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天之上!
灰白朦朧的夢境中,男孩沒有哭沒有鬨,冷靜的看著美婦人,一直重複著問題
“娘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娘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娘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而一旁身穿胄甲的高大武士則一直不停重複催促道
“彆猶豫了,我們現在就要突圍離開這裡!”
“彆猶豫了,我們現在就要突圍離開這裡!”
“彆猶豫了,我們現在就要突圍離開這裡!”
敵人突破防線,直抵內院,箭矢亂飛刹那間美婦人胸前中箭
男孩驚叫道“娘!”
這是夢,快醒來陳一庚猛的睜開雙眼,臉色發青的他慢慢坐起,他看了看早已濕透的衣衫,嘴裡冷哼一聲“哼這久違的夢境。”
陳一庚起身換掉身上濕透的衣衫,然後靜靜地走出小土房,來到屋外。
小土房麵向大海,今晚的月色特彆好,皎潔明亮的月光揮灑著這片大地,在這漆黑無邊的大海上,揮灑而下的月光仍被大海無情的貪婪而儘,海平麵的儘頭仍是一片黑暗。
陳一庚深呼一口氣,彷佛想把內心的壓抑一呼而出。
他目光深沉銳利,看著遠方黑暗的海平麵。
“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嗎?”
他質問了自己。
兩天後,同濟學堂內。
李老見全部人都到齊後,接著用拐杖在地上使勁敲了兩下,全場學子立刻肅靜地看著李老。
“經過這幾天與其他兩位老師商量,我們決定推薦龔進,蕭熏衣,陳一庚前往國都汴京進行崎州學府的初試。”
李老話音剛落,看似必然的名單裡多出一個陳一庚,當場嘩然四起。
咚咚李老拐杖用力敲打地麵。
“都靜一靜。”李老聲音低沉而有力“都不要質疑,這三人完全可以去嘗試一下。”
龔進底下用質疑的目光看著陳一庚,不知他用什麼手段得到了李老的推薦,內心更是憤憤不平。
蕭熏衣更是震驚,她自小認識陳一庚,印象中的陳一庚懶散,邋遢,傻乎乎,學習更是差得一塌糊塗,武道更是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崎州學府,是穹鵼大陸上公認最好的學府,裡麵除了在學問上有很高的造詣,還包含這世界三大修行體係的學習,武道,道門,巫法。
世上最頂尖的那一類人大部分均出自崎州學府。
陳一庚倒是不在乎周圍懷疑的目光,看向前方的三位夫子,點頭拱手作揖。
李老繼續接話“你們三人先提前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便由鄧泰帶著你們出發。”
底下學子雖然極力想知道陳一庚被推薦的原因,但見老師三人似乎不想解釋,便隻好沉聲作罷。
待李老訓完話,眾人可以各自散去,大家不敢提問陳一庚可以參加的資格從何而來,但可以直接問陳一庚啊但陳一庚早已提前溜去,消失在學堂裡。
午休時間,龔進沒有提前離去,而迫不及待的跑去找李老三人,緊隨其後的還有蕭熏衣。
兩人來到李老的茶室,還沒進門,便看到李老背對著門口癡癡的看著掛在牆上的棋譜。
龔進與蕭熏衣進門後作揖行禮。
龔進正要開口,鄧泰擺擺手,道“回去吧,一切不用多問,陳一庚有才。”
龔進不服道“老師,我想問”
鄧泰打斷道“回去”
龔進與蕭熏衣不敢再多問一句,要知道這位老師是最為平易近人,怎麼今天也這麼冷淡不想多加解釋。
兩人隻好默默後退離開。
龔進和蕭熏衣灰溜溜的走後,眯著小眼的鄧泰便說道“李老,你說這陳一庚以前為什麼一直要假裝又蠢又懶散的模樣。”
而另外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粗眉大眼的老師甄順則看著李老,聲線粗獷的說道“昨天他走進來說要去參加崎州學府初試那一刻,我還以為他又犯什麼傻。”
“誰知道他為了展示自己,隨手便把這玲瓏棋譜的殘局破解了。”
玲瓏棋譜是八十年前棋聖楊文宇留下的十個殘局棋譜之一。
玲瓏,破軍,征伐,縱橫等十張殘局棋譜,當年由崎州學府所繪製,巫法體係的強者再施以獨特的精神力加持,各繪製九十九張流傳於世。
楊文宇留下棋譜後便從此失蹤,這八十年間雖然已經有五張陸續被後人破解,但剩下的五張卻至今仍沒有被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