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陳曉刀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看到是謝可卿打來的,陳曉刀睡眼朦朧的問道,“這大清早的,有事啊。”
“刀哥,開門,我在金輝門口呢。”
陳曉刀一愣,金輝一般都是乾到淩晨,整個上午都是休息時間。陳曉刀不明白這麼早,謝可卿能有啥事。
防盜大門剛升起,謝可卿就鑽了進來,“刀哥,這兩天你不出去吧?”
陳曉刀撓了撓頭,“你有事嗎?”
“把車借我用兩天,我要回趟省城,周一還你。”
“嗨!我當多大事呢,路上小心點,我已經加滿了油。”
陳曉刀也沒多問,返回去拿來車鑰匙以及行車證等物品交給了謝可卿。對於這位結拜二妹,陳曉刀早已把她看成了未來的兄弟媳婦。李乘風很少有朋友,更彆說讓一個女孩子住在自己的家裡。
“一起退伍的閨蜜回老連隊了,我把她接來嶺南玩幾天,要不我也不開車去了。”謝可卿解釋道。其實是她老爸逼著要她回去一趟,謝可卿是順便接閨蜜戰友王曉慧來嶺南。
“需要錢嗎,用錢的話跟哥說。”
“不用,謝謝刀哥,我得抓緊走了,約好的中午一起吃飯。”
謝可卿風風火火的奔向停車位,陳曉刀不放心的叮囑道,“開慢點,注意安全。”他知道這丫頭開車野著呢,完全是部隊的風格。
嶺南距離省城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謝可卿來到濟州沒有回家,直接奔向八四零醫院後勤營地。彆看服役的時候厭倦這裡的枯燥,等脫掉軍裝之後,才倍感懷念這段軍旅生涯。
“可卿~我去,開上豪車了。”
依然在服役的老戰友劉佳看到謝可卿走下車,高興的跑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原電話班的王曉慧。
戰友見麵分外親切,三個人嘰嘰喳喳訴說著分彆之情。謝可卿打量著王曉慧,羨慕的說道。
“小慧,都退伍這麼久了也沒吃胖,這身材怎麼保養的?”
劉佳打趣道,“人家小慧是該胖的地方胖,不該胖的地方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要不是咱們的軍花呢。這要是哪個男人攤上了,那不得天天大補。”
“去你的,你們醫護班這些人,簡直就是女流氓。”
調笑之中,謝可卿忽然說道,“對了,你們猜我在嶺南見到誰了?就是那個模特男。”
李乘風在八四零醫院的這些女孩子中可是大名鼎鼎,王曉慧也好奇的問道,“這麼巧?那你們見麵之後,會不會很尷尬?”
謝可卿大大咧咧的說道,“尷尬啥,那家夥也在機關單位,我們現在都處成哥們了。對了,我現在就住在他家。”
劉佳與王曉慧兩人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二人充滿遐想的表情,謝可卿當即笑罵道,“想啥呢,我是租他的房子,瞧你們一個個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齷蹉。”
三個女孩子鬨著來到了以前的班裡,其她戰友也圍了過來。謝可卿把路上買的好吃的分給大家,房間內頓時嘰嘰喳喳跟開聯歡會似的。
此時,謝偉國也給女兒打來了電話,他本想讓秘書去車站接一下可卿,但得知女兒是開車回來的,謝偉國也有些頭大。他之所以讓可卿回來,就是因為張克水告了黑狀。
得知女兒在嶺南談了對象,可把謝偉國氣壞了。他讓可卿去嶺南,無非是暫時過渡,等明年換屆之後就調回省城。現在好的,這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不但談了對象,還開著私家車來到省城。要知道謝偉國現在的身份很敏感,他可不想在子女身上鬨出什麼不好的影響。
前幾日謝偉國在經濟會議上大出風頭,誰也沒想到經濟工作組的實際大權會落到排位如此靠後的謝偉國身上。按說省內一二把手親自擔當正副組長,主抓機體工作工作不是常務副省長也應該是常委級的大員。從這一點上看,明年領導班子的調整,謝偉國必將占有一席之地。
謝偉國知道這既是組織的信任也是考驗,而且,更會引得不少人盯著他手中的扶持資金。身為外省空降乾部,謝偉國深知一言一行都需要謹慎,一個不好幾十年的打拚將付之東流。所以他現在還不想把可卿調回身邊,隻能當麵敲打敲打。
嶺南,淩渡縣。
李乘風周末沒有回家,獨自在辦公室裡查看了維穩辦近半年來的工作日誌。他是這方麵的菜鳥,李乘風需要儘快把工作流程熟悉起來。但是其他人都沒上班,有些資料在內勤屈靜的檔案櫃裡。李乘風無聊之中乾脆收拾收拾,獨自開著維穩辦的公務車來到了玉符山。
半躺在一把陳舊的老藤椅上,李乘風很享受這山中的寧靜。這兩天他腦子裡裝的東西太多,李乘風也想安靜安靜。
“老爺子,這裡可真是修仙的好地方,難怪您老不願意離開。以後我要是心煩的時候就來庫區,您老也不用搭理我,我就坐在這裡曬曬太陽。”
老趙頭抽著焊煙靠在大樹旁,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舊社會的時候,我們在這山上打遊擊,解放後,又在這裡剿匪,我這輩子算是留在這了。不過也不寂寞,我那些老戰友都埋在下麵,孤獨的時候他們就來陪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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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去,你可彆嚇我,我怎麼感覺陰森森的。”李乘風下意識的坐了起來。
老趙頭嘿嘿笑了兩聲,“隻有做虧心事的人才怕,你小子是不是最近腐敗了?”