你過去送菜,還是問問東家吧!”
宋嬸把王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覺得這麼大的事,還是得告知東家一聲。
“嗯!就算你不說,明日我也得去找東家,把這事告訴他,看他怎麼講。”
說完宋叔就把兔子扔進籠子,回屋去了。
白日很快就被黑夜所籠罩,月光下,遠處的蛙鳴聲此起彼伏,為寧靜的夜色增添了一份生動與祥和。
此時鎮上的小夫妻倆還沒有睡,正一邊給孩子們扇風,一邊聊著白日裡發生的事。
“娘子,今天累不累,要不明日還是讓小寶自己去私塾吧!也沒有幾步路。”
天氣這麼熱,娘子還得帶一雙兒女,來回接送侄兒上下學,陳家旺不禁有些擔心。
主要是這麼熱的天,特彆容易中暑,小溪如今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本該安心在家養胎。
但因為侄兒的到來,她不得不這麼辛苦,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那怎麼能行,就算路途在近,小寶畢竟隻有八歲,若無事還好,一但發生點什麼,大哥大嫂還不得恨死我們。”
若是換成明軒,小溪或許還有可能讓他獨自去私塾。
但這並不是自己的孩子,沒出事什麼都好,但凡有個萬一,兄弟倆就有可能反目成仇。
雖然送孩子路上曬了些,但也就那一會工夫,對身體也造不成傷害。
所以小溪覺得,還是每天親自送小寶去學堂,更為穩妥。
“可如今你有孕在身,還要帶著明軒與婉凝,我實在放心不下,人家大夫也說要你多休息,安心養胎。”
道理陳家旺都懂,但他就是不放心。
在他心中,妻兒是首位,然後才是爹娘,哥哥與侄兒自是排在最後。
“哎呀!沒事的了,懷明軒與婉凝時,什麼沒做,他們還不是平安降生,相公不用擔心。”小溪笑著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如今我隻想讓你和孩子享福。”
陳家旺滿目柔情撫摸著小溪依舊平坦的小腹。
“相公,謝謝你這麼疼我,但隻要小寶在家中住一天,我們就得對他負責。”
說完,小溪就在男人臉上落下一吻。
自從知道小溪有孕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親熱過,這一吻,無疑是在挑戰陳家旺的忍耐性。
一把摟過小溪,便堵上了那渴望已久的唇,直到兩人呼吸變得急促這才不舍的放過她。
隨後瞄了眼小溪的腹部,小聲嘀咕道:“都怪你這個小家夥,爹爹隻能繼續做和尚,等你出生後,看我不打你屁股。”
當聽清男人嘀咕的內容,潮紅本就沒退的小溪,臉色更加紅潤了。
見此陳家旺喉結滾動,渾身越發燥熱難耐,穿鞋就下了地,沒一會,外屋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當他再次回屋時,燥熱已經消退了不少,最起碼沒有之前那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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