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吉江文倩!
眾人感激涕零,搞得跟生離死彆似的,感謝的話聽得人頭皮發麻,儼然去死還回不來一般,聽著就晦氣。
“好了,大家的心思我都明白,讓我休息一會兒,然後出發。”麥小吉說道。
“麥先生,我願一路保護!”賀將軍拍著胸脯說道。
“不用,有賤內跟著足夠。”麥小吉傲氣道。
“麥兄,我這就寫道手諭給你。”
拓跋燾說著,就要寫字,麥小吉也沒同意,“燾弟給的令牌還在我這兒呢,見到他,城中官兵就明白我的身份了。”
“對,手諭反而不便,以免落入賊人之手。”賀將軍傻乎乎附和一句,聽著更不吉利。
屁大點兒事,用得著這麼多人圍著自己大驚小怪的,麥小吉懶洋洋走出大帳,回到自己營帳內休息了會兒。
姬曼麗看著他,壞笑道“小吉,一會兒就有人來給你喬裝打扮了。”
“嘿嘿,本色出演才是最佳。”
麥小吉得意笑了,他的計劃當然是最簡單的,使用有目標瞬移,直接到達城中官邸。把情況說明,帶著對方的信物再回來,剩下的事情就是修建堤壩發動進攻了。
複雜問題簡單化,但拓跋燾的大帳內卻是簡單問題複雜化了。
賀將軍吭哧半天,屈膝跪地,倔強道“陛下,麥先生神通廣大,我自愧不如。但他畢竟是半路相逢,萬一走漏了消息,又當如何?”
拓跋燾麵現慍色,沒想到慕容將軍也跪下來了,誠懇道“陛下,成敗在此一舉,消息傳達為關鍵。陛下,還得找自己的人跟著麥先生一起進城方為妥當。”
唉,拓跋燾歎了口氣,此刻他已經意識到,彆說麥小吉留不下,就是留下,朝中大臣也容不得他。這樣一位高人在身邊,哪天反目,奪取王權就在瞬息之間。
正在想著該如何解決雙方矛盾,做到眾人都滿意,麥小吉已經掀開簾子進來了。一看屋裡跪著這麼多人,心裡也猜到了七八分,冷冷一笑,“大家這是請願去監督我嗎?”
哈哈哈!拓跋燾極不自然的笑聲,聽著有幾分疏遠,他連忙過來,“麥兄多慮了,將軍們實在是擔心麥小吉的安危。”
“哦,那多謝了。燾弟,大家擔心我,你怎麼做的?”麥小吉眼皮也不抬,冷聲問道。
“這個,我自然說是,麥兄妻子武藝超群,非他們可以比擬。”拓跋燾陪著笑臉。
“燾弟,兄弟之間不用這麼說話,看著怪累的。”麥小吉招招手,示意拓跋燾坐在身邊,接下來一句話卻又把他驚得站起來。
因為,麥小吉說,“大家也都彆糾結了,信兒已經送過去了!”
前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怎麼可能送到,除非是半路遇到了城內的人出來。慕容將軍連忙問道“可是有人出來,麥先生千萬不要認錯,隨意把信息傳達。”
“我已經進城了,見到了賀將軍。嗯,不是咱們這裡的賀將軍,是另外一位。將令牌給他看了,又說明了情況。這不,他有一封親筆信,要交給燾弟。”
麥小吉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拓跋燾連忙接過去打開,如同石化一般,久久說不出話來。字跡印章還有君臣之間才有的書寫記號,也都沒有問題,用手抹了下上麵的墨痕,居然還是濕的,沒完全乾透。
“怎麼,燾弟,這封信有問題嗎?”麥小吉笑問。
“沒,沒有。麥兄,真乃神人啊!”拓跋燾激動道。
慕容將軍將信接過去,是老賀的字跡沒錯。也許麥小吉的不請自來,也驚到了這位賀將軍,但對方手持令牌,如同見到拓跋燾也不得不信。所以,書中有關軍事的數字都用了含糊字眼,隻有拓跋燾等人才能看懂。
不能不信,所有人都汗了一個,麥小吉法力無邊,剛才的非議肯定也被他聽去了。眼前的這位賀將軍一臉窘迫,連忙又道歉,麥小吉卻扶住了他,笑道“賀將軍,聖人雲不二過,你這疑心病是沒完沒了啊!”
“對不住麥先生!屬下知罪!”賀將軍無言以對,尷尬至極。麥小吉所展露的異能,反而讓大家放下心來,因為就憑來無影去無蹤的本領,凡人的力量已經無法跟他抗衡。
隨後幾天,兵分兩路,一路去騷擾柔然大軍,做出準備強攻的架勢。另外一路,去秘密構建堤壩,拓跋燾一天三次巡視,卻還嫌太慢。
拖延一天,就有可能被柔然發現,但沒有必勝的把握,也不能隨意發動總攻令。
麥小吉沒什麼事兒乾,不是在外麵溜達,就是去陪朱木。這個可憐的家夥,也許生命快到了儘頭,瘦的脫了形,光線不好的時候看上一眼會覺得害怕,隻剩下了一副骨架似的。
“他是不是快死了?”姬曼麗不耐煩道。
“看麵相倒也不像。估計是傷口感染了!”麥小吉歎息道。
“嗬嗬,你也沒帶消炎藥來啊。”
“帶來了也不管用,你沒聞到他身上的異味兒嗎,估計是有了腐肉,得進行手術才行。”
“活受罪,還不如死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朱木將軍卻是雙目緊閉,連氣息都變得很微弱。麥小吉沒有消炎藥,也不會動手術,想了想,還是釋放出一個雲中果,交給姬曼麗,“你給他擠點汁兒喝,看有沒有效果。”
“生死有命,再說他搞到今天這地步,又是你我造成的。”姬曼麗不答應。
“就給他幾滴就行,剩下的歸你。”
修士是抵不過雲中果的誘惑的,姬曼麗嘟嘟囔囔,最終還是答應了,擠了些汁液浸在朱木爆皮的嘴唇上。
隻見他雙唇翕動,好像還有吞咽動作,能不能行,就得靠他自己了。
拓跋燾進來,看到這幕很感動,朱木的病情讓他憂心忡忡,“可惜時機不到,阿木尚需等待,等到了城中,方能得到救治。”
“燾弟,說兩句話你彆不高興。我看得出,你對阿木挺上心的,但照顧方式不對啊。也沒人近身服侍,更沒有軍醫替他清理傷口,就由著他自生自滅,全身腐爛發臭,說不過去啊。”麥小吉忍不住道。
“這,我已經按照麥兄吩咐給他降溫,隻是軍醫,無能,治不了阿木的病。”拓跋燾為難道。
“算了,那我再幫你一次,不過進城後第一件事,便是找最高明的大夫給阿木看病。”麥小吉警告道。
“一言為定!”拓跋燾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