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吉江文倩!
因為這棵樹根本不是黑色的,而是上麵爬滿了烏壓壓的黑色螞蟻,每一隻足有半厘米長,發出綠光的正是薄薄的一對翅膀。
時不時會有黑螞蟻飛起來,毫不客氣就衝向入侵者,隻是嗅到他們身上防護液的味道,又忙不迭避開。
有密集恐懼症的,看到這一幕,非得嚇暈不可。
麥小吉正打算繞行,左慈卻靠近這棵樹停了下來,還用樹枝挑開幾隻黑螞蟻,細細打量。麻衣道長跟在後麵,不解道“這本是一棵大青楊,不知為何卻長成這樣。”
“嘿嘿,個不高的,都是被心眼兒墜住了。”嬴蕩插嘴道。
左慈卻是猛然警醒的樣子,回頭讚了一句,“小子,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前輩的意思是,這樹乾中有玄機?”麻衣道長問道。
“不錯,這種樹本該長到三十米以上,現在卻格外矮小粗壯,且有螞蟻護體,樹乾內定有玄機。”左慈分析道。
一聽這些,麥小吉腦袋大了,苦著臉問道“真人,你不是想要從這棵樹上找寶貝吧?”
“這些黑螞蟻,隻是數量多,對人類構不成威脅。”左慈說道。
“它們可是會飛的!”突然想到一件事,麥小吉問道“真人,你是不是想點起一個火把,把它們都給燒死?”
“螞蟻眾多,不可大開殺戒,隻需將醫聖配製的防護液灑上一些,再用些糖粉,不多時便清理乾淨了。”
左慈輕描淡寫,但實際操作並沒有這麼順利。首先這些螞蟻非常頑固,認定這棵樹就是它們的家,雖然被混油荷葉、硫磺的防護液氣味兒熏得亂作一團,但卻堅守陣地,黏在樹上不肯下來。
再者就是,螞蟻對甜食興趣不大,更不會為此改變路線。
最後,采取了較為極端的方式,將中間一塊樹皮割下,裸露部分塗抹防護液,沾有螞蟻的整塊樹皮移到附近,再用糖粉吸引,之後再割下一塊樹皮,依次輪換,忙乎了兩個多小時,大樹的本來麵目終於能得見天日。
“不過些蟻蟲,幾下便可以清理乾淨,卻偏要費這許多功夫!”嬴蕩乾不了細作活,煩得直嘟囔。
左慈卻沒心思跟他鬥嘴,盯著那棵樹猛瞧。麥小吉也為眼前場景深深震撼,除掉螞蟻這層外衣,其實這棵樹樹乾部分八成已經壞死,已經被侵染成黑色。
樹乾為中空,最大的裂隙幾乎為周長的三分之二,讓人擔心它隨時都會斷掉。
一棵五六米高的大樹,雖然沒有長成,但對於螞蟻卻是貨真價實的龐然大物,但卻經不住它們日削月割,變得如此脆弱不堪。
比想象的更嚴重,嬴蕩手賤的毛病又犯了,大手照著上麵劈了一掌,隨著綿軟的斷裂聲,大樹從中間斷成兩截,枝繁葉茂的假象再也不複存在。
但是斷裂處卻露出一株不知名的草,葉子翠綠,果實淡黃,在枯死的樹乾中十分惹眼。
左慈連忙過去查看,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招呼麥小吉過去,“這株草,就是咱們要找的寶貝?”
“叫什麼名字?”麥小吉打聽道。
“哪有
什麼名字!”左慈擺擺手,又解釋道“這是竺葵和蜜蟲的複合體,隻怕這一株都有幾十年了。”
“和冬蟲夏草性質差不多吧?”麥小吉問道。
“大有不同。前者為毒菌寄生,幼蟲死後才能長出草來。但這株不同,蜜蟲個頭為同類的兩倍,應為蜜蟲之王。而其又為螞蟻天敵,被困於樹乾之中。恰巧,蟻蟲又不喜竺葵的氣味,長久僵持中,蜜蟲死去,黑螞蟻也在此安家。”左慈分析道。
“那咱把草給摘走吧!”麥道。
不料,左慈又擺擺手,“年頭太久,早就失了藥效,不過,草籽卻可以采集,將來可以種植。”
一聽這,麥小吉又敏感起來,連忙擋在樹乾前麵,不悅道“真人,聚仙樓已經成水族館了,你還想種草?”
“當然不能在樓頂住啊。”左慈擺擺手,換上一副嚴肅表情,“小吉,做大事得有遠慮,這些東西帶回去,將來可以進行研究,成為一個草藥種植項目。”
“那是自然,而且十分珍貴。”左慈信誓旦旦道。
繼續上路,剩下的導航線段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距離目的更近了。南宮月不由開心道“這一路,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
“是嗎?”嬴蕩反問。
“你的意思,這能入藥?”麥小吉問道。
“光知道吃!”南宮月很鄙夷,盯著水裡的魚看了很久,“不過,這種魚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什麼啊,我是說水裡的白魚。你看,一個個養的透肥,那大尾巴,嘖嘖,跟彩綢子似的,一看就美味。”
一天後,等麥小吉睡醒一覺從板房中走出來,發現不遠處銀光粼粼,璀璨奪目,走近些一看,居然是一片湖泊,距離居住地不足五百米。
水麵如鏡,被氤氳的水汽籠罩,猶如美麗的姑娘蒙上一層白紗,含羞帶怯,不願以真麵目示人。清澈水下卻有巴掌大的雪白魚兒遊來遊去,偶爾躍出水麵,逗得湖水姑娘忍不住笑了,泛起淺淺的漣漪。
但有個前提條件,回去後,交給兩位神醫。
“你又不是沒吃過魚,至於饞成這樣嗎?”南宮月緊跟其後,不解的追問。
“問問不就知道了!”說著,麥小吉轉身就走,回去叫行家來。
“嗯,湖光山色,我們昨晚住在這麼美的地方,卻不自知。”南宮月有些遺憾道。
“一定很美!”麥小吉咕咚咽了口口水。
麥不上來,到了湖邊就覺得很饞,就是想吃魚!
還有,即使有傳送和瞬移,團隊也付出了生命代價,確實沒什麼值得慶賀的。
上當次數太多,還得小心為上,麥小吉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李時珍和華佗,等二人回複了肯定信息後,這才答應將草籽帶走。
呃,南宮月笑容猛收,不再提這茬了。事實上,每一次都不順利。如果沒有可以收納的板房,大家就要負重前行,突遇暴風雨時連躲避地點都找不到。
說著,麥小吉又咽了口口水。南宮月廚藝一般,帶來的都是半成品,難得吃一回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