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過來探望你和孩子們。”梅花嫂子抬頭望了望天空,時間已不早了,她也該回去了。
小溪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要不,大家吃完午飯再回去吧!飯菜我都已經讓盧大娘備好了。”不管對方是否會留下,挽留一下總歸是不會錯的。
梅花嫂子與李母聽到小溪的話,連連擺手,“不了,家裡還有一堆活等著做呢!我們就先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強留各位了。”說話前,小溪就已料到大家不會留下,所以並未感到驚訝。
“家旺媳婦,嬸子在此謝過你了,啥時回村,一定要到家裡坐坐。”李母心裡對小溪充滿了感激之情,畢竟兩家素無往來,而人家,卻給兒子牽線搭橋,介紹了個媳婦。
小溪的嘴角微微上揚,如月牙般的笑容在臉上綻放,“一個村住著,嬸子您這般客氣,就太見外了。”
李母又客套了幾句,便不再言語,但卻將這份人情銘記在心。尋思著,日後一定要找機會報答。
突然來了這麼多外人,小溪感覺很是不習慣。
送走兩家人後,小溪頓時如釋重負,仿佛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
“夫人,您現在是不是特彆厭惡與外人接觸啊!”白芷見自家夫人如釋重負的模樣,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小溪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是也不是,該如何說呢!若是完全陌生的人,反而不會有太多感覺,主要就是這種沾親帶故的,招待好了自是皆大歡喜,可但凡有一點點讓他們不如意,便會招來各種詆毀,甚至弄得人儘皆知。”
白芷聽聞此言,微微一笑,給人的感覺特彆溫暖,“奴婢瞧那李家嬸子麵相和藹可親,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
不過,世事難料,正如那一句老話所說,壞人又沒將“壞”字寫在臉上,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也不能僅憑一個人的麵相,便輕易斷定她是怎樣的人。
她自幼在村中成長,目睹過太多因親戚關係而不求回報、無償幫忙,最終卻落得個費力不討好的結局。
夫人有此憂慮倒也正常,看來是她太過天真了。
“傻丫頭,有些人可不能僅看其外表,曾聽聞過這樣一個故事,說是有兩位女子在未出嫁前,關係好得猶如親姐妹。
然而,命運卻天差地彆,一個女子所嫁的男人是個窮困潦倒的書生,每年家中的收入,甚至還不夠他讀書的開銷;而另一個女子,婆家是做生意的,家境頗為殷實,平日裡出門,皆有丫鬟隨行,好不風光,但背地裡的日子卻苦不堪言,所嫁之人整日流連花叢,一個月也難得去她房中幾次,成親一年有餘,仍未能懷上孩子,婆家人對她極為不滿,時常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甚至說她占著茅坑不拉屎。
反觀她的小姐妹,雖然家境貧寒,卻夫妻恩愛,還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女子心中不禁生出些許嫉妒。
每當男人及婆家人對她冷言冷語時,那嫉妒的火苗便如野草般在心中瘋長,最後竟生出惡念,將小姐妹騙出家門,還找來一個乞丐欲行不軌。
好在那窮書生對自家娘子的小姐妹一直心存戒備,時刻提防著她把自家心思單純的娘子給騙了,這才及時將人救下,並報了官。
本就對她心懷不滿的婆家人,在得知女子的所作所為後,當即便讓兒子寫下休書,不願再與她有任何瓜葛。
最終的結果,便是女子身陷囹圄,沒過多久,便傳出她得了失心瘋,每日瘋瘋癲癲,時常對著牆壁喃喃自語,“憑什麼,她生得如此醜陋,卻有個將她視若珍寶的好相公。”
所以說,那句知人知麵不知心,不無道理。”
白芷做夢都想不到,這世間竟然有如此蛇蠍心腸之人。
“人的嫉妒心就像毒蛇一般,它能扭曲一個人的品性,令人毛骨悚然。”小溪一邊逗弄著小兒子,一邊感慨道。
這不禁讓她回憶起堂弟成親那日的情景,田小蕊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以及頭上的發簪,嫉妒得幾近癲狂,那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不過,如今似乎有所變化,不然,也不會在姚三郎來鋪子那日,送來兩身小衣裳。
真是難為她那個在家連針線活都不會做的人了。
但無論田小蕊如何改變,自己都決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瓜葛。
“夫人,後來那窮書生怎樣了?是否金榜題名了?”白芷對此充滿了好奇。
“聽聞他不僅通過了殿試,還被外派到其它郡做了一方縣太爺。”小溪覺得每個人的命運,生來就是注定的,就如當初那位不嫌棄書生窮困潦倒的女子。
“那女子真是好命,雖然前期跟著吃了不少苦,但最終卻苦儘甘來,成為了令人豔羨的縣令夫人。”白芷不禁感歎道。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著,房中不時傳出一陣開心的笑聲。
再說說離開陳家的李浩,本欲將蘭香母女直接送回家中,但卻遭到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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