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上前就要掀被子,女人又是大叫,縮在被子裡穿,麥小吉則過去將老人扶起來,親自給他穿衣服
。
老人癡呆的眼神,慢慢轉過來,看著麥小吉有些疑惑,“兒子,是你嗎?”
“大叔,我一會兒就送你回家,彆怕。”麥小吉有些心酸,為什麼人總會這樣無助地老去。
老人卻聽不懂麥小吉的話,替他整理下衣服,埋怨道“兒子,爸爸說過多少次,在外一定要注意言行,你怎麼穿拖鞋出來了?”
自己都光著呢,還說人家,麥小吉歎口氣,信口道“我是擔心你,沒來及換。”
“爸爸很好,快去,換上鞋子再出門。兒子,記住啊,對自己尊重,就是對彆人尊重。”老人的眼神變得更為柔和,慈愛地拉著麥小吉的手。
梁守一父親梁鐸被折騰累了,昏沉沉想睡覺,做兒子的怎麼放心把他留在外麵,喊來人將其送回家。
梁守一來不及問麥小吉為何也在這裡,撲到老人跟前,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卻語氣柔和,“爸,你怎麼不聽話,又偷偷跑出來了?”
“要是真流出去,我爸就算治好了病,也要承受很嚴重的精神打擊。”梁守一搖頭道。
外麵傳來焦急的呼喚,接著闖進來一個人,麥小吉與其互視,一下子愣住了,彼此認識,梁守一!
“爸,爸!”
梁守一淚奔,抬頭看見那個道士,惱道“是你們把他騙來的對不對?保安!保安呢!把他們帶走,交給警察!”
“梁董,這位是我師父,想必你也清楚。說實話,令尊有劫難,也是師父提醒我的。”麥道。
麥小吉這才知道,梁守一的老家就在穀陽市。
“我觀那假道士氣色暗沉,雙眼無神,定是身患絕症,來日無多。又見他子孫紋初長,為家有幼子,不足三歲。而令尊風度翩翩,淳厚良善,又為其失禮撞人換了心性,便擔心為其所用。故而,讓小吉多加留心,莫讓梁老抱憾,兒女傷心。”麻衣道長一本正經說道。
女人和保鏢鬼哭狼嚎,道士卻表現很冷靜,三人被保安掐著脖子帶走了,麥小吉這才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覺得不對勁,也不放心,就闖進來了,結果發現老人被挾持,還有好多照片和視頻。
突然想起一件事,梁守一撥通一個電話,叮囑這件事要低調處理,不得張揚。
正當麥小吉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時,麻衣道長卻信步走了進來,還朝麥小吉點點頭。麥小吉心裡很是鄙夷,這人在聚仙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外麵就要變妖孽了。
梁守一臉色陰沉要下大暴雨,這夥人想要以老父的名譽作為要挾訛詐一筆錢,“小吉,謝謝你,我爸是最在乎顏麵的。”
老人聽著梁守一的話,卻看著麥小吉流淚了,“兒子,你說我病了,我想看病,不想拖累你。”
“老總,老總,饒命啊,饒命啊!”
麻衣道道骨,一身白衣勝雪,氣度自然不是假道士可以比擬的。但遍尋名醫,也屢受挫敗的梁守一對此半信半疑,有意試探,問道“道長是如何辨彆出來的?”
梁守一很詫異,他一點都不了解這位道長的來曆,更不知道他的身體和家庭狀況。
好久沒感受到父愛了,麥小吉也不想撒開,就這麼握著,無言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