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吵了,這些跟我也沒什麼關係。”麥小吉本能地將椅子向後搬了搬,這女人可是敢下死手的。
“說正事兒,今晚我約了個客人到家裡來住。”江文倩道。
“誰啊!”
“一位嘻哈歌手,長得那叫嫩啊,才十九歲。”
“你什麼眼光啊,連這種精神錯亂的貧嘴男也能看上?”麥小吉瞪大了眼睛。
“出去說這話會被打死知不知道?我覺得很好玩啊,充滿激情活力,沒看見我還買了兩套嘻哈服裝嗎?”
“倩倩,做人要有崇高的追求,這種男人不可靠。”麥小吉勸道。
“反正比你可靠,再說了,我就是想玩玩,換換口味。”
“好了,不逗你了,累了一天,哪有那個心思。”江文倩起身道。
“不能走,還要幫著打下手呢!”
“……”
“不用,想趁機占我便宜,門都沒有。”
“咱們已經分手了,你有自由,我當然信啊!”
“士可殺不可辱!”麥小吉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如果嘻哈男就是麻衣道長推算的好友,他絕不接受。
“我不去!”
“我怕嘻哈男到家裡來。”
“好,算你狠,你不怕發生血案,我就留下來!唉,怎麼就混到了這個份上,還不如去死。”
“為什麼?人家語氣相當誠懇。”
“什麼意思,你們尋開心,我在一邊伺候?”麥小吉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瘋了。
“大大王,讓我伺候你洗澡吧!”麥小吉笑嘻嘻地獻殷勤。
“突發車禍,來不及多想,那是兩條鮮活的生命,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就知道你事兒多,所以才沒敢告訴你。等抽時間,車內的一切都給你換新的,這總該行了吧?”
麥小吉已經聽出來,是昨晚那對受傷母女的家屬,打來電話表示感謝。這麼分析的話,母女倆應該脫離了生命危險。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被人感謝也挺不錯的。”江文倩噗嗤笑了,又說“小吉,那人非要見你,就約在半島西餐廳二樓三號包房,開車去吧!”
就在這時,江文倩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疑惑地接起來,問道“請問,你找哪位?”
“對啊,整理床單,擦擦汗什麼的。”江文倩笑得越發得意,還比劃了兩個嘻哈動作。
“你他媽……”麥小吉瞪起眼睛,發現江文倩的眼珠子比他瞪得還大,到底把那個賤字給咽了回去,咬牙道“好,那我出去找個小旅館住吧!”
“你可以找個其它車子見義勇為,我的愛車啊!就這麼被玷汙了,咦,想想就起雞皮疙瘩。”江文倩搓著胳膊嚷嚷。
掛斷手機後,江文倩吼道“麥小吉,難怪今天我總覺得車裡有股子怪味,你竟然開車拉著一對傷員。”
“你要是敢走,我立刻收回銀行卡。”江文倩寸步不讓。
“對,我是車主。昨晚是我朋友開車。”
哈哈,江文倩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指著麥小吉道“小吉,你還真信啊!”
“切,隨你便!”江文倩將車鑰匙丟過來,屁股扭著z字形上樓去了。
麥小吉到底妥協了,這是人家的家,而且早有約定在先,不乾涉對方自由。但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心裡就覺得非常難受,又想到了廚房裡那把砍肉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