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麟撓撓頭道:“我不能騙你,目前我沒有這個能力,但如果你做我式神,我想我會在將來為你尋找便成人的方法……”
雪女閉上雙眼,顯得柔弱又淒美,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是個誠實的人呢……那,好吧……”
隨著雪女答應,她全身發出澹澹的藍光,然後一轉眼,她的身體已經化成了一團雪花消散在空中,白麟忽然感到手腕一冰,捋起袖子一看,手腕上多了一個雪花形狀的印記。
晴明微笑道:“哈,白大允,你成功了!”
一場大戰終於結束了,木屋早在雪女的第二輪法術攻擊中完全倒塌,白麟讓雪風馱著晴明和兩名傷者,僅剩的幾人步伐蹣跚的向山下行去。死在山上的武士和法師隻能等天亮以後讓山下村莊的人來收殮了。
白麟扶著雪風背上的晴明,道:“這塊勾玉有什麼古怪嗎?”
晴明倒也不避諱的道:“此乃皇家護國三神器之一的八尺瓊勾玉,應是藏於深宮之中,不知為何卻出現在大雪山之上,定是有人偷取出來,等雪女傷愈,一問便知。”一般來說這種瀕死的式神被收複後,需要幾天時間恢複,這一點晴明的式神術與白麟的召喚圖鑒有異曲同工之處。
白麟道:“我的意思是,這什勞子護國神器能讓妖怪發瘋的攻擊人類?”
晴明看了看一直懸浮在左手上方的勾玉道:“怎麼可能,勾玉是天照大神賜予皇族的信物,擁有很多神奇的法能,但絕無增強妖怪法力、控製妖怪這樣的作用,是有人利用了勾玉儲存法力的能力,向勾玉中灌注了極為濃烈的妖魔氣。”
白麟好奇道:“這妖魔氣也分普通和濃烈的?”
晴明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是從黃泉之門直接攝取的妖魔氣,就有這麼濃烈……”
白麟又指了指晴明手心道:“這麼珍貴的東西,很容易就能偷出來嗎?”
晴明沒好氣的道:“怎麼可能,三大神器藏在尹勢神宮中(一說熱田神宮,本處隻是用一下名字),有無數的法術禁製和劍道高手保護,偷取神器比行刺還難。”
白麟聳聳肩,不予置評,都囔道:“也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一路無話,陰陽寮上山近兩百人,如今隻剩十多人,氣氛實在壓抑。幸而很快遇到了還在攀爬山岩的阿禮,主仆二人重逢,衝澹了一點哀傷的心情。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夜裡的路相當難走,晴明也沒有法力再次召喚一次彼岸花,隻能用一些小法術為傷者止止血、消消痛,眾人走了四五個小時,終於到了山下的一座村子。
然而,夜幕下的小村莊死氣沉沉,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幸存的武士連敲了幾家門,都沒有動靜,就在走到小村子中心處時,白麟鼻子一動,他聞到了很濃烈的血腥味。
雪風不安的低吼著,狼的嗅覺、聽覺還有第六感都遠超人類,自然是感受到了氣氛的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