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啞口無言
第二天。
當秦惠珍見到高揚便對他說：“我原本是想，我自己去看看父母……看看兄弟就可以了。”
“嬸嬸，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去，被他們欺負。我們陪著你去……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怕他們給你臉色。假如他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你不好拒絕，我幫你拒絕。
你一個人去，我之前說的話豈不是成為謊言。
我曾在他們麵前說，以後你和秦妙由我照顧。”
秦妙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顯然，對於這一趟行程她心裡是非常的抵觸。
高揚有所不知，昨天晚上，兩母女曾發生爭吵。
焦點在於，秦妙認為就應該讓他爺爺擔任家主。秦惠珍認為，以她父親的修為不足以勝任家主。她擔心一家人可能因此走向分裂。
高揚說完瞟了一眼，見秦妙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心裡有事。但又不能當著秦惠珍的麵問……
於是他略一思索便說：“嬸，主意是我出的。一會兒去了，你如實的說，彆管他們高不高興。大不了，跟他們維持現在的狀況。
況且有我在……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或許是我多慮了。”
“母親，我說的對吧？”
秦妙上前挽著她母親的手。
秦惠珍瞪她一眼，才露出笑容。
……
出宮門。
秦惠珍邊走邊說：“按理說，見麵了你應該叫一聲外公，外婆……但你父親離我們而去……這裡曾是我的家……叫一聲爺爺奶奶顯得格外親切。他們聽了心裡一定高興。”
“哎呀，母親，你咋這麼囉嗦？”
“行行行，我不說。”
兩母女並排走
高揚跟在她們的後麵，聽見秦惠珍說的話接了一句：“嬸，她分得清，曾當著我的麵叫……”
“哎呀，沒人當你是啞巴。”
秦妙回頭一看，賞給高揚一個怪樣兒。
接下來，秦惠珍邊走邊看。
對於她記憶當中的老宅，她唯一的印象是聽長輩們說起，曾夥同他人，曾偷偷走到門前，偷偷向裡麵觀望。看著那些從裡麵出來的人。她的印象當中除了羨慕就沒有其他。
而今在她的記憶裡，已經分不清，哪一間是老宅。
……
快走到門口。
秦妙抬手一指：“母親……”
“走，不要露怯。”
走到門口，巧遇秦貴賢出門。
“姐。”
秦貴賢愣了一下趕緊將大門打開。
秦惠珍上下掃了一眼才問道：“你是貴賢吧？”
“姐，你不認識我啦？”
“往事如煙，記憶如風……留下的難以言說。”
“姐。”
“可悲可憐，可憐可悲……親人相見不相識。”
“姐，我是貴賢。”
“你彆怪姐，姐受了二十年的苦，記憶已經模糊。很多事都忘了，以至於相見不相識。”
“沒關係。二十多年杳無音信……突然相見，我都不敢相信……二十年的變化竟如此大。你不再是當年的模樣。我也不再是當年的小賢子。我記得我們曾偷偷的來這裡……長大了才知道，這一家人是多麼的狠毒。”
“你去哪裡？”
“太悶了出門逛逛。”
“回吧，帶我去見母親。”
“好。”秦貴賢回了一聲。
兩母女才起步。
在此期間，秦妙一直低著頭，沒有看秦貴賢一眼。聞其聲，她知道，上次來這裡曾見過一麵。他曾去皇宮，結果被擋在宮門外。
高揚目不斜視，盯著母女倆的後背。
……
進入院子，秦貴賢在前麵帶路。
高揚留在院子裡，他見不得眼淚。
此時，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們，是住在這裡的小輩。樹冠下，石墩旁，火堆燒得正旺。
高揚瞟了一眼，目送他們進入內堂便收回視線，轉身看向大門外，尋找他曾出現的那個窗口。前年，他曾站在窗口，實施攻擊。
正當他回憶起那天的情形。
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謝謝你！你曾經救我一次。”
高揚回頭，見站在他側麵的是他曾經見過的那個小子。他逃出家門，他父親在後麵追。
即將擦身而過的瞬間，高揚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給了他一枚靈戒，裝著五十萬塊靈石。
“我不認識你。”高揚回了一句。
那個小子說：“你彆逗了，我記得清清楚楚……因為你的搭救，我免了一次皮肉之苦。”
高揚知道他是秦貴賢的兒子，看在秦妙的麵上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你彆逗了，我叫秦冠軒，今年已經十六歲。”
“十六歲，哼。”
高揚搖搖頭，他想起，自己十五歲那年已經踏上修煉之途。已經隨父闖山。已經在謀劃，何時出門曆煉。可麵前這位還是如此單純，還處在煉氣期。還不知人間的艱苦。
“十六歲那年你是什麼修為？”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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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現在的修為倒推，突破禦氣。”
“沒那麼誇張。”
高揚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閒聊。
……
後院的某個房間裡，秦惠珍終於見到她母親。
“母親。”
秦惠珍喊了一聲便止不住的淚流。
“惠珍。”
秦母喊了一聲站起來，將秦惠珍抱在懷裡痛哭。
二十多年來……她的心裡一直在牽掛自己的女兒。如今見麵，千言萬語化作淚水長流。
房間裡除了秦母，還有秦昌敬及另一個兒子。
秦昌敬看了秦妙一眼問：“就你們娘兒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